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自古以来,达官权贵、民间富商,既有清正廉明、正直善良之君;也会有不少以权谋私、祸害百姓之辈。 道理上人是不分三六九等的,但是现实中金钱、权力、欲望、腹黑,却把人分成了各种级别。 特别是遇到官商勾结、滥用法律、蒙蔽人心,自认为手眼通天、有权有钱又有人,就可以仗势欺人、为所欲为。甚至杀人放火、掠夺钱财、奸淫妇女、刨人祖坟,没有他们所不敢干的事情。 试想如果正义被湮灭、被遮蔽,世上再无正道之身,普通百姓、“下等之人”如何还能活得起? ![]() (篇一) 话说在清朝嘉庆年间,有一名叫朱八子的富绅,今年有五十多岁。 为什么会叫朱八子呢? 因为朱八子的父亲是个重男轻女的人,从结了婚后一直想要多生儿子,少生闺女。 可不巧的是,事与愿违,到了五十岁那年连着生了七个孩子都是闺女。 这可把朱八子的父亲气得不行,一直埋怨是家里夫人的原因。 结果老头五十多岁了,又娶了房小妾,继续努力,看看到底能不能生个儿子。 您还别说,这个年龄换了人,五十二岁的时候还真让小妾生出了个儿子。 老来得子,又因为是第八个孩子,所以,取名叫朱八子。另外老头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让这个孩子长大了好好努力,争取能生下八个儿子。 ![]() 这朱八子长大以后,似乎也记住了他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靠着家里殷实的家底,一下子娶了六个女子,专门来生儿子。 如今朱八子也已经五十多岁,比他老父亲要厉害一些,不过还是没有完成老头的遗愿,只生了三个闺女三个儿子。前面一下生了三个儿子,后面三个全是闺女。 大儿子叫朱有金、二儿子叫朱有银、三儿子叫朱富贵。 朱八子这半辈子除了想着生儿子,还是一个非常贪财爱权之人。 年轻的时候靠着老头积攒的家底,三十多年来朱八子通过各种手段,给自己打下了一个非常坚实的社会关系。上至官府衙门、下至三教九流,可以说没有朱八子不认识的人。 大女儿十六岁,就让朱八子许配给了县丞大人的二公子。 二女儿十四岁,朱八子把她许配给了县衙的巡检使。 三女儿还未满十四岁的时候,朱八子邀请一个比他还有钱有势的乡绅到家里喝酒。酒过三巡,两人喝得都有些头脑发昏、站立不稳,乡绅突然站起来说要出门去方便一下。 巧的是朱八子的三女儿正好路过前堂,不料被乡绅所看到。 看着朱八子的三女儿虽然还小,但是长得却是一副好模样。因为喝醉了酒,忘记了这是在哪里,只觉得心里瘙痒难耐,跟着尾随了过去。 就这么个事,最后朱八子的三女儿未满十四岁,就让这个年近五十的乡绅给糟践了。 最后酒醒以后,您猜怎么着?乡绅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只道是喝多了酒,以为是自己的夫人,准备给朱八子一笔银子了却此事。 朱八子不但没有一点的恼气,反而听到乡绅说是误以为是他的夫人,立马借坡下驴,就这么把三女儿嫁给了乡绅做小妾。 用朱八子的话讲,儿子就是他的命根子,是用来光宗耀祖、传承接代的;闺女生来无用,就是嫁给有钱有势的人把玩的。何必为了一个闺女,断送了自己发财、铺路的机会。 ![]() (篇二) 再说这朱八子,本身就是一个混人,可以想到,教导出来的儿子会是什么样子。 老大朱有金,性子比较急,有些喜欢卖弄权贵。作为家里的第一个儿子,朱八子花了不少的银子给他在衙门里安排了个位子。就是跟着他的二妹夫,给衙门里的巡检使做个副手。 老二朱有银,活脱脱的朱八子的翻版。为人奸诈阴险,气量狭窄,不仅好斗,而且非常好色。年仅25岁就娶了四房妻妾,还不算那些红花楼里相好的们。靠着家里的家底,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老三朱富贵,从小书就读的不错,活的比较精细,不太爱说话,但是腹黑,喜欢算计,特别喜欢金银钱财。 朱八子看着老三是个做生意的人,就让他跟着自己负责家里所有的生意来往。 平日里三兄弟都是各忙各的,除了在一起喝酒寻欢以外,平日里都是很少在一起。 ![]() 这一日,朱八子吃过早饭,就让下人把老三朱富贵叫到堂前。 