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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冥思苦想了一个多月，最终定下来的这个题目仍和正文不对题，甚至，还不如最初的“无言谁会凭阑意”。然而，我还是用它，就跟中财集团给离职员工开辟的永久园地取名“丑陋中财”一样。这是高层领导的智慧、格局、胸襟与风范，是他为人谦逊的外力，是他做人骄傲的内力，是惟吾德馨。就跟中财一位离职员工离职感言里最后写到的：“这不是丑陋中财，这是最温暖的中财”。
我不是中财人，而此文，写的却是我与中财十年的感情回忆。
二
2012年4月，“好心情”文学网站诗友“秋伊”给我发信息，告诉我有一个有稿费的文学论坛，叫中财论坛，问我愿不愿意去投稿。她告诉我里面发文的规则，要原创、要首发、要质量，一周计酬一次，诗歌30元一首（组），小说、散文、杂文50元一篇，一个作者一周平均有1篇加精的作品有机会计酬，计酬作品总数量在50篇（首/组）左右，也就是说，一周有50个作者有机会获得中财稿费。而一周投稿的作者成百上千，竞争力非常大。她说，你的诗写得很好，你一定能行。
我点开她发过来的网址进去浏览了一圈，页面设计没有吸引住我，作品也没有多少吸引住我，会员之间互动也很冷清。还有，“中财”两个字太商业化，缺少了文学的纯粹和美韵。那时的我以玩网站为主，对论坛比较排斥，自尊心很强，自卑感很重，也就没有注册。
一周后，“秋伊”又发来信息，问为什么不见我在里面发文。我说我没有注册。她问为什么？我把原因和担忧都告诉了她。她说，中财论坛是中财集团开的，中财是企业，跟“好心情”纯文学网站不一样，但作品质量普遍好过“好心情”，特别是计酬作品。她说，你的诗写得那么好，发在“好心情”里面一分钱都没有，中财的稿费虽然也不高，但比好心情要强许多。作品计酬一个星期后，你还是可以发到“好心情”去的。
听她这样说，我有点动心了。动心之一是想要那30元稿费。30元确实不多，对有些文人甚至是侮辱，但对当时的我，它是一笔巨款，可以让我吃30天的早餐。那年我29岁，因为一直很穷，20多年来，我都是不吃早餐的。动心之二是想证实自己，作品写得到底怎么样。于是，我注册了，在填用户名时犹豫了一阵子，在“好心情”和其他网站里面，我用的是现在的真名，但在家乡论坛和中国诗歌网用的是笔名“心旷”，我纠结在这里到底用哪个名字。其实我是很中意“心旷”的，这个笔名比我现在的真名还要早诞生三年，但最后我选择用真名，理由是真名的姓氏是母亲的姓氏，我爱母亲胜过爱我自己的生命。
三
资料信息栏里面显示着我注册论坛的详细时间是2012年5月2日13:48分。我记不起来那年那月那天我有没有上班，因为5月1日是劳动节，有可能放假了，但敢肯定，我一定是在办公室里，因为那时的我还没有自己的电脑。
我发表在里面的第一个作品时间是2012年5月3日21:12分，也就是注册成功后的第二天晚上，是两首现代诗，题目叫《毒药》和《花殇》。我写作有个习惯，每个作品写完后都会加上写作时间和地点，有时候把星期也会加上，对于特别纪念的作品，时间会精确到几分几秒。所以，我发表在中财论坛里面的第一个作品写作时间是很详细的，就是发表的当日。
作品发了没有及时显示出来，我以为论坛跟网站一样，需要有编辑审核通过后才会显示，于是就没有理了。5月4日早上打开论坛，见显示出来了，第一个跟帖的会员是“秋伊”，但在这个论坛里她不叫“秋伊”，叫“紫衣”。她的跟帖内容是：“诗意浓郁，从心底里流出的诗行，感人至深！一篇诗歌必须是'有感而发’，也就是说必须具备饱满的真挚和热情，能以率性的文字来感染读者并且带给读者力量。作者的文字本身就蕴蓄一种打动人心的魅力。让人沉醉其中。其实优秀诗歌作品就是用最简单文字表述出最深刻的情感和最优美的意境，这就够了。祝福诗人！欣赏你的文字！”
