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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小品剧本《相亲》【学识资料】
2022-06-12 | 阅:  转:  |  分享 
  
春晚小品剧本《相亲》



 

赵本山、黄晓娟

赵:就是这儿!你说我儿子尽整格路事儿,让我这当爹的替他相媳妇儿,你说现在都啥年代了,我这当老人的还跟着往里掺和啥劲儿哩。我说不来吧,他就跟我来气儿,俺那孩子哪点都好,就是有点驴脾气儿,这也不怪他,我也这味儿。等一会儿姑娘来了,我把信一交就算完事儿……到点儿没?(看表)完了,来早了,让我八点到这,才七点六十,上那边遛达遛达去。

黄:现在的年轻人呀,尽出新花样儿,让我这当妈的替她看对象。看就看,这老丈母娘看姑爷儿那也在讲儿。对,就是这儿,你说这人呐,这岁数还不算大,可这浑身的零件儿啊,还都不好使了涅,八成啊也该大修了……哎呀,岔气儿了。

赵:妈呀,姑娘来了。嗯?不动弹呢?噢,看错了,塑像。谁修的呢?这家伙象真的似的!妈呀,活了!不好,准是我儿子对象,赶紧走。

黄:站住!这小子准是把我当成我姑娘了,我得问问,我说小伙子……

赵:小伙子?

黄:你姓?

赵:徐。

黄:对,正是,我说小徐子。

赵:哎呀,五十八了,嘿,小徐?哼。

黄:你说这不是我当大姨的一见面就说你。

赵:大姨?

黄:啊,我是你马大姨。

赵:你说你这年轻人搞对象闹也没这么闹地,这不差辈了么?

黄:你说你这年轻人呀,咋毛毛愣愣地哩?这刚一见面就拍拍搭搭的。现在咋地啦?害臊啦?快转过来让大姨看看。

赵:转不过去了。

黄:快转过来呀。

赵:不让看,看背面吧,看信。

黄:有话当面讲。

赵:不跟你讲。

黄:你让咱相看相看,那就得相,就得看,你要是不让我看呐,那别说我这老丈母娘到时候不认识你这姑爷儿。

赵:妈呀,话茬儿不对,哼哼。(转身)

黄:你是小徐?

赵:他爹--老徐。你是小马姑娘?

黄:她妈--老马。

合:哈哈……

黄:哎呀,真对不起,你说刚才让您吃亏了。

赵:没事儿,就当是姐夫和小姨子闹着玩儿。

黄:我看你咋这么面熟哩?

赵:是吗?我看你有点儿面慌儿地,哎呀……

黄:好象徐老蔫儿。

赵:好象马大哈,三十多年没见面儿了,能搁这儿遇上她?

黄:这么凑巧?

赵:可怪事儿哩。

黄:喊声小名儿,试试。

赵:对,马丫儿!

黄:狗剩儿!

黄:哎呀……

赵:哎呀……

合:哎呀……

赵:哎呀……哎呀……哎呀……

黄:老蔫儿啊,这一晃都三十多年儿没见面儿了。

赵:三十一年么……零俩礼拜。

黄:那这些年你上哪儿去了?

赵:上北大荒了么。

黄:啥时候回来的?

赵:回来好几年了,哎呀妈呀,你也没见老啊。

黄:都五十来岁了,还不见老?

赵:都五十多了,小头整锃亮儿,哎呀……


黄:我看你也没咋变样儿哩。

赵:我不行事儿了,这就样儿了。

黄:老蔫儿啊,那你说我咋一瞅见你呀这心里就热乎乎的哩。

赵:是吗?我没事儿老梦见你。

黄:真的呀?

赵:真的,我不唬你,一点儿也不蒙你。

黄:那你还记得吧,小时候,这么大。

赵:对。

黄:有一天。

赵:哪一天?

黄:咱俩下河去摸鱼,你裤子让河水冲跑了,你是怎么回的家?啊?

