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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溺水之后变傻子 傻子刚出生的头三年，和普通孩子一样，智力很正常，但记忆力也出奇的好。只要听过别人念书一遍，他就能把内容背下来，村子里的很多老人都说：“这孩子是文曲星转世，将来一定可以考上大学。”每当听到这些美言，他的父母都高兴地把他抱起，不停地亲他的脸。 也许是因为真的很聪明，所以就开了“第三只眼”（村子里的很多老人这么说）。他经常能看到很多孩子和成人看不见的东西。孩子的父母亲刚开始也觉得这孩子很怪异，他们除了经常看见他对着空空的房间在说话，一会笑的很开心，一会又在读书，读的内容都是他以前没有读过的。当大人一走近，他就哭喊着：“爷爷，别走！爷爷，别走！”他的父母有些瘆得慌，因为他的爷爷早在他出生前五年就已经去世了。他父母走到他跟前，问他：“你刚在和谁玩？”“我爷爷呀！爷爷对我可好了！还教我读书呢！”傻子说到爷爷显得很兴奋。“你爷爷长什么样啊？”“呵呵，什么样？喏，就那样！”说着，他用手指着摆着砚台的书桌说：“爷爷就在那站着呢！”他的父母顿时感到毛骨悚然，不约而同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砚台还是砚台，只是窗外一阵风吹来，房间显得更加阴冷。他们知道孩子并没有撒谎。 然而，好景不长。傻子三岁生日没过多久，这一天，人们就看到他右手半举着，像是拉着一个人的手，又蹦又跳地往村西边的小河的方向走去。有个好事者觉得很奇怪，就跟在他身后，一直来到河边。这时他看到这孩子手还是一直举着，像玩一样，就下了水，直到水没过他的头顶，他也没吭一声。这个好事者就不能光看不管了。他纵身跳进河里，四处找寻傻子的下落，最后，在河底的乱草中找到了傻子，他很安静躺在那儿。这个好事者连忙抱着他往岸上游，赶快倒出他肚子里的水，然后，就等待他醒来。 差不多一刻钟左右，傻子咳嗽了几声，终于醒来。只是，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眼神好恐怖，露出恶狠狠的凶光。这个好事者不由地打了个冷战。但是，几秒钟之后，凶光消去了，目光呆呆的，如同死鱼的眼睛，一点也没有光彩。 第二天，从傻子家传出孩子傻了的消息。 2、惹父生气耳失聪 傻子最初的小名叫聪子。自从溺水被救起之后，聪子就变成了傻子：先是说话开始不清楚，反应跟着也缓慢了起来，最后除了饿了吃饭，渴了找水喝，憋了拉屎，他对其他的事情的知觉好象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给收去了似的。人们再也听不到他朗朗的读书声了，再也没听他说过另一个世界的什么事情。大家就不再到他家询问他什么了。他的父母不再有儿子被推崇的荣耀感，反而因为他现在的弱智表现感到羞耻，从不带他出远门，从来不向外人提起有个这样的孩子。 傻子的父母后来又生了一对龙凤胎，当这两个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傻子也快要十岁了。傻子的智力几年内几乎停止发展，还保持在3、4岁的水平。父母忙着干农活，就把每天接送弟妹上学的事情交给了他。他这点做的还好，每天按时把他们送到学校，自己就在他们教室附近玩。俩孩子课还没有上几天，在一天早上，忽然一起嚷着不要去上学。父母都很纳闷，就问他们为什么不愿意上学。两个小孩子只是流泪不说话。这时，父母的眼睛看着傻子，傻子好象看懂了父母的眼神似的，表情做出可怜状，用手抱着头，发出哭声“老师打，疼，疼，疼！”父母顿时明白了。带着俩小孩子来到学校，就质问老师：“当老师的怎么可以打人？”“为什么不可以打？谁叫他们不好好听课？”“那也不能往头上打呀？”“如果脑子好使，就应该知道好好学习。我打他们的头就是帮助他们脑子开窍。要不你家又要再出两个傻子。” 父母一听更加气愤了，当即就去向校长反映。后来经过几番努力，傻子的弟妹换了个班，但是，傻子以后再也不用接送弟妹上学了。 父母越来越觉得傻子的存在给家庭带来了耻辱。于是，他们在白天就不叫他出门了。 因为家里住房条件有限，他们一家五口，住在一个屋里。房间里并排放着三个木板床。他父母的床在最外面，傻子的床在父母旁边，弟妹的床在最里面。 农村人的家里很少来客人。这天，父亲的几个农民朋友来家里喝酒。正喝到兴头，一个小伙子忽然把在门外斗蛐蛐的傻子叫了进来，说要让他也喝点酒。