我知道，她这是在变相帮我，想引起版主的特别注意。那时的她在里面只是一个普通会员，但精华作品却不少。她对我说，这里面的版主不怎么关注新人，如果你的作品没有版主跟帖或是不给加精，你千万不要怀疑是自己的作品不行，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原谅我帮不了你，因为我不是版主，跟版主也不熟。
中午过后，除“秋伊”外，还是没有第二个读者跟帖，而且帖子还沉了下去。“秋伊”又帮提了一下，这次她没有留任何文字，只有一个握手的符号。13：10分，终于有第二个读者跟帖了，是版主，叫“祥萍”。她的跟帖内容是：“娴熟的表达，既有诗意，也有神韵，柔情深意很有感染力。精华鼓励。欢迎朋友多参与交流。”
加精了！加精了！！我的第一个作品就加精了。没有通过任何人走后门，完全是靠作品质量（秋伊的那个跟帖，我相信祥萍一定读过，有受到影响才给加精，所以说，是秋伊帮的我也不否认），这太让我兴奋了，因此，我不再怀疑，在别的地方读者们都说我的诗写得很好，并不全是安慰我。
那两首诗跟帖的读者不多，继“祥萍”版主之后，又一个诗歌版主和唯一一个会员留了言，那个版主的文字只有几句话，但也是肯定语，她说：“诗意的张扬和停顿，都很见独到之处。”会员的留言是复制了我《毒药》诗歌里面的一小节，后面加了“欣赏、学习”四个字，然后是一个握手的符号。这个会员就是现在还活跃在诗歌版块的“秋天”。而版主“祥萍”，直到四年后“文秋”写了一篇散文，谈到她刚入驻中财论坛时注册的第一个笔名叫“祥萍”，我才惊讶的知道，曾经跟我一起做了大半年的诗歌版主，最佳黄金搭档人“文秋”，原来是我刚入驻论坛给我第一篇文章加精的版主“祥萍”。
那两首诗以外一首的形式用一个主题目当成一个独立作品发表的，被计酬在第601期里面，是我在中财论坛的第一笔稿费，30元。那一期计酬的作品一共49篇（首），49个作者。那时发稿费和现在不一样，要下载一张稿费回执单，按要求填写完毕后，附上身份证复印件一起邮寄回给中财论坛。他们收到后核实，确认无疑了，以汇款单的形式去到邮局邮寄，我们收到汇款单后再去邮局领取，或是他们直接汇到你提供的农业银行账号上。
邮寄回执单可以一期一期的寄，也可以累积起来好多期一起寄，只要不超过最晚领取稿费时间就行。因为那期是我的第一笔稿费，太兴奋了，计酬公告发出来后，我就下载下来打印填写，然后附上身份证复印件跑到邮局买了一枚8毛钱的邮票和一个1毛钱的信封，认真地写上收寄地址和收件人，以及邮政编码后，用浆糊封上信封口和贴上邮票，慎重地丢入到信筒里，然后回来，每天数着时间等稿费。三年后的2015年，稿费单取消了，变成让我们注册中财集体旗下的金融公司“红天桃”，给我们一人一个账号，稿费一律发在“红天桃”对应的账号里，若是不取的话，每三个月还有利息。后来，“红天桃”公司注销了，变成了现在我们用银行卡收款的方式。当年我买的信封和邮票，至今还有十多个和十多枚夹在书页里。
四
在我入驻论坛前，里面的管理是什么样儿，我不清楚，入驻之后是深有体会的，那几年，一个有写作实力的新会员若是跟版主不熟悉，想在里面站稳脚，真的很难。诚如“秋伊”说的，这里面势力很强的版主很多。但我是幸运的，第一个作品就被版主加精了，被管理员计酬了。之后的作品虽然没有像在“好心情”及其他网站里面首首篇篇都被加精华，但和其他新会员的比起来，要幸运许多。
诗歌发表了十多首后，感觉能被版主和读者基本认可，我就想去散文和杂文版看看自己的实力。
记得发在散文和杂文版的第一篇作品也都被加精和计酬了，给我第一篇散文加精的版主就是现在的会员“木门长子”。记得那时的散文版主一共三个人，她是其中一个，也是对待新老会员作品最认真、最敬业的一位版主。那时候还没有分工各个版块版主轮流值班制度，版主的作品也没有和会员的分开计酬。散文版的作品量非常大，每篇的内容又很长，阅读占用的时间很多，版主的待遇跟会员是一模一样的。其他两个版主在我的记忆里，他们只给固定的几个会员和两个版主的作品跟帖、操作精华，他们操作精华是不读文章的，只看作者的名字。一个老会员发出来的文章七八千字，发表出来后不到五秒钟，作品就精华了。