赵:哎哟,你记得多清楚啊,你忘了?小时候上俺家瓜地偷香瓜,吃完了上俺家去,你在那玩儿,困了搁那儿睡觉把炕都给尿了。

黄:都怪我妈,你说她硬说咱俩属象不合,把咱俩给别开了,要不……

赵:要不咱早就到……别说了,没用,说那事儿干啥呀,上火……马丫啊。

黄:哎呀,都多大岁数了,还叫这小名儿,怪不好意思的。

赵:这么一叫,好象又活回去了似的。

黄:坐吧,坐。

赵:唠会儿嗑儿。

黄:坐吧,你坐吧。

赵:打听点儿事儿。

黄:啥事儿啊?

赵:你们家,我叫妹夫吧,搁哪儿上班儿啊?

黄:咳,爬烟囱去了。

赵:建筑工,钱也不少挣。

黄:啥呀。

赵:啊?干啥?噢,拉倒了啊。

黄:那,你家大嫂在哪儿上班儿啊?

赵:哎呀,她那单位享福了,谁也比不上她。

黄:啥单位啊?

赵:地下工作者。

黄:地下工作者?

赵:阎王爷给办的,那老破地方去后悔了,调不回来了。

黄:那这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赵:当爹又当妈,挣钱不敢花,白天下地干活累了一身臭汗,晚上回到家里还得做菜做饭,缝缝补补,洗洗涮涮,喂鸡打狗,赶猪上圈,一顿把把孩子都拉扯大了,我也就成老豆角子了。

黄:咋讲儿?

赵:干弦子了呗。你咋样儿啊?

黄:我?我,我,我挺好。

赵:挺好?寡妇难事儿多,不用划拉够一车,女人面子矮,就是磨不开照直说。

黄:你说这蔫巴人儿还怪懂得人心事儿涅。

赵:啥也别说啦,理解万岁吧!这些年就自个儿过了?

黄:那不自个儿过咋的?

赵:没寻思那个,琢磨点儿啥事儿?

黄:咳!这秋后的庄稼掰了棒子割了穗儿就剩杆儿了,还哪有那心思?

赵:哎呀妈呀,秋苞米烀熟更香!

黄:哎呀,老蔫儿啊,听你这话儿,你好象还有点儿想法?

赵:这事你说不想那纯牌唬人,我寻思这二年日子得好了,回乡下种点地儿,养点儿小鸡儿,收点儿鸡子儿,老俩口闲得没事儿,抽袋旱烟儿,喝点茶水儿,扯个闲皮儿,嗑点儿瓜子儿,有说有笑,那有多得儿!

黄:想法是挺好哇。

赵:谁要不会享这福,纯牌二百五。

黄:你看越说越来劲儿了。

赵:你别寻思我打了十几年光棍儿,就忘了这事儿。开放搞活,就别嘴头会气儿,实打实凿,就得干点儿真事儿。

黄:听你这话,你都找着合适的了?

赵:找着了。

黄:谁?

赵:不告诉你。

黄:那哪嘎达的?

赵:原来咱那堡子的。

黄:长得啥样儿啊?

赵:长得哇……跟你连相。

黄:跟我连相?

赵:嗯呐,可能一样。

黄:呀,对了!是不是小琴她妈?

赵:拉倒吧,小琴她爹比我还硬实哩。

黄:那倒底是谁呀?

赵:这倒底是谁大伙儿都听明白了,就剩你……傻样儿。

黄:傻样儿?

赵:你就么说也不懂,这搞过对象的都知道,一般情况下要说出傻样儿了,那都百分之八十了。

黄:啥玩意儿百分之八十,老蔫儿呀,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我可走了,你看你这费劲劲儿。

赵:你站着!我说,说!不说白不说。

黄:谁?

赵:你。

黄:哎呀,妈哟。

赵:这玩艺不是当面说的事儿。

黄:老蔫儿呀老蔫儿,你说你这事儿整得我一点儿精神准备都没有哇。

赵:你别整这没用的,准备啥呀?行不行,给个痛快话儿。真的,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咱不整那赖皮赖脸儿的事儿,没用,扯那干啥呀?扯那没用,这些年都坚持过来了……快说。

黄:你别着急啊。

赵:咋不着急?都冒汗了……表态。

黄:给你……

赵:啥?噢,纪念品啊?

