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自治县“两战征文”
槐 树 的 新 芽
张清逸
小城“封”了。小城被封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阻击战的子鼠年春。翌日值元霄，家难回，窝居城隅，忽想春早来。是夜，漫步庭院，看庭前老槐树迎春何！
----题记
初春，冷嗖嗖的夜里，庭前的老槐树透过深夜里的光，从枝尖吐露出一丝丝乳白透绿的新芽。
夜色渐浓，街心静谧。小区值班亭里，身着保安服的“父子俩”精神抖擞，年轻的小保安一边划着手机屏，一边给老保安讲今日的疫情播况，还有那些奋战在抗疫一线的英雄人民。老保安看似没有心思去听小保安的唠叨，关于疫情的事，已经让他烦心好一阵子---家里的老太婆子和娃儿们死活不让他出来执这个勤，为这，他“一对十”硬着头从家出来十多天了还没有回去过，就连元宵节那天都还在岗亭值守。
夜，刚被雨淋过、才被风卷过，老槐树根下的花草，熬完了寒冷的冬天，迎着乍暖还寒的春风，舒展着身姿，拼命的从泥土里向外挤，向槐树昭示它的力量和坚强。它们要一起，迎来春暖花开，绿树成荫，草木葳蕤。
庭院的灯光睡眼睲睲，倦意很浓，春风呼噜轻微，没能让树摇摆。扒开老槐树干枝上的保育袋，一束灯正朝着我来。老保安看到蹲在槐树旁的我，手持着电筒朝着槐树走过来。我朝着他的方向伸手，示意他把手电筒关了，担心他惊乱夜色新芽。嘘......我忙着伸出手指，做了个莫作声的动作。戴着蓝色口罩、穿着睡衣、还刹着毛拖鞋的我与身穿制式服装、臂戴“疫情防控”袖章、口着加厚防疫口罩的老保安在树下窃窃私语，细看枝头新芽，慢数万草丛生。老保安今年61岁，年轻时在那曲的武警部队当过兵，是位退伍的消防员战士。老家离县城近百里路，在县城以北的一个深度贫困村上，育有两儿一女三个孩子，如今孩子长大成人，各自有家，大儿子5年前把房建到离镇上不足3里的路边，在小镇上组建支建筑工程队，专门从事农村建房。小儿子去年六月从老屋搬到县城的易地扶贫搬迁安置点，因在村里搞有产业，他很少在县城居住，都是老保安在县城帮他带娃守家。今年三十夜，一家人先在小儿子家热闹一番，然后又一起回到大儿子家过的年。除夕夜那晚，省委启动了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听闻到这一消息，老保安坐赖不住，慢慢思愁起来，临睡前他给县城的保安队长打了个电话，申请退回年前提交的辞职请求。他的请求当时就得到保安队长的答复，值班时间当晚没有定下来。初一，大雪封路，路上不见人来车往。在小镇上所能遇上的，都是喝过年酒的熟人。午饭过后，老保安把行装收拾好，悄悄对小儿子说“你城头的家不要了？要不我先回去帮你看家吧！”小儿马上知道父亲想上班的“老毛病”又犯了，直对着老保安说“家是要的，年是要过的，您老就别瞎操心，有哪样事们直接说出来呗”，小儿子没有倔过父亲，就把他想回去上班的事给全家人说了。老太婆子一听火就来了“喽，大房大屋的还呆不下你啊，想去们就去嘛，去了就别回来了”。儿子儿媳都说了，还是没有倔过老保安。就连远嫁到兴仁的姑娘来了电话，说了半天，最后在“多带点衣服，注意身体！”的叮嘱中挂断电话。这个年啊，一家人都没有好好闹热闹热，就被我搞热闹了。疫情就是使命，防控就是责任。老保安一直关注着疫情信息，不停地劝说着家里的老太婆子，但老太婆子的脾气也够怪的，不理不睬，只是默默无声地为他准备些吃的、穿的，脸上从不露半点喜颜。傍晚，雪融化得差不多了，道路上偶有车辆跑过。老保安把饭吃了，催着大儿子送他进城。刚出门，保安队长就来电话了。老保安值班时间从初二晚上开始接班，初五轮休一天，初七恢复正常上班后再调整。初二，对于农村的老年人，正是安享晚年享受幸福的最佳时间。平时儿子儿孙都各自有事，能聚在一起都是缺三少四的，从不会有过年的这个时候齐。但，面对疫情，老保安还是丢下家人，赶往本该不属于他的这个岗亭子里----值班。小保安还是位大学生，学国际外贸的他本想利用假期时间进行房地产类的市场营销社会实践，没准想居然就成了疫情防控线上的一员。他的家就住在县城，他没有被公司安排值班，初三，他找到保安队长，活生生为自己套上一身“疫情防控”的行装。从初四到今天，他没有认认真真休息过，要么白班、要么晚班，哪个亭子人少，他就到哪个岗亭去顶班。有时，值完夜班的他，又总会出现在城区的路段监测岗前。聊着聊着，忽闻车声滑过。老保安提醒着说“四点钟了，回去休息吧！”在全城抗疫的特殊日子里，街上的环卫工人就是这个时候开始打扫卫生，车子送他们到点段后，开始巡回着在街上收集垃圾。防控点上的夜班人，四点过后就要喷洒消毒水，就要解除全封闭的状态，这个时候，有些人总想着逃出卡口跑出去，四点，是夜班的关键点。这么早啊！如果不是这个蹊跷，很难想到在封城的这些天，静谧的夜晚还有这么一群人正默默奉献着。
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段感人的暖心视频：针对最近热议的抗病毒“特效药”，钟南山昨天表示，临床试验可以加快绿色通道，但必须走程序。“很多实验室找到一个苗头，就希望马上完全进入临床，这个要小心，伦理审查一定要通过。临床医生还是要按临床的规矩来做。”
火神山医院收治的第二批疫病重患者住进病房、全面诊治；全国各地实施小区封闭化管理，严防疫情扩散；省委下发通知要求加强重点区域和公共区域消毒工作；全县的疫情防控联防联控、严防严控机制全线铺开；防控宣传线上线下并网进家入户......
旌旗猎猎、战鼓催征。一群群似保安亭里的“父子俩”，迅速汇集、离家远征，奔赴在抗疫一线；一股股恰如春风的抗疫力量众志成城、迎难而上、坚克疫情阻击战千艰万难。
穿过屏幕，迎着穿窗而来的微微晨光，希望在朝阳破晓中滋声成长。疫情面前，举国上下，全力应对，外防输入，内防扩散，迅速、彻底、严格地打响了一场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
小城的静谧，得以天下安！槐树的新芽，益于春来早。所有的愁绪，风吹过，历经的沧桑，尽是你无畏的榜样。窗外的春光，悄然露着似锦的色调。有光就有生，有光就是希望。春来虽乍寒，明日便是光，槐树春早芽，必然香气馥郁，人生繁华。2020.2.7凌晨·紫云
（作者单位：紫云自治县委宣传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