而其他会员的作品，他们两个跟的贴都只有几个字，和文章内容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很多连一个字都没有写，就一个表情符号。只有“木门长子”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一次，每篇作品她都认真地读，认真地跟帖，每个跟帖的内容都和文章主题紧密相扣，她在当时所有的版主里面，是非常受到会员尊敬和认可的一个版主。就是这样的一个好版主，我竟然跟她吵过一架，然后好长一段时间我不来散文版块发文。我跟她吵架不是因为我的文章她不公平对待，而是因为其他一个陌生作者的作品，连名字是谁我都不记得了，我认为那篇作品写得很好，“木门长子”的跟帖也表示很认可作品质量，但我没有见她给操作精华，我感觉她做得很不公平，欺负人家是新人，于是，我跟她干起来了，把她气得够呛，也说了不少重话给我听，并发誓，从此以后不读我的作品。而几年后，我俩不知道因为什么加了微信，就这样，相逢一笑，泯了恩仇。
发在杂文版块的第一篇作品是培训心得，没有加精，不加精的理由是百分之五十的内容是别人的，所以，不能算是原创作品。我真正发表在里面的第一篇杂文貌似是一篇评论（那时候书话评论版块还没有开通），给我加精的版主是谁，记不起来了，因为那几个版主好多年前离开了论坛，再也没有见到他们回来。
中财论坛计酬的版块很多，除了“时光隧道”写古人先贤的，和小说、古诗词、摄影、书法版块外，其他版块我都有进去发过文，尤其是“硅谷漫游”里面的文化创新和企业管理创新版块，发文都不少，而且都获得了读者、版主跟管理员的认可。
就这样，我在这个没有任何后台支持的严酷论坛里，竟然站稳了脚，还红过很长一段时间，红到发紫，甚至发黑。至今我也没有弄明白，一个至今还是深山老林里的“喜儿”，至今一无所有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在那段时间里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正是因为有这么多人喜欢我，被一个大我差不读二十岁的男诗人妒忌，跟我公开吵了几年的架。最后，吵成了桃园结义。
五
2015年夏天到2016年春节期间，我当了几个月的现代诗歌版主，是被“戈眉”大姐“骂”上任的。那时，除了卸任的老版主再上任不需要考核外，所有新会员上任，都要投简历，通过后，要担任评论员一个月，然后考核，考核通过了，才能正式上任版主，只有我既没有投简历，也没有担任评论员，管理员直接把我的名字放到版主名单上面了。那年我刚来杭州，得到我被任命为诗歌版主时，是“戈眉”大姐通知我的。记得那是一个烈日当空的下午，我在马路上走，“戈眉”大姐发来信息，祝贺我成了诗歌版主。我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祝贺搞得有些不知所以的晕，再问她，又被一顿“骂”，然后她走了。晚上回家打开电脑，看见我的名字放在了“明月清风”版主栏里。
那时候，“明月清风”版块的版主一共五个人，是所有版块里面人数最多的，但很快，有两个版主辞职了，只剩下我、“文秋”、“蝶小妖”三个人搭档。“文秋”就是我刚入驻论坛后发的第一个作品被加精的版主“祥萍”，但我知道“祥萍”就是“文秋”，是在我俩都辞职后。“蝶小妖”是我拉入论坛的，我俩2012年认识在“好心情”，但她说，2006年在“原创力量联盟”文学网站就认识了我。
我们三个人在这里搭档了大半年，被诗友们称之为最佳的“黄金搭档铁三角”。至今还有人无限深情地感慨着回忆，那半年时光里的“明月清风”，是继80年代之后，唯一一个值得记忆和回忆的诗歌“黄金时代”。