傻子爸很不高兴，但也不好拒绝。傻子一进门，这个男人就问：“傻儿子，来和叔叔喝杯酒。”傻子憨憨地直笑，慢慢地说：“不喝酒，爸爸打！”“傻儿子，爸爸妈妈谁最好？”他的回答几乎逗乐了所有人，他说：“爸爸妈妈脱光光！”在场的几个人一阵狂笑，一起对着傻子爸说：“呵呵，看来你这个儿子还不傻吗！”傻子爸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等客人都走了，傻子爸因为喝的有些高，就倒头睡去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傻子爸才有些清醒。傻子妈在忙着做晚饭。傻子爸忽然想起什么，就大声喊：“傻子，你给我进来。”傻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一看到他那傻样，傻子爸就气不打一处出。先是踹他了几脚，然后就是重重的煽他脸几下。刚开始还在傻笑的傻子，忽然像杀猪一样的狂哭，捂着右耳朵大吼着：“好疼，好疼。”傻子妈赶快跑过来，问出什么事了。傻子爸就说：“没什么。是傻子在假装，不要理他。”傻子妈看了一眼伤心中的傻子，也没多说什么，又去做饭了。 连续几天，傻子都在捂着耳朵嘤嘤哭泣，家里人好象根本没看到一样。再后来，他不哭了，只是每次对很小的声音好象没有什么反应了。傻子妈这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几个月后，带他去看中医，医生说：“这孩子右耳已经失聪了!” 3、口无遮掩险惹祸 傻子白天是受父母限制的，只有晚上才能出门转转。他这样已经对其他人的生活没什么影响了。他出门一般走的也不远，最多到离家门不远处的村委会附近溜达一下，偶尔也会去生产队的仓库看看，因为那里每天都有人值班，晚上，全村只有那里的灯一直亮着。那天晚上，傻子刚来到仓库，正好奇地往值班室里看看，可是，却发现灯亮着却没有人。他就在小声嘟囔着：“叔叔呢？”然后，他就来到木栅栏门口，借着月光，他看见平常值班的那个叔叔在往不远处很矮的院墙外递一袋袋的东西。他看着叔叔东张西望很小心的样子，就想起来自己捉到的老鼠，不禁“扑哧”一声给笑出声来。一听到声音，那个叔叔大喊：“谁？”傻子就大笑到：“哈哈，叔叔，你的样子好象老鼠。”一听到他的声音，这个人才如释重负般地舒了口气。对着傻子说：“是吗？傻子，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傻子什么也没回答，就憨头憨脑地离开了。 第二天，傻子正在自己家院子里玩，听到村委会那里很吵。看到父母都不在，他就自己偷偷的溜到人群里。他也没听懂人们到底在说什么。只是昨夜那个像老鼠一样的叔叔看到傻子，就像见到救星，直接拉他到前排几个大人跟前说：“傻子每天晚上都会去我那里玩，他可以证明我昨天确实在值班。因此，仓库丢了东西不是因为我脱岗。”傻子看到他，又想到昨晚那幕，直接说：“叔叔像老鼠！好玩！好玩！”人们看到傻子，认为他又在说傻话，就撵他走。可是傻子的一句话，却把这个男人吓出了一头冷汗。 当晚，看仓库的人来到傻子家，一进门就问傻子爸：“你家傻子这几天给你们说过什么没有？”傻子爸有些警觉，说：“傻子能说什么？”“哦，没说我就放心了！”傻子爸接着问：“你有什么事吗？”这个人这时才有点笑意，说：“没什么！只是想给你们说，晚上外面不安全，还是少叫孩子外去的好。”傻子爸脸色有些变化，本想发怒，可是还是忍住了。最后还是说：“谢谢你对我儿子的关心！我以后不叫他晚上出门了。”这个人再次用很严厉的目光审视了一下傻子爸的脸，说了声“我走了”，就转身离开了。 看见这个人走远，傻子爸赶忙把傻子叫进门，问到：“你前天晚上看到什么了？”“叔叔像老鼠！呵呵，叔叔像老鼠！”傻子傻傻地说。 傻子爸也没多问，以后晚上也不准傻子随便出门了。 4、外出寻母亲遭遗弃 傻子妈到邻村帮别人做活去了，一连好几天都没回来。傻子想妈妈了。 不知是听谁说，妈妈去了几十里外的天宝村帮别人做针线活。在爸爸下地干活之后，傻子就独自出门了。 快要吃晚饭的时候，傻子妈正和这家女主人有说有笑的在穿针引线，忽然听到有孩子哭喊的声音：“妈妈，妈妈，我好想你！”傻子妈对这个声音是再熟悉不过了，但是她装作没听到。可是，女主人却是个心地很善良的女人。她走到窗前往外看，看到了傻子可怜兮兮地在跌跌撞撞地走着。就很怜惜地说：“谁家的孩子呀，怎么看上去这么叫人心疼啊？我还是把他叫进来问问情况吧！”于是，她就走了出去，拉着傻子就进门了。一进屋，看见妈妈坐在那里，傻子很激动地喊“妈妈”，说着就往妈妈的怀里扑去。