又到了收取佃租的日子,往年的时候都是朱八子带着家里的杂役下去收租。今年雨水较多,朱八子也上了年纪,走起路来十分不方便。就想着把这些事情交给老三朱富贵去做,毕竟家业再大还是要传下去的。 “爹,你叫我?”在朱八子思考事情的同时,朱富贵走了进来。 看到老三进来,朱八子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道:“我儿已经二十多岁,不能只在家里读书写字,这样子以后你只能在家里管管金银,却不能学出来一身的本事。为父之前让你读书,目的还是让你涨点知识,以后跟着为父学习做生意。真金白银只能是现实中来取,书本上可没有太多的教你赚钱的法子。” “那爹准备让我做些什么呢?总是待在家里也有些闷得慌。”老三说道 “你带上十来个人,去下面收租子去吧。这里一共有三千四百一十五户,都在这个册子里。我儿可带上崔管家,一些事情他都明白。”朱八子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 “今年雨水多,地里面庄稼长得不是太好,我儿千万记住,收租子的时候万一有贫民不交,或是交不齐,千万不要心慈手软,按照以往的惯例,不交的先打一顿,交不齐的拿家里的东西抵。如果有人闹事,直接派人给你大哥联系。”看着老三接过手里的册子,又慌忙嘱咐道。 “好,爹你放心就行了,那我就出去了。”朱富贵说罢,叫上管家带着人就下去了。 ![]() (篇三) 从早上忙到中午,老三带着十来个人已经收了一百多户的佃租。 先收的是陇上一部分人家的租子,这边田地地势高些,雨水虽然较大,但是没有过多地影响到收成。所以,这一上午收租收的还是比较的顺利。 由于离镇上比较远些了,又到了中午,一帮人也觉得有些饿了。 于是朱富贵告诉管家,要他前去看看有没有人家有些好的吃食,抓紧备上些酒菜,好待吃饱了接着收租。 管家道了声是,带着两个下人往前面走去。朱富贵则带着人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过了大概一刻钟,只见管家带着人跑了过来,嘴里喊着:“少东家,前面有户人家,日子过得还尚可,正好家里有一些公鸡还有自己种的菜,给他们一些银钱让他们马上准备饭菜。” “他们家也是在收租子的范围内,租子还没有收取,怎地还给了他们银两?”朱富贵一听管家先给了银子,有些不悦道。 “少东家莫怪,这附近就这一家过得还尚可的人家,如果小的不先给了银两,这家人怎么肯给我们先做饭吃。”管家一看朱富贵不开心,慌忙说道。 其实管家还算是比较有良心的人,这些年在朱家看到了太多悲苦事情发生,本身也是穷苦出身,所以,对于这些租户来说,还是能帮则帮的。 朱富贵看了一眼崔管家,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 不一会就来到了管家说的农家院里。 下人们赶紧跑到农户屋里,拿出板凳,擦了又擦,给朱富贵放到了屁股后面。说了句:“三爷,小的已经用衣服擦过,您放心坐。” 朱富贵看了看凳子,又看了看下人的衣服,没有搭理。转身往院子里望去。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农户的堂内,往里看了看屋里的摆设,家具不多,但是堂前摆放还算得体。 “嗯?”朱富贵刚要转身出去,又急忙回过身去,两眼盯着墙上堂前的一幅字画,怕看不清楚,又往前面走了走。 “这,这是前朝唐伯虎的真迹?”朱富贵有点不相信地说道,“看着这笔迹、绘画的风格,还有这落款之处,不像是伪造的。” “可这少有的真迹,怎么在这破落的农户手里?”朱富贵自言自语道 “来人”朱富贵转身朝屋外喊道,“将这家的男主人喊过来,少爷我有话问。” 听到三少爷喊人,马上就有下人把正在杀鸡的男主人喊了过来。 朱富贵看了看画,又看了看人,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面前,立马说道:“这幅字画可是唐伯虎的真迹?” 男人支支吾吾,似是不想说出。 “他娘的,少爷问你话呢,你怎么敢不理?”一名下人看着男人不说话,上来就是一脚。 男人躬了躬身,吞吞吐吐地说道:“回少爷的话,这确实是唐寅的真迹。” “你个乡野穷人,怎么会有唐伯虎的真迹,是不是你偷取来的?”