我们三个人上任前，版块已经荒凉了很久，是所有版块里面最没有人气的，上任后，我们粉碎了里面积存的许多恶习，首先是给新老会员们写了一封信，然后撰写了一份发文、跟帖、加精的规章制度，其中重点对会员的一项要求是，如果你的作品想被版主加精，就必须要跟其他会员积极互动，无论是跟帖还是回帖，文字必须要有内容，有温度，不准是水贴，不准敷衍，不准少于20个字，这是硬性要求，如果做不到这些，哪怕你的作品能获得诺奖，不好意思，在这里得不到精华。对我们几个版主的要求，是每周轮流值班，值班版主必须将当天发的每一个帖子都跟帖清零，不允许怠慢任何一个作者的作品（哪怕他的作品再差劲也不允许），加精作品放到总结的当天统一操作，在作品后面写上加精推荐理由（现在的诗歌版主馨凝雨阁，还继承着我们当年的这种模式）。加精作品总和，其中新人数量不能少于二分之一。
就这样，诗歌版块半个月不到，从最初没有任何人气，冲到了所有版块的最前面，到我们卸任前，没有下滑到第二位。把之前从来不来诗歌版块发文的作者和版主，全部都吸引过来发文，尤其是杂文版块的几个版主跟评论员，他们从来都不关注现代诗这个版块的，但在那段时间里，他们每天都来，被文友们戏谑，“江天漫话”同“明月清风”结成了“亲家”。
2015年10月下旬，我们三个版主商量，想举办一次同题诗赛，每个版主各取一个题目，然后把想法汇报给了管理员，管理员很支持我们的想法，于是，就有了许多诗友至今都无法忘掉的那次大型同题诗赛“秋风辞”。那次同题诗赛，也是被诗友们称之为最像诗赛的诗赛，最有意义的诗赛，最公平公正的诗赛。在诗赛还没有开始前，就有一些论坛外的文友进来攻击我们几个版主，但结果出来后，他们什么话都不说了，背后主动给我赔礼道歉。
回头再看当年我写的那个广告征文，仿佛又把我带回到了七年前杭州的那个秋天，那是我来到杭州的第一个秋天。文章是这样写的——
“当我们举起双手辞别秋风的时候，那留在天边的一轮红霞总会情不自禁地把儿时的记忆给轻轻唤回，烟囱里的炊烟吹醒了奶奶亲切的话音，也吹醒了篱笆后院半畦菜园子的瓜果。当我们辞别故乡远走他乡多年，在城市霓虹闪烁的餐厅酒楼饱腹山珍海味后，夜的凉风阵阵拂来，一个寒颤，你陡然会发现，原来，所有的一切都还是淡淡的好。
各位诗友，中财论坛开办十多年来，一直以良好的口碑赢得了众多人的支持，特别是近期，'明月清风’版有不少很有实力的新会员加入，无论是诗歌质量还是数量、人气，都比以往上了一个台阶，这是值得论坛管理员和诗歌版主高兴、骄傲的事儿。十月是农民收获的季节，也是诗歌收获的季节，在这个金黄收获的季节里，为了更好的活跃诗歌版块诗友之间的互动交流，增强人气，提高各位诗友的写作积极性，以及对外扩大中财论坛，经我们几个版主同管理员商量，现决定举办一次同题诗歌征文比赛。十月金秋，'明月清风’版主热忱欢迎各位文友汇集诗歌殿堂，赛场传真，竞显笔下风流。”
六
那次征文赛，三个同题分别叫秋风辞、菜园子、一切都是淡淡的。参赛评委一共七个人，其中有现在的诗歌版主“周池”和现在还活跃在论坛里的会员“秦皇岛简枫”“一孔”两位老师。每个人的评分表我邮箱里保存了一份，在我的中财文集里也有，写这篇文章时我特意打开看了一下，点点滴滴，都是当年的感动和回忆。
征文结束后，我写了一篇总结，最后几个自然段是这样写的——
“从深秋开始，在初冬结束，秋风辞辞的只是2015年的秋天，雨后的菜园子，大蒜、香葱，芫荽葱翠欲滴，看着它们娇小玲珑的模样，我想起了'文秋’的《菜园子》：'为谁而生/小家碧玉没有美名/弱水三千，你只取一瓢/园子就葱郁茂密，你就能把青史/写遍大江南北。’而此时的大蒜、香葱、芫荽等蔬菜，便成了她笔尖下迷人的浣溪沙、采桑子、临江仙、潇湘雨。
一阵风吹来，飘来了几颗雨。我突然想，当我们都老了，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忘了自己同他人的故事，你是否能记起中财论坛？记起2015年的深秋，我们一起写过的秋风辞？'赶趟儿’（那次诗赛获奖的第一名会员）会深情的给我们一遍又一遍的大声朗诵——
那年他写秋风辞
写西岭 写西楼 写西窗
写梧桐渐老 庭院深锁
半阙新词临帖 却一副少年模样
…… ……
…… ……
谢谢大家！
谢谢中财论坛！”
七