黄:给,擦擦汗。

赵:别整那没用的,整点儿干的吧你。擦啥汗呀?你就说得了,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得了呗,擦啥呀,擦完汗要说不行,那不白擦了吗?

黄:我是有点儿害怕呀。

赵:怕谁呀?

黄:怕儿女们反对,怕大伙儿说三道四呗。

赵:你咋越活越回陷了呢?小时候那精神头到哪儿去了?忘没忘小时候咱年轻的时候咱俩老上邻村看电影去,有时候回来走到柳树趟儿你说不敢走了,完了你跟我说的那些话儿,你那能耐,你还搁那儿……

黄:别说了!

赵:到关键地方还给掐了。

黄:那你没听人说呀?

赵:说啥呀?

黄:小红妈要改嫁,儿女们又说又闹寻死上吊,小红妈一咬牙……

赵:怎么地了?

黄:差点儿趴了火车道儿。

赵:这些儿女纯牌忤逆不孝,就许他年轻人打情骂俏,连搂带抱,老年人就得一个人干靠。这气人哩。

黄:你别生气呀。你看看。

赵:你快说,行不?不行我就回去。

黄:老蔫儿呀,那你说这孩子们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说咱们可到哪儿捣腾那后悔药去呀?

赵:你呀,一小小你就归父母管,到老了你就掉个儿了,又归儿女管,你啥时候能个人承包一段儿,自个儿说了算啊?

黄:我呀,就这个命儿了。

赵:你呀,老信命,这不行。

黄:老蔫儿呀,那你要真有这心思,你就等着我。

赵:我高低等,给我个准信儿,行不?定下来行不?

黄:(哭腔)下辈子。

赵:嗯?

黄:咱俩来世再见面吧。

赵:完了,一杆子支到三○○○年儿去了。没缓了呗?

黄:难哪!(哭)

赵:(四下张望)干啥玩意儿,你别扯,我还以为谁唱歌儿哩。干啥哩?哭啥呢?我也没说啥,不同意就拉倒,别整这样儿了,影响不好,来人成啥事儿哩?你这一哭我心里也怪不得劲儿,别哭了,你干啥玩艺儿?来警察咋整啊?别哭了噢。我这连身份证儿都没带哩。(大哭)

黄:干啥哩?你咋哭了哩?

赵:我要不整这声儿,你没个停下。

黄:你还怪有招儿哩。

赵:以毒攻毒呗。

黄:给。

赵:啥呀?

黄:擦擦眼泪。

赵:擦啥呀?干打雷没下雨。

黄:(继续抽泣)

赵:别哭了,干啥玩艺儿,有啥哭的,这真要能哭出点儿花样儿也行啊,这一一一都一老半天了,连二都没有……啊呀,咱们干啥来了?

黄:哎呀,对呀,那咱不是给孩子相对象来了吗?

赵:你别把正事儿给耽误了,你看你咋这样呢?咱俩成不成不小事儿吗。给你,我儿子给你闺女的信。

黄:这是我姑娘给你儿子的信。

赵:这不一样的吗?

黄:啥?

赵:皮儿。看看。

黄:孩子信你可别看。

赵:学习学习呗。

黄:偷看人家信件犯法。

赵:犯啥法儿?

黄:犯国法呗。

赵:不懂你,分谁的信,个人孩子的信,当父母的看就等于领导审查。

黄:别审了你。

赵:哎呀,我儿子告诉我了,说不管你们家谁来必须当面看,说三遍!

黄:对呀,我姑娘也这么说的。

赵:那就看呗,那还装啥呀。

黄:看!

赵:看!

黄:看就看。

赵:有什么不看的……这字儿写的(信拿倒了)

合:亲爱的……

黄:哎呀妈呀,这啥话呀……

赵:这孩子们还真敢往上捅词儿。

黄:妈妈……

赵:爸爸……

黄:这是给咱俩写的信?

赵:嗯,有内容,往下看。

黄:二位老人,辛苦半辈……

赵:为了儿女,受尽苦累……

黄:儿女安排,今日相会……

赵:祝愿二老,成双……这俩字儿念啥玩意儿?

黄:配对儿!