朱富贵眼珠子一转,眯着眼睛说道。 “少爷不能如此污蔑小人,这幅字画是小人祖上传下来的。小的之前也是不知道,还是老父亲故去之时,才告诉的小的。”男人一听朱富贵说他偷来的,赶紧作揖道。 “既然如此,今日本少爷和你见面,也是一种缘分。管家,看看他家今年需要交纳多少佃租。”朱富贵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管家问道 “我看这样,免去你今年的租子,这幅画我先收回去,放到你这里等于浪费了真迹,如此今年不缴纳租子,你家里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些。” “少爷不可,租子小人已经准备好了。小人如果想要这字画来换取好的生活,小人早就把它卖了。只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这幅字画不能卖、也不能丢,小人还要靠这幅画来寻找失散多年的叔叔。当时由于此地发洪水,叔叔当年为了保存这幅画,被洪水冲去,最后从匣子里拿出这幅画,用力扔给了先父,说是以后万一还能活着,后世子孙回来这里认亲,匣子和字画就是认亲的证据。所以少爷,这字画真的不能给你。”男人躬身说道。 看着男人不愿交出,朱富贵给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瞬间领会。上去一把抱住了男人,朱富贵则上前踏着桌子,取下来字画。 “少爷,可不能拿啊少爷。小人还需要它来认亲啊少爷。”男人一看朱富贵拿下来了字画,激动的挣扎道。 朱富贵卷起来字画,看也没看男人,直接出了屋门。 男人一看朱富贵要离去,使劲挣开了下人的手臂,手朝着朱富贵手里的字画拿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再摸下去,我让你提前去下面认亲去。让开!”朱富贵一脚朝着男人踹去。 下人们见状,全部围了上来,对着男人就是拳打脚踢。 屋外的女人和孩子,看到男人被打的缩在地上,急忙扔下东西,跑过来求饶道:“这位少爷,字画你拿去,放了我家男人吧。”女人跪下道。 “让你打我爹爹”,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朱富贵扔去。 “咚”的一声,“哎呀”,朱富贵脸上立马破了皮,一手捂着脸庞转过头去。 “抓住这个孩子,给我照死里打!”朱富贵看着手上沾满了血渍,恼羞成怒。 三个下人直接朝孩子抓去,十来岁根本没有多大的力气,瞬间就被按在了地上,顿时拳脚全部打在了头上身上。 “别打别打,字画你拿去,家里什么东西你都拿去,别打我的孩子,放了我男人吧。”女子一看孩子被打,哭着爬到朱富贵跟前。 朱富贵这会儿感觉越来越疼,他没想到连个孩子也敢打他。 一脚将女人踢翻在地,衣衫领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胸前一片雪白。 “把这个男人和孩子捆起来,把这个小娘们抓住,老子要让他们后悔跟我作对。”朱富贵看着女人的样子,瞬间有些丧心病狂起来。 “把他俩给我按在这桌子旁边,让他们睁眼看着;把这个小娘们按在桌子上,衣服给老子扒去,我让让他们记住,和我作对,这就是下场!”朱富贵把字画扔给管家,自己开始脱衣服。 “别,求求你,放了我娘子!我不要字画、也不要任何东西!求求你!”男人脖子青筋暴露,撕心裂肺的喊道,唾液夹杂着血丝从嘴角流出来。 朱富贵什么都不理,继续着禽兽之事。好像男人的声音,激发了他的兽性。 不到一刻钟,朱富贵做完禽兽之事,自行穿上了衣服。看着已经说不出来话的男人和已经昏过去的孩子,朱富贵似乎没有消了仇恨,转身道:“你,你,她赏给你们了,别说少爷吃独食,不关心你们。” ...... 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天色已经黑了,男人醒了过来。挣扎着起来,踉跄着跑到桌子前,看着自家娘子裸露着身体,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男人用脸贴住女人的脸,肌肤冰凉,再仔细一看,人早已经没了气息。 “天呢,这个天杀的畜生,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了你!”男人哭泣道。 ![]() (篇四) 日子过了有近一个月,朱老三终于收完了租子,带着下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家里。 交了银子,拿着册子准备找朱八子交差。 来到朱八子屋内,见到朱八子不在房间内。转身问下人,婢女告诉他朱八子去了佛堂。 还没有近前,朱富贵就听到了屋里的声音,是朱八子在祈求佛祖保佑。 朱富贵一听这话,就知道朱八子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自打他小的时候开始,朱八子只要一做了坏事,就会到佛堂里祷告,祈求佛祖的原谅。 “吭”,“爹你是否在屋里。儿子忙完了事情,想着把收租的册子交给你。”朱富贵在门外喊道。 听见朱富贵的话,里面没有了说话的声音。 不一会儿,朱八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这个逆子,你这次下去干了什么坏事?”朱八子看见朱富贵,上来就是一顿臭骂。骂完赶紧转身对着佛堂做了个揖,完事往前走去。 朱富贵跟在后面,说道:“孩儿没有做什么事情,父亲怎么如此说呢。” “你这次下去,有没有强奸妇人,抢夺了别人的东西?”朱八子站住脚步问道。 “哎,这个事情,那是他们不识抬举。为了一副字画,免了他们的佃租,还想着打我。”朱富贵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你既然做了事情,为什么不做干净。前些天那个男的拉着一个尸体,到县衙门口,聚众喊冤。还好你妹夫和你大哥及时看到,及时让人把那个男的押了起来,风声过了就把人杀掉。又把尸体烧掉,帮你把事情处理干净了。为了这件事,足足花了五千两白银打理关系,才把这个事情给你压了下去。”朱八子瞪眼道。 “在这个地界,咱们不说是只手遮天,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以后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你要学会自己给自己处理好麻烦。听懂了吗?”朱八子又训斥道。 “孩儿听懂了,爹跟我去前厅,我给你看看拿回来的那副字画,估摸着能值个几万两银子。”朱富贵笑着说道。 说罢,朱八子跟着朱富贵笑吟吟的走去。 真所谓是:官商勾结瞒天理,残害生命如儿戏。有钱能使鬼推磨,贫贱之人被人欺。 ![]() (篇五)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朱家父子每日过的潇洒无比。 一年多的时间,朱八子又去了佛堂三次。一次是大儿子偷偷地杀掉了告状的男子;一次是朱老二夜纵青楼,酒后大发兽性,失手打死了一名妓女;还有一次是朱八子和别人做交易时,贪图别人的货品,不想出高价购买,因此勾结官府人员,按照通匪的罪名,将对方下狱,窃取了别人的钱财和货品。 这一天,朱八子正在堂前喝茶,忽听得下人门前禀报。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何事慌张,大声喧哗,成何体统!”朱八子一脸怒容道。 “老爷,狗四传话来,说二公子在红花楼被人刺死了!” “什么?有银在红花楼被人刺死了?谁干的!看清楚是二少爷了吗?”朱八子怒吼道 “看清楚了,狗四先来报信,狗三他们带着少爷在来的路上!” 朱八子听到这里,赶紧出了屋门,大声喊道:“把家里的下人都召集起来,去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狗三回来后,让他赶紧前来见我!” “老爷,二少爷回来了!”一个下人哭着跑到了朱八子身前。 “狗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少爷怎么死了?”朱八子看着朱有银胸前的一把刀子,深深的插在了朱有银的心窝子里。 “小的也不知道,二少爷和往常一样,去了红花楼里。