傻子妈立刻说：“谁是你妈？”边说，边像躲避瘟神一样地闪开了。傻子扑了个空，一下子撞到木床的床架上，头顿时开始出血，鲜血顺着傻子的额头流到脸上，傻子也不知道疼，也不去擦它，只是转过身傻傻地看着妈妈。傻子妈赶忙转过身去，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女主人见此情景，赶忙走上前去，叫傻子仰起头，还用手帮他捂着伤口，带他来到洗脸盆跟前，用干净水帮他擦去脸上的血迹，然后用盐水帮他擦拭伤口，好在伤口不深，经过简单地处理，血就止住了。就在女主人给傻子包扎伤口的时候，女主人心里就有些愤愤不平了。她对傻子妈说：“即使不是你的孩子，你也不能这样绝情呀！你看这孩子多可怜！”洗完之后，她就端出中午剩的饭菜给傻子吃，看着孩子狼吞虎咽地吃着饭，女主人心疼地掉下了眼泪。她说：“看样子，这孩子是饿坏了！”在一旁的傻子妈怎么能不知道这种饿的滋味呢？她第一次来这个村的时候，因为不知道有多远，就没备干粮，走了大半天路，也没有进任何食物，等到了地方，自己快要饿瘫了呀！ 女主人看着吃好了的傻子很关切地问：“孩子，你来找妈妈吗？”傻子憨憨地点了头。“那你妈妈是谁，你知道吗？”女主人又问。傻子扭头看着妈妈，想要说，但是，看到的是妈妈很凶的目光，这个目光让他想到了画报上狼的眼神。傻子吓的赶快转过头去。女主人很慈善地看着傻子。傻子就对着女主人说“妈妈，妈妈，好妈妈！”女主人又是高兴又是难过，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帮助这个孩子。傻子妈看不下去了，佯称去小解，就出了门。看见妈妈出门，傻子也赶忙追了出去。直到一个僻静的小巷，看看四处无人，傻子妈才停下来，一把把傻子搂在怀里，傻子好象很委屈地趴在妈妈的怀里大哭，边哭边说：“妈妈，我好想你！”傻子妈也没说太多的话，只对傻子说：“乖，快回家去，免得你爸担心。”傻子“嗯”了一声，他妈就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很想知道：傻子妈这时怎么没有想到他是傻子呢？怎么没问他怎么来的？怎么不告诉他该怎么回？傻子离开妈妈以后，就在这个村子里绕了一圈又一圈，这样走，他以为就可以回家了。可是，天马上就要黑了，他还是没有找到回家的路。就蹲在一个路口哭了起来。正巧同村的一个赶马车的叔叔路过，就把他捎回去了。 他一进家门，就很高兴地对着爸爸和弟妹说：“妈妈好，好妈妈！”家里人都以为他在说傻话，谁也没管他说的是什么，更没有问他今天去了哪儿。 5、被人嫁祸归黄泉 傻子是在腊月天死的。那时天很冷，到处都是冰天雪地的，人们是在破了很多河面的冰层之后，捞出他的尸体的。 人们对他的死有很多猜测，但最多的就是：因为他老惹事，他的父母对他地讨厌，已经到了极至，是他们在某个黑夜推他下冰河的。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没有外人会管他家的私事。并且，在傻子死之前，“惹”的事实在大的没人能够原谅他。 那天，一群大小不一的孩子，玩着玩着，忽然附近的草棚着火了，孩子们惊吓地都四散去了，傻子也吓坏了，因为行动很慢，就落到了后面。当大人门赶来救火的时候，只看到傻子一个的身影，大家就归罪于傻子，说火是他放的。火实在是太大了，几间民房都给烧成了灰烬。看着这一幕幕惨景，再加上很多人在烧底火，傻子爸怒不可遏，使劲用很粗的棍棒打傻子，几根都断了，傻子爸还不解气，又解下身上的腰带猛抽傻子。最后，看到奄奄一息的傻子痛苦地倒在地上，他才罢手。看热闹的人群散去了，只有傻子一个孤零零地躺在屋外面。天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雪，一会工夫，傻子的身上覆盖了一层很厚的雪花，像是盖着一个很温暖的棉被。接下来的就是开头的时候提到的，在第二天，人们费了很大力气找到了沉到河底的傻子的尸体。 其实，人们都喜欢听真话，可是，都不愿意说真话。傻子死了，很多人就或许可以不用担心秘密会被他说出去了。只是，如果冤枉或迫害了一个善良、无辜的人，那么这个人的内心是永远无法平静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傻子只比我大几岁，那天的事情我都知道。是因为那几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男孩，躲在草堆里偷着抽烟，不小心点燃了草棚，最后，酿成了大祸。