两个月后，也就是2015年12月24日平安夜的前一天，我们三个版主又商量，决定在平安夜当天举办24小时的临屏同题诗赛，参赛有效时间是从12月24日零点零分开始，24点零分结束。题目有两个，《平安夜，带一枚蓝色的雪花回家》《今夜，戴一枚雪花》，参赛会员任选其中一个题目写。奖品除了单独计酬外，还将获奖的部分作品和没有获奖的部分作品，找专业朗诵家朗诵，然后制做成视频。
那次临屏征文是我们三个版主最骄傲的回忆，从发布公告开始到留给诗友们酝酿，一共只有12个小时。24个小时的写作时间里，我们一共收到了有效作品100首，这创下了中财论坛有史以来一天最高的数据，我估计，至今还没有哪个版块打破这个记录。两个有声朗诵视频也一直保存在中财文字公众号里，那一枚枚晶莹诗意的蓝色雪花儿带给当年的我们，是人间的吉祥，是走向春天最美的祝福！
八
中财论坛管理员李金英老师和那时候的几个超版对我都是非常不错的。论坛线下举办了几次活动，参加人都是中财集团内部的职工，但李老师都有邀请我去参加，而我，在2016年初因不想当版主了，她挽留我，我就跟她吵了一架。现在回忆起来，很惭愧，很抱歉。
在我卸任版主后好几年，每年年末论坛给在任版主邮寄礼品时，李老师从来没有忘记给我邮寄一份。已经离职的前任超版陈璐，那时候她负责诗歌版块的工作，还有整个中财网站和论坛的宣传，她给我宣传诗集，卖了不少，其中邮寄了一箱到中国传媒大学去了。
2019年是我人生最黑暗的一年，论坛很照顾我，只要我发表作品，都给计酬。那时候的稿费标准，无论是诗歌还是散文，都比现在要高几十块。2019年，我的生活落魄到一天只吃一块钱的饭，吃了好几个月，中财给我的那点儿薄的可怜的稿费，比我那一年的工资还要高，就是他们给我的这份微弱之光，点亮和温暖了我的毅力，去使劲坚持，最终挺了过来。
十年里，论坛给我最大的收获和财富，不是论坛，是网站。2012年也是我从事人事工作的第一年，我没有读过人力资源方面的书，也没有听过这方面的课，至今没有一个人教过我如何做人事行政工作，连最基本的知识都没有人教过我，全靠我自己一边摸索一边实战，这其中，给我帮助最大的是中财网站，里面的“理论与实战”是边总写的一本书《论中财之发展》，一共有五论，写得太好了，我下载了下来打印成纸质后装订起来，经常阅读，里面的很多观点我都摘取出来运用到了工作上，都是获得了很大的成功。
网站里面我喜欢的还有“感悟与反省”和“再见中财”，这是中财集团的特色员工文化，“感悟与反省”里面收录的是中财几千个领导写的感悟和反省，有许多领导写得都非常的好，对管理企业和管理人非常有帮助，尤其是边总写的，如道家、儒家、佛家的高超思想智慧，还有李金英老师写的，篇篇不是山精石液，就是琼浆玉液。“再见中财”里面的“挥别中财”“回归中财”“丑陋中财”，分别是离职员工档案、离职后又回归的感受和离职员工的心得，被我称为是全世界现代企业最伟大的经营管理和人事管理心理学书。
就是这三个内容，在我从事人事工作的日子里，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也拥有了当时很多的感动。我原创出来的一本企业人事管理手册，在好几家企业里一直在用。如果他们感谢我，我会告诉他们，这些是我从中财学过来的，你们应该去谢它。
九
多年前接受一位网站主编采访，她问我，写作道路上给你最难忘的一件事情是什么。我回答她，是中财论坛给了我网络写作第一笔稿费，30元，让我吃了一个月的早餐，那是我踏入社会十多年来，第一次吃早餐。
谨以此文，纪念我在中财论坛的十年。一切回忆，都化成祝福和感恩，送给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我们，在中财论坛的遇见。
2022.5.1 杭州钱塘冯娄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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