楼上不是下人们去的地方,小的们就在下面喝茶等着。过了好一会,听得楼上妓女呼喊,说有人杀人了,小的们往上面一看,发现是二少爷去的房间,马上就上去,进门后就看到少爷已经被人扎了刀子,床上还有一个吓呆了的妓女。”狗三说道 “马上给大少爷去信,告诉大少爷,带上人,去红花楼里查,一定要查出来是谁下了毒手!快去!”朱八子眼含泪滴,吼道。 “儿啊,你说你,爹说了多少次,都不让你去那花柳之地,好好地在家说上几房媳妇不好吗?非要找那些肮脏的妓女!这下子丢了性命,爹心疼啊!”朱八子转过身来哭道。 “你们还愣着干啥,还不把少爷抬到屋里去!”朱八子擦了擦眼泪,对着下人骂道。 朱家老二死在了红花楼里,这事一时间传遍了朱家附近百姓的耳朵里。 而听到此事的街坊邻居,大人小孩,都关起门来,拍手称快。 朱家老二活着的这些年,附近的女子没少受到他的欺负。有些户人家,因为惹不起朱家势力,而朱家很多时候看事情遮盖不住,就拿银子做补偿。为了长远的生存,很多户人家女子受到了欺负后,都是忍气吞声,收下银子,息事宁人。 街东口的王老汉家,因为女儿生的美丽,被朱家老二盯上后,夜里翻墙玷污了。王老汉气不过,不愿意接受补偿的银子,一怒之下,将朱老二告到了县衙里。 没成想到,朱家给官府送去了一大笔银子,反而判定王老汉是故意以女儿引诱朱家二少爷为罪名,将王老汉押入大牢。王老汉在牢里受尽了打骂,忍受不住碰死在牢里。王老汉受欺负的女儿,因为没有了爹爹的保护,长时间受朱家下人的看管,成为了朱老二很长时间的私藏品。 如今朱老二死去,还是死在了红花楼里。一定是上天开了眼,让这个罪恶滔天的禽兽受到了最好的惩罚。不知道是谁做的好事,有些人家甚至偷偷地在家里给杀人者立了个长生牌位。 朱家老二被杀的事情,官府上上下下查了一个多月,只知道有人看见一个个头不高的男人从朱家老二被杀死的房间里出来过,其他的信息一概不知。 官府为了不让此事扩散得沸沸扬扬的,就对朱八子下了通知,此事慢慢查,暂时避过百姓的舆论。 ![]() (篇六) 朱家老二的事情刚过一个多月,朱八子的大儿子又出事了。 因为朱老二的事情不能再放在明面上来查,以免百姓流动中将朱老二做过的坏事传到外县去,引来更多人的关注。 朱家老大只能按照朱八子的吩咐,暗地里张罗官府的人私下里去查。 可查案子就得需要长时间的用人,朱有金自己还没有资格用公家的人来行自己的事。 因此,朱有金找到了自己的妹夫,也就是县衙的巡检使王锤和县丞大人的公子二人。 这一天,朱有金在翠香楼里定下了一桌饭菜,着人请来两位妹夫,一块商议怎么查朱老二被杀一事。 照例让店小二端上来最好的酒菜,三人还未坐下就连喝三杯。 期间王锤拍着胸脯给朱有金保证,同时让县丞的公子给县丞大人吹吹风,暗地里放放权。调给朱有金六个人,暂时不用公差,可以跟着朱有金好好地查查朱老二被杀的事。 谁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有金还给每个人包好了五百两银子。 事情说好了,三人吃饱喝足就要离席。 “啊”,突然间县丞的公子大喊一声,紧接着就是口吐白沫,挣扎了几下就躺在了地上。 刚想上前扶人的王锤,脑袋一晃,也一头栽在了地上。 这下子可把朱有金吓坏了。于情于理,这两个人都不能在这里有事。赶紧上前去查看二人的情况。 用手晃了晃二人,没有人有动静。又用手指试了试鼻子,发现两人都没了气息。 “呀!”朱有金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这两个人要是因为和自己吃饭而死在了这里,那自己估摸着也活不成了。 “来人,快来人!”朱有金挣扎道。 等手下人上楼来后,朱有金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头儿,两位大人死在了这里,要马上给衙门里报信啊,这事可不小,拖下去对您不利啊。”一名官差说道。 朱有金只顾得点头,舌头像打了结似的。 下人见状,只得赶紧去衙门报信。 ![]() 经过衙门里的检验,二人死于剧毒。 而朱有金他们三人所在的包间,平日里只有他们朱家人在此请人吃饭,翠香楼不对外公开。 所用的下人都是他们自己自带的人,上菜的小二也是经常拿银子的熟人。 县丞大人对于自己的儿子死在了翠香楼里,大为恼怒,下令一定严查此事。