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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咫尺——写给阿信的情书

 胡叨叨女士 2022-06-23 发布于山东

  序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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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的时候蒙着一身的血,而那流血之人与我并不相识。

是谁的吟唱,是谁的霓裳。是谁的泪,歌我未完之殇。河水浸入我冰凉的眸,把我与这隔绝。 

轮回。

轮回。

轮回。 

每一次的轮回,都只换来孤寂悠远的等待。 

我爱你太深,沿途都洋溢着情歌,这一首情歌。 

初见时便惊为天人,后知后觉,这初始即为注定。

一眼,只这一眼,便已沉沦。 

我爱你,却未来得及诉诸言语。 

时光幻成黑暗,攫住我眼神。如何能彻底舍弃光明,抛却思恋。

或许,是我幻觉。 

你着一袭青衫,俊雅秀逸的面容挂着一丝笑意。眸光深远。刹那间,云海苍茫,浓雾掩了那修长的身姿。虚无中不断上演悲欢离合,唯独少了那抹青色。

看尽三千愁绪,望尽千年痴念,守不回你一次笑颜。

暮色又深了几重,轮回不断,天涯咫尺。 

千年的时光,磨不灭你高远的志向,如初的执念穿越了,停驻了,亦缓缓消融了,弥散在空气中,匀入清风日华,载了几世离合聚散,依旧承不起你偶然一瞥。 

淮水岸边,景色依旧。

  初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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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不知晓何为情爱的幼年时,你便已入住心底。初时,只见过名字。然,单就这简单的发音已使我夜不能寐。

深呼吸,轻缓吐音:信。

仿佛是一小块天空,或者一湾清泉,再不然就是最为温柔的目光。 

随之而来的,是想念。无需任何修辞,再美的联想也无法抵达你的所在。

我说,想念。而后胸口刺痛,痛到无以复加。痛到再不能呼吸。没有你,也只有想念和这痛。这些,却也足以使我欣然。

时钟显示着北京时间。相隔千年时光的你,是否曾在某个午夜体会到一种思念,来自未知的混沌。 

常常躺在顶楼上看浮云飘过。白日里,温热的阳光泄在身上,暖得人唇角微扬。静夜里,繁星满天,遥想千年前的夜空,会否亦如此廓落。

时常有人问我,为何如此喜欢天空。

这般廓落的天空,我们都曾仰望过。

如此的天,如此的流云,我们都曾仰望过。 

倘若无法相守,请许我一片蔚蓝。不明结果以前,请允许我继续等待。

等待是一种轮回,思念跨过海,绵延无期。开满曼珠沙华的彼岸,有我千年如一的等待。

朋友笑我痴。

我不觉莞尔,只可惜,此时的我,早已无法卸下那份庞大的等待。

当年的你,也曾等待多年,然而当你踏入钟室,任由一向清明的眸子印染上一抹无奈之时,是否曾自问,你的等待究竟成就了谁? 

熬过漫长艰辛的等待,那淮阴古城内的少年郎终成为攻必克,战必胜的大将军。可我终是想问,倘使时光倒流,一切重演,剧本由得你安排,你会否微笑着袖手旁观? 

数千年的华夏文明,由一册册泛黄的史书记载,这其间的繁华或苍凉,又有多少是被完整而真实的记录下来的?

真相,往往是掩在芳华背后的暗影,偶一触碰,便抖落一地尘埃。

而我,只要你。 

当天空转暗,我闭紧双眼。想着,或许你再不会有当年的神情气质了吧,纵使相隔千年的时光,依然可感受到那份悲凉。

淡淡的,近乎温柔的悲凉。

只是这样一种近乎幻觉的感觉,却也成了我爱的全部。

  末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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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静坐在公车上看路过的风景,进行一次漫长寂静的旅行。一个人躺在广场的椅子上,或者某个顶楼上晒太阳,耳朵里充斥着不明起源的旋律。一个人靠在窗户上阅尽漫天流萤,思绪飘回当年的铁马冰河。一个人倚在街角对着人流发呆,眸光透过日照,坠入遥远的远方。一个人在深夜里醒来,裸足踩在地板上,临窗而立,让月光遍洒周身。

如果这些时刻刚好都是因你而存在,能否证明我爱你。一份绝望无望浸满婉约的爱。 

触不到。

听不到。

看不到。 

我的爱,给了天空,给了流云,给了月明,给了飞花,说与清风树影……熬过了整世的清夜,唯独交付不了你。 

时空碎裂,宇宙瓦解,亦固守吾爱。 

没有期许,就没有失望。明明是比谁都知晓的,却止不住地痴想着,许是过了这一夜,你便会从晨光中走来,带着些微的露水,萦着温润的光晕。

闭上眼,就能瞧见。瞧见你不染尘埃的眉眼,积着无法言说的心情。张开眼,便会微笑。幸好,心里有你。

世界是真实的。而你,仅存于幻觉。而我,宁愿溺死其中。 

世界是虚假的。而你,是更为虚幻的存在。可我,怎么都看不清事实。

每天凌晨三四点的时候都会感到一种强烈的虚无感,仿若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还在原地坚守黎明。当阳光填进身体时,才能回复一丝清明。随后,以尽可能快的速度上床睡觉。也许,这已是我所存的为数不多的任性了吧。为了还能保有初时的模样,哪怕一点点。

纯粹。澄澈。美好。简约。

这些最初永不会掺杂丝毫的雨水。

我爱你,一如既往,亦愈加沉重。 

敛眉垂目,一如往昔,望君安。

  续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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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后记,还是独白呢?或许,至多是一种补记,但最难过之处,便是无处诉说,无法诉说。哪怕再述千万言亦无法言明。

自是不喜欢这种颇为直接的表述方式,却在过程中淡忘心情,只余一抹孤影,挥之不去。 

喜欢一个人,本身是没有错的,却终会想要更多。很多难过,都是由此开始的,而幸福感,亦会始于此处。

那么,究竟怎样才算是完满? 

当你们还在一起,当你们还会为对方而喜忧,当你们觉得胸口满溢温暖……请拉紧彼此的手,找片宁谧的地方,把这份感觉延续。 

写过太多有关信的字,无非是希望有更多的人可以怜惜眼前人,即使斯人已去,我们也要微笑。

咫尺天涯,天涯亦咫尺。 

如若天涯,心咫尺。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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