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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打球的时不小心把脚扭了一下，刚开始并不怎么疼。但到了中午，就隐隐有了痛感。这会儿——夜色已全面蔓延开来的时候，我摸一摸脚踝，已经肿胀了起来，活脱像个肉包子。好在并不是那么严重，至少我自己这样觉得，放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走起路来的那种痛感变得也不再那样明显了。 这一天在路上走的时候，一瘸又一拐的，简直就是个残疾人。可能因为我走得太慢，亦或是过于滑稽，有的人可能还鄙夷了我。但这都不是那么重要，若是连这也要去在乎的话，人生势必是会堂而皇之地增添许多烦恼的——这又何必呢？人生已经足够烦恼了。只觉得难过的是，这一天来几乎都是一个人，没有怎么言语过，只隐隐地痛着，却也不曾有人来问一声。当一瘸一拐地走在人流中，我看见他们都在笑，他们的身旁总是靠着几个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有那么多好笑的事，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身旁不是像我一样——总伴着一阵冷冷清清的风。或许，人是不能缺失被爱的。 年少时，外婆和外公总是将掺好的饲料装成袋，堆得高高的靠在巷子前面的那堵墙上。在一个夜晚，我同几个年纪相当的小孩一同商量着要爬到这上面去。因为我个子高，腿也长，便很轻易地就爬上去了。结果从上面下来的时候，我没有意识到其实我已经爬得很高了，加上夜色一片漆黑。我浑然跳了下来，当时便觉得我的右脚一阵刺痛，犹如扎进了几万根针。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子里的，当我躺在屋子里的时候，便看到外婆和母亲在我的旁边。母亲把我的脚拿在她手里揉，外婆拿着白酒和药在脚上敷。当时有些迷信，在白酒里还烧了一张黄色的符纸。我看着我自己的脚，其实远远要比今天肿得大些——可能要比得上两个肉包了。所以，走路是不可能的了，那些天，我几乎只能慵懒地躺在床上，过着“皇帝”的生活。虽然，这本是我的不小心所造成的惨剧，但事实却像是母亲和外婆一手犯下的过错。我躺在那里使着性子，她们还要过来，对我露出笑容，将我的脚放在手里，轻微地揉着，不厌其烦。还安慰我过几天就会不疼了，就会好了，就能像别的孩子一样了…… 突然想要流泪来，但是又不能流出来。不能流泪，换来的，便是无尽的悲伤。我只希望这一夜能早点儿过去，让明天的黎明连同我的幻想一起慢慢归来，我期待——明天的晨光轻洒在树枝上生起一片柔美。
2020.9.26 晚 关注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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