特别是朱有金。 所有检查过的环节,都没有嫌疑人,只有朱有金自己在此作陪,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朱八子听说了此事,急忙从家里拿出来五万两银子,县太爷两万,县丞两万,王锤家人一万,想着先压住大家的怒火。 谁料这次,县太爷不见他,县丞直接拿银票砸在了朱八子的脸上。当面怒斥朱八子:“你不要以为是个事情都拿钱来打理关系,这次死的不是别人,你再拿钱来恶心我,小心本官以贿赂罪把你收押大牢中去!” 朱八子听到此话,不仅一身冷汗。他知道,他在当地能活得这么舒服,全部是和县衙里人有关系。此时县丞这么说,县太爷不见他,再加上这句话语,朱八子心想“完了,老大完了。这一次老大的事情可不好过了。” 这边正想着此事,那边下人又来报告来了。朱三少爷也失踪了。 就在朱八子取了银票出门后,约么一个时辰,突然一帮黑衣人闯入家门,拿着一个下人就问,朱家三少爷在何处。 下人禁不住刀架脖子,指了指侧门房子,然后朱家三少爷朱富贵就被带走了。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老三也出事了。家里不是有护院吗,没有人前去拦截吗?”朱八子吼道 “别提了老爷,家里护院三息时间就全被打趴在地上,那些黑衣人的功夫很是了得。” “那些黑衣人有什么特征,有没有留下什么话语?为什么抓三少爷?” “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在少爷的房间里留下了几行血字,小的不识字不知道写的是什么,老爷可回家看看去。”下人说道。 朱八子顾不得大牢里的朱有金,朱有金在牢中一时半会不会有事,朱富贵没了可就真的找不到了。两个人一路疾跑,赶回到朱府。 大口喘着气的朱八子,好不容易跑到了朱富贵的房间内,只看了一眼就吓住了自己。 只见墙上写着几个大字,“抢夺民财、奸淫妇女、杀人灭口、以命相还!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天道会” “这,这......”一口气没上来,朱八子昏死过去。 ![]() (篇七) 朱家三子的事情,官府通告了附近几个县衙,连续数月,都没有什么线索。 朱八子因为三个儿子死得死、坐牢地坐牢、消失的消失,经受不住打击,一下子重病上身。 每天下床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去佛堂祷告。 可这次朱八子觉得,好像没人能保护的了他了。 再说官府这边,几个月来查验的线索,都是指向朱有金这里,没有查到外人接触其他的物品。 县丞再也等不下去,他儿子无缘无故死了,需要有人来给他儿子赔罪。就算是朱有金不是凶手,那么也是因为他才让他儿子被毒杀了。 于是,给朱家安了一个罪名,理由是朱家欺行霸市、践踏人命、蔑视法律。对朱家进行抄家问罪,家产全部充公,朱八子一家全部打入大牢,等待宣判。 ![]() (篇外) 当年的秋天,朱八子一家在县丞的安排下,着重审理完毕。 朱八子及一干下人,全部被判处死刑。家眷判为军妓,婢女全部遣散。只有管家一人,提前知道风声,离开了朱家。 几年以后,民间对于朱八子一家的事情广为流传。 所有县衙贪污腐败的官员,逐一被人杀死于县衙以及自己的家里。 有人说,天道会是替天行道的民间组织者,专门惩戒那些官官相护、官商勾结、残害百姓的恶人。 也有人说,朱家的管家就是天道会的人,卧底在朱家,就是为了搜集朱家犯下的罪证。 朱家的三个儿子都是死于天道会的惩戒中,朱家老三抢夺字画时,殴打的孩子,后来被天道会收纳,朱家老二就是死于那个孩子的手中。 ![]() 在当地民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传出来这么一段话: 做官你莫贪,要为民伸冤。 做人莫欺人,正直留心间; 世间作恶事,因果天自知, 以身把法犯,天道会惩之。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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