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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志佳人】乱世里乱伦下的一首正气佳人歌——许穆夫人(中)

 Scarlett32vjeh 2022-06-21 发布于四川

天下佳人,

 何以为佳?

相貌佳、文采佳、品性佳......

姹紫嫣红,各有千秋

 美人的标准从来就不是唯一的。

 在古今中外的佳人风骨里,

 我们一起来领略别样风情!

  别志佳人 

上集我们讲了许穆夫人的出身家族渊源,尤其是她母亲,这位在历史上以祸国而留名的美人宣姜,一生不由自主的两易丈夫。

据《东周列国志》里说,卫昭伯被设计成接盘侠,也是不情愿的,他是被灌醉后,送到宣姜的别院的,虽说是一段乱了常伦的结合,宣姜应该还是与丈夫生活得不错的。此后,也没再听说她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他们生养了三男二女,许穆夫人就是他们的小女儿。

许穆夫人,并不姓许,卫国的国姓是姬,当年是周文王的嫡九子——康叔封的封地。所以,比起其他异姓诸侯国,卫国实力虽不是一等,但是身份还是很高贵的。

在父母的呵护下,姬小姐也算成长得很快乐,继承了母亲美貌的她,转眼间也到了快出阁的年纪了。前两年姐姐已经嫁与宋国公子御说,姐夫是位让人倾慕的青年才俊,也待姐姐敬重有加,不枉姐姐温柔端庄贤美。

如今轮到自己,这姬二小姐却心中自有打算。听说齐国公子也来求亲后,她就和自己的小丫环乔装悄悄溜出去打探过了。

五年前,那年姐姐还未出嫁,我们与兄长一起戴着家仆到水边垂钓,我好不容易钓上一条鱼,不知哪来少年不为我高兴,却在哀怜那条鱼儿的性命,一席话说得我也没了兴致,那天空手回家来。回到家中见家里来了客人,才知是他是母亲同宗的兄弟公子小白。这次悄悄去看过了,确定就是他没错。母亲前两日也说起过她这位兄弟这两年颇有些不顺。但他为何又来求亲呢?

原来自从那日与公子小白见过后,姬二小姐心中已经对他有了几分好感了。

这次她的堂兄卫懿公为她招亲的消息传开后,诸侯国中前来求亲的使者甚至比当年为姐姐选婿时还要多。今天,堂兄召见母亲与她觐见,想必就是谈这件事了。

听着堂兄与母亲说了许多,貌似他看中了许国的公子。

于是她向堂兄进言,《列女传卷之三·仁智传·许穆夫人》里是这么记载这段原话的。

“古者诸侯之有女子也,所以苞苴玩弄,系援于大国也。言今者许小而远,齐大而近。若今之世,强者为雄。如使边境有寇戎之事,维是四方之故,赴告大国,妾在,不犹愈乎!今舍近而就远,离大而附小,一旦有车驰之难,孰可与虑社稷?”

什么意思呢?

“从古至今,诸侯家的女子不过是包装好的华丽礼物,既然如今是用到我们女儿家的时候了,要与别国联姻,那为何不与大国结交?许国弱小,离卫国又远,一旦卫国受到攻击,许国没有力量前来救援。而齐国强大,又是卫国的近邻,如能嫁到齐国,卫国遇到什么危难便能得到齐国的救助。

东晋著名画家顾恺之的《列女仁智图·许穆夫人》

你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地,不简单吧!

母亲却说:“齐国公子确实前来求亲了,但是公子小白现在与公子纠也在相互争夺王位,要是他失败了,岂不是要连累你一起受罪?再说,再说他还是你舅舅!儿啊,我知道你心思,但这礼数上说不过去呀!

“对对对!听你母亲的,许国虽小,但是听他们说起他们公子新臣也是为人稳重可靠,这次前来求亲,送的礼物是诸国中最厚重的。可见,他们是很诚心的想与咱们联姻的,许国小国尔,自然也不敢怠慢你!”卫懿公也赶紧附和。

就这样,明知堂兄是看中了许国的厚礼,她也只得听从安排,嫁到许国去了。

后来她夫君成为许国国君,号穆公,许穆夫人也就是跟随她夫君得此名的。

也果真如卫懿公所说,许穆夫人因为才貌俱佳,又识大体,在许国倒也很受礼遇,许穆公与她也算过得和和美美,只是,有时还是免会思念母国。

籊(tì)籊竹竿,以钓于淇。岂不尔思?远莫致之。

泉源在左,淇水在右。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

淇水在右,泉源在左。巧笑之瑳(cuō),佩玉之傩(nuó)。

淇水滺滺(yōu),桧楫(jí)松舟。驾言出游,以写(xiè)我忧。

如今在此垂钓,粼粼池水中只有我孤单的身影,远方的父母,如今可还安好?