他们谁也不敢承认火是自己放的。而我，也没有勇气站出来为傻子说话。因为在那么多人里面，我只敢得罪傻子，只有他不知道报复，也只有他的父母不护着他。 那几个抽烟的男孩，在傻子死的那几天老是做噩梦，所以，他们的家长就找到傻子爸妈，要求他们好好处理傻子的尸体，让他不要在晚上吓自己的孩子。傻子爸妈就想到火葬傻子。就在傻子死后的第三天晚上，他们就在村子外面的一片空地上，堆起一大垛柴草，然后把傻子的尸体放在上面，点燃了火堆。很多村民都来看热闹。刚开始，只听到油遇见火滋滋的作响的声音，之后，就闻到一股股肉烧焦的味道，当人们相互簇拥着准备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傻子忽然站了起来，全场都发出极度恐惧的尖叫声，人们飞也似的逃离现场。 第二天早上，傻子爸妈把火堆里的几块骨头，捡进一个化肥袋，在坟院的一个角落，挖了个坑，就把它们给埋了。 END 我认为写作需要一定的天分，以《傻子死了》为例，我浅谈我的创作历程。我本人是一个对生活充满好奇的人，无论走到哪里，很喜欢和人交流，也就是喜欢说话和倾听。本篇中傻子的“通灵”的经历，是来自于多年前听到一个大姐在讲她三岁儿子的故事；傻子死后，在村子里火葬的事情，来自于多年前我从一个学生那里听来的真事……除了听说，要想出作品，还得学会用心去观察，故事中监守自盗的保管员，是我早年看到的一幕，傻子妈狠心对待傻子，也是多年前我看到的一个场景……这就是我故事中几个细节的产生过程。这些都来自于平常我对生活的细微的观察。要想写出深度好文，光是把听来的故事，或者经历过的事情描写出来还是不够，还得多去思考人生，我经常处在思考的状态，发生过的事，遇见的人，常常浮现在我脑海里，我经常问自己：这个人这样说话做事是什么用意？这件事的发生怎么会是这样……凡此种种，当脑海里填满了这些东西，某一天，某一刻，就会被某个人，某件事一激发，创作的灵感就开始在大脑里采集信息，筛选组合，然后再通知我，“写吧！”这样，我就听从大脑的指令，只管不停地打字，最后，一篇文章就出来。我认为，我们的大脑就是一台“电脑”。里面的程序就在大脑形成过程中就输入进去了。我的作品就是在大脑里自然形成了。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很多作品读者们读起来就像是在读我自己的故事的原因。 “傻子”是在隐喻什么？我写作之后，也在问自己，为什么要写这个傻子。我到底要向读者传递什么信息？我的答案是，傻子代表着两类人。一类是生活在自己世界的人。他们外表看起来很愚钝，或者很傻，在“聪明人”眼里，他们就是十足的傻子，不谙世事，其实，他们的内心却很亮堂，什么都清楚，只不过不想说出来罢了。比如傻子的爸妈，以为傻子很傻，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就把傻子的床摆放在他们夫妻的床旁边，没想到，傻子无意间的一句话，“爸爸妈妈脱光光”，使得他父亲很尴尬。通过这一点，他的父母应该看出来，傻子并不傻。傻子所代表的还是另外一类人，那就是在单位或者集体当中不入流的人。这些人也被一些称之为“傻子”。他们大都与世无争，认为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就可以了。可是没有想到，社会的复杂，人心险恶，遇到了事情，就会成为集团利益纷争的牺牲品。为什么会这样呢？不加入帮派，就意味着和谁都不是一伙的。一旦遇到事情，就没有人帮着你说话，“妈妈不疼，姥姥不爱。”最后，很可能就被栽赃，受到陷害，被冤枉死了。大家都知道傻子的父母不喜欢他，不爱他。因此，包括“我”在内的孩子，合伙冤枉他，没人愿意出来为他作证。傻子就被父母打死了！ 可是，傻子真的死了吗？我在故事里提到“人们都喜欢听真话，可是，都不愿意说真话。”如果说真话的人都死了，我们都活在谎言里，那么，我们这个社会还会进步吗？现如今，“我”不也拿起笔，把早年的往事写了出来，在向大家揭示那些真相吗？ 所以啊，傻子并没有死。他去了一个有人关爱他，有人推崇他，有人喜欢他，有人接纳他的世界，在那里，傻子快乐、幸福地生活着……  作者简介 浪花之女，本名陈景莉， 新疆作家协会会员，爱好 广泛。人生的座右铭： 心简单了，世界就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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