赵:(嘻皮笑脸)我认得。

黄:哎呀妈呀,老蔫儿呀老蔫儿呀,你说你,你咋这么坏呀!(跑下场)

赵:哎呀我的妈呀,这才是我儿子哩,知道他爹天天为啥事儿闹心,真是的嘿,这回咱俩……这马丫儿蹘哪儿去了?事儿得定下来,你说你……结婚时都上东北吃喜糖去啊!



 

春晚小品剧本《回家》

人物:张大姐:58岁,(以下简称张)

刘大哥:60岁,(以下简称刘)

时间:现在

地点:小区门口

[音乐‘回家’声中,张大姐提行李箱上场]

张:北京一呆整一年,

为看孙子离家园,

如今孙子去了幼儿园,

我打道回府把家还

[下出租抬头看自家楼房]

这才一年没着面,

我家的楼房换了新颜。

[刘上场,边走边说]

刘:居心叵测蹲门前,

就是为了张玉兰,

听说今天把家还,

主动迎接多表现

(看观众)

要说表现啥啊?

先拎行李后搬砖。

(小声对观众):我们是麻友。

张:看啥呢?一年没见咋鬼头鬼脑地?

刘:老张啊,这不看你回来了,来迎接嘛!

张:还小强呢。咋还叫我老张了?以前都叫玉兰,咋我走了一年多,就改口了。

刘:那我也不能叫你小张啊,再说,一着急,不知道叫啥好了。


(对观众说)改口叫妈给红包啊。

(对张)行,叫玉兰。你不是在北京看孙子吗?咋回来了?

张:开春孙子能上幼儿园了,不用我看了,我就下岗回来了。你说我一下出租车,还当走错地方了呢?

刘:咋进京了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不知道吧?暖上了。就是暖房子工程,你离心脏那么近,这大事都不知道?刚走了一年多就变心了?

张:你当我变色龙啊?

(偷眼看刘)再说,我住心脏里面,哪知道心脏外面的事啊?

刘:可不变样了,你说以前咱这楼都破成啥样了,这么一捣饬,跟新的似的。

张:(认真地)这得多少钱啊?挨家收费了吧?你们都交了吗?

刘:(对观众)进京一年咋就变,

张口闭口总提钱,

暖房政府来买单,

不让咱掏一分钱。

(很发愁的样子看张)你咋跟外星人似的?

(对观众)我俩老伴都去世多年了,张玉兰进京之前吧,我俩有那么点意思,可一年了,咋感觉这人有变化了呢?不行,我得试探试探,别把我当残次品处理了,我还在这当自己是盘菜呢。

张:啊?就是政府给装修了呗?我家地砖早该换了,给换啥样的了?他们咋进的屋?

刘:你咋不问给没给你弄张席梦思摆屋呢?暖房子是指楼外墙装修。这要整张席梦思,我还捡着了呢,正用得着。

张:我说嘛,屋里不能给装嘛?这就挺好了,不细看,跟新楼似的,整条街都一个色儿,可真能装啊。这么整,咱这儿跟大城市也没啥区别,民生工程真是落到实处了。不过这话共茬不对啊,席梦思用得着?你家床塌了咋地?

刘:我家床倒没塌,这不要添人进口嘛,有个新床图个喜庆。可听你这话儿,我倒觉得这北京一行,你不白去啊,说话也能装了,布衫不叫布衫,改个领袖那就西装了,你靳羽西呀?整上《看东方》了。

张:你可得了吧,我至于象我说的那样嘛,我啥样你不知道啊?看你

把我说的,再说了,三项惠民工程谁不知道?暖房子、菜蓝子、米袋子。我看你这是要找嫂子啊,到你这,成四项工程了?

刘:你都进京了,我八项工程也正常,谁知道你在北京几项工程都整完了?

张:你别张口北京闭口北京的,北京也就多个天安门,我倒想整个工程了,我想搬天安门住去,公安局不让。

刘:还有个长城呢?你咋不住故宫呢?

张:行了,别抬杠了。说说,你找的哪的?