想起年幼时,和兄长姐姐一起在淇水边垂钓,那时是何等惬意畅快?仿佛还能听见姐姐身上的环佩叮当,看得见她欢笑时的浅浅梨涡,记得起她纤细手指拨起水花点点......如今都各为国母,今生是无缘再回母国一同泛舟游玩了。

除了思乡之忧,让许穆夫人隐隐不安的是,每每使臣来,跟她说起堂兄愈发荒唐的举动。

原来这卫懿公就是一位玩物丧志的昏君,他父亲卫宣公死后,由他继承了王位,早年只是贪财了点,如今已经是让国人愤然的程度。

他一向喜欢养鹤,原本也倒也不是啥大错,但最近听说他竟然封他最喜欢的那只仙鹤为“鹤将军”,官阶比大臣们还高,出入还可以乘车,老百姓见了,还要向鹤行礼。这事本就是胡闹,早已成为诸侯国之间的笑话了。

许穆夫人的三哥公子毁也是因为看不下去,便出走齐国了。前日,使臣来为主公贺寿,私下里告诉许穆夫人,卫懿公又闹出一个新花招,居然向百姓征收“鹤税”,搞得举国上下怨声载道。

“如此下去,只怕国将不国!”许穆夫人,听到这些消息,不禁暗暗为卫国的前途担忧。

果然不出许穆夫人所料。

在卫懿公的恣意妄为下,卫国好不容易安稳的三十来年积攒的国力,被他消耗殆尽。公元前660年,北狄进犯卫国,卫国毫无招架之力。卫懿公要求将领们抵抗,将领们就说:“既然大王您这么信赖鹤将军,何不让鹤将军出征呢?

卫懿公这下真是驾鹤西归了。但卫国的百姓就可怜了。狄人一路杀戮,都城朝歌也被掠夺一空。手无寸铁的百姓只好南逃渡黄河。

消息传到许国,一向稳重的许穆夫人不禁失声痛哭,恨不得自己立刻赶回卫国。但悲伤不能复国。于是,立即向自己丈夫处奔去。

这边许穆公也得到卫国被灭的消息了。见夫人泪流满面,就已知是为了何事而来。便连忙迎住她,“夫人,莫要悲伤!莫要悲伤!我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夫君,可否帮我?”许穆夫人忙抓住许穆公的手,急切的问到。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许穆公安抚道。

听了许穆公这话,许穆夫人稍稍舒眉。心下略略宽慰些。

但过了两日,却并不见许穆公有出兵的意思。许穆夫人不由着急起来。又去找许穆公,刚走到大殿内侧偏门,看见许穆公带人走出来,于是赶紧走上前,不想许穆公见了她就假装与大臣商议事情,并不迎见。

许穆夫人只得在旁站立等候,见夫人一直不走,许穆公才只得假装说:“夫人,何时到的?怎么也不言语一声。

“君上,臣妾忧心如焚,不知夫君何日派兵,帮我母国驱赶狄人呀?”许穆夫人面带恳切的问道。

“夫人,这带兵打仗的事,就不劳夫人费心了。寡人已派使臣前去安抚逃亡至漕邑的卫国百姓啦!适才来报,夫人的兄长公子申也携王室到达了。已经安顿下来了,夫人大可宽心!

“多谢夫君费心,只是这漕邑亦非卫国之地,怕是也不能久居的。

“夫人放心,寡人听闻宋国使节来报,宋国已将漕邑暂时借与兄长,待他羽翼丰满之日,再回卫国。

“那夫君安排哪位将军与兄长领兵作战呀?

“哎!这......适才也正是在商议此事,可惜许国实在是无力遣兵作战,可安排五十乘护他们安危,你看可好?

“大王,这如何能解卫国之困呀?”许穆夫人听说不过五十乘,不禁一阵心凉。

“夫人,许国国力有限,大王已经尽力啦!要是狄人知道是许国出兵,一气之下过了黄河,连许国只怕也不保了。”旁边一位老臣一边施礼,一边说道。

“大王......”许穆夫人,不搭他话,只向许穆公哀语。

却只见许穆公已侧身,不正眼与之,便知再求也无用了。只得含泪摇头失望而去。

回到自己寝宫的许穆夫人,一面垂泪,一面想,当初进言不能嫁许国,就是为的怕出现今日的困境,没想到竟被我言中。

许穆夫人叫来最亲近的侍女吩咐:“赶紧将我这些年叫你们收好的财物都打包好!再通知所有姬姓家人,即刻动身前往漕邑。

故国山河破,旧言今成真。遭受亡国痛的许穆夫人,得不到丈夫的相助,她如何凭借己力复国呢?

复国后的卫国此后的国运又如何呢?

为什么说许穆夫人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位爱国女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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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志佳人】乱世里乱伦下的一首正气佳人歌——许穆夫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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