(独自掉泪)我没想法,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刘:看你看你,还说没想法,那想法还写脸上啊,眼泪比啥想法都严重。逗你呢,别哭啊,好象刚回来我就把你咋地了似的,别哭。

张:你逗我干啥啊,我啥样邻居都20年了,你不知道啊。烦人,说话咋这难听呢?还把我咋样了,你敢,看我儿子找你算账。

刘:你儿子不就是我儿子嘛,爷俩算什么账。

张:那也得看孩子同意不同意啊?

刘:他一听是他刘大爷,肯定同意,这小子在北京咋样啊?

张:(自豪地)他开的公司还行。

刘:一般说还行的,就肯定行。你现在说话也留余地了,不像以前,直接捅啊。

张:啥余地啊?他的事我也不懂,反正家里该有的都有了。

刘:啥都有了,那你咋还回来呢?

张:(落寞地)孩子上幼儿园,我一个人在那呆着啥意思啊。

刘:孩子才多大就送走了,咋也得再大点吧。

张:(难过地)亲家说不让我看。说,这孩子让我带时间长了,不得跟赵本山似的,一张嘴就是东北味。

刘:亲家咋那样呢?你孙子真成赵本山还好了呢,飞机都私家了。这不是瞧不起咱东北人嘛。你亲家哪人啊?

张:陕西。

刘:这奶奶看,怕孙子成了赵本山,要是姥姥看,不成郭达了。

张:人家也是为孩子好,孩子送幼儿园受正规教育,大人省心。再说,我孙子送的是蓝天幼儿园,全国也是最好的。

刘:(不屑地)咱孩子没上天,也没看趴窝了。那你就这么被下放了?

张:啥下放啊,还劳改呢。儿子让我回来把房子卖了。他说,这房子太旧了,卖房钱我自己揣着,他给我换个好的、大的、新的。是我自己不想在北京呆,二十几层的小区楼,家家都关门闭户的,相互不认识不说,人影都见不着一个,这一年多,没把我憋死。就这么地,我死活回来了。

刘:卖楼?卖哪个楼啊?

张:就咱小区这个啊?你以为我还有几个?孩子他爸没几年了,就留下这么个房子,供孩子也没啥钱,好在儿子也不白养,现在挺有出息,但一说要卖房子,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刘:是啊,你说咱这岁数的人,一辈子也就攒下个房子,还能有啥,不过,你真得想好,别出马一条枪,卖了再买肯定没咱现在这么好的位置,再说,现在的房价,跟遇上抢劫似的,有钱行。

张:这不儿子想让我享享福嘛。

刘:你自己个一人,那是享福啊?再说,我咋办啊?总不能倒插门吧?而且到了新地方,谁都不认识,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哪像在这里,都老邻居,搭个伴方便,有个大事小情也有个帮手,打麻将都够手。

张:说也是,可我儿子说这楼太破,还给整出一套嗑,

我家破楼的外墙,

糕点都比它刚强,

稀酥蹦脆带掉皮,

想钉钉子钉不上。

屋里四处都漏风,

塑料薄膜粘窗框,

冬天门上都是霜,

棉门帘子把风挡……

刘:行了行了,你儿子咋那么有才呢?还大老板呢,有那精神头给家乡投点资,来点实惠的好不好?照他说的,这儿不成龙须沟了,别在北京呆几天就瞧不起家乡。现在咱这楼可好了,不光好看,温度也上来了。今年冬天,好多人家都备了温度计,我就天天看,别说,这室内温度比往年提高了将近10度。往年在家,不披个棉坎肩能呆嘛,今年,我就线衣线裤里外屋晃,不觉冷。

张:有这么大变化?这墙面真不白粘啊。

刘:(难过地)当然了,现在屋暖和了,可一个人享受屋外冰天雪地屋里春暖花开的好日子,也没劲啊。

张:大哥……

刘:所以,这不上赶子接你来了。

张:(突然想起)你还扭秧歌啊?

刘:(不太好意思的)扭,但去的没往常勤了,没你……没意思。

张:我以为你也要把眼珠子飞出去呢?

刘:飞?我还怕你在北京飞丢了呢。

张:飞啥啊,我在北京也去过小公园,没有扭秧歌的,打太极、舞刀弄剑的多,不像东北,不热闹。

刘:就是,就是

(腼腆地)难道你一点不明白我咋想的?咱们都一人,也该有个照应吧?

张:(不好意思)老刘啊,都这岁数了。

刘:这岁数咋地啊,年轻人吃肉,还不许我们老年人喝汤啊?有啥不好意思的,上北京之前,你也没这么腼腆啊,行了,咱也藏着掖着地了,谁不知道咱俩那点心思,你前脚跟小平婆婆说今天回来,后脚她就通知我了。这不,大伙出主意让我在门口接你。

张:这么回事啊?我说咋这么赶巧,进院就遇到你呢,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刘:我在这守株待兔呢。

张:谁是兔子啊?你瞎比喻啥啊?烦人。

刘:我是兔子行了吧。家里给你炖了一只,野兔大补。你这下了飞机又坐火车,挺累的,来,我拎行李,上楼吧。

张:你拎?但不知道能拎动不?

[刘试试行李箱]

刘:咋这么沉啊?北京没少带东西啊。

张:儿媳妇怕我回家整不着,半箱都给我带上了,从这事上,我看出我这儿媳妇是真拿我当回事啊,前阵子,这东西老值钱了

刘:哪是啥啊?

张:咸盐。

刘:这不有病嘛,你等着吧,一会儿老周家媳妇就出来了,天天蹲小区门口抖擞她们家盐呢。听说走后门买了五箱,没把她老婆婆愁死。

张:再愁有我愁啊?我这是花一千多机票运回来的。

刘:得,咱们也别上楼了,直接在这卖了吧。

张:你卖吧,我得回我的暖房子了。

刘:急啥啊?咱俩对门,我家多少度你家就多少度。

张:你咋知道?

刘:我把温度计挂你家门口了。

张、刘:(两人大笑)哈哈……

完!~



假如你爱我,而正好我也喜欢你,你的麻烦就开始了。

我不想骗你,我不想把自己装扮成很温柔,很贤惠的样子,我要告诉你我的坏脾气。

假如你爱我,你就要先爱我的坏脾气。然后我还有几条小要求,假如你爱我,你就要答应我的小要求。

首先你要真诚,真诚是爱的宝石,你要没有这块宝石,你对我的爱就没有价值。如果你有最珍贵的宝石,请不要把它含在嘴里。你把它分成三粒,一粒镶在心上,另外两粒就嵌在眼里。我会从你的眼里读出它的价值,我会从你心上掂出它的份量。

然后你要勤快,可能我们相距不远,就在同一城市,那你要天天来看我,最好是我下班后一走出单位大门就能看见你。然后你就陪我逛永远逛不腻的服装店,吃永远吃不够的小零食,数永远数不清的星星,吹永远吹不尽的晚风。在拥挤的闹市你不能走的太快,你要搂着我至少牵着我的手。当漂亮的女孩走过你身边,你一定要高昂着头什么也看不见。

如果你要出差,或者你根本就在另一个城市,那勤快就更重要了:你要每天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息;当我打开电脑,邮箱里一定要有你写给我的情书。如果你没有手机没有电脑,那你就再勤快些吧——跑跑邮电局。

我胡闹的时候你要忍耐;我生气时你不能不赔礼;我得意时你必须冷静;我感伤是你要怜惜。你要事事迁就我,可是又不能没有个性。我的要求就是这些,不知有没有吓倒你?只要我的要求你都能做到,我也不会亏待你。每天我会把阳光带给你,有了我你的生命里不会再有阴雨。我把月光、星光都带给你,有我相随的旅途找不到黑暗的痕迹。你贫穷时,我是你的财富;你富有时我做你的银行。你失意时我会帮你加油,你风光时我会为你思考。

最后我还有个小心愿:如果有一天不小心我先你而去,葬礼上你一定要大声哭泣,让我的亲友都知道你深爱着我,不要用男人的深成遮盖你的悲伤。然后你就把我忘记,一天也别留在你心里。假如你真的这样来爱我,那么,生,我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死,我就是阴间最得意的女鬼。

假如你爱我,而我也正好喜欢你,这样爱法称不称你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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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木直人呆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