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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自己的看法是否总是来自周围人的评价？你是否总在向父母、伴侣和领导道歉？你的父母数落你的穿着、工作、朋友还有交往对象，你却反思也许他们的意见都是对的？你很难做出简单的决定，并且经常自我怀疑？
形容「煤气灯效应」的示意图——用语言、态度、评价操控一个人 最近的王力宏事件带出了一个广为人谈而又似是而非的名词——「煤气灯效应」（gaslighting）。这句话典出一部老电影，情节是丈夫一点点调暗煤气灯的光亮，然后再缓慢调回来，说服妻子是她看错了而不是灯坏了，以此在判断力乃至人格上羞辱妻子，实现对妻子精神的完全操控。 最高级别的暴力，往往不是肢体暴力，而是语言暴力、冷暴力与精神虐待综合形成的精神控制——这在大多数家暴案中极为明显。与之相辅相成的还有众所周知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受害者觉得自己的「生、杀、予、夺」之权都已经被加害者掌控，从此完全没有了独立的人格与意志，甚至不再有自己的生命与财产，一切都心甘情愿地接受加害者的掌控。 准确地说，「煤气灯效应」、「斯德哥尔摩症候群」，都是加害者与受害者共同完成的。长达八年的婚姻，女当事人已经不知不觉陷入了「煤气灯」的魅影之下，五年产三子、配合丈夫演出、签下不利于己的财产协议，乃至一再因为孩子「再忍一忍」「顾全大局」，这都让加害者志得意满，以为大功告成——直到她觉醒，戳破迷雾。
电影《煤气灯效应》海报 罗宾·斯特恩，纽约大学应用心理学博士，现为耶鲁大学情商中心的联合创始人和副院长，也是耶鲁大学儿童研究中心的学者。她在《煤气灯效应：如何认清并摆脱别人对你生活的隐性控制》一书中详细解释了「煤气灯操纵」的本质——这是双方共同打造的一种关系，因此又被称为「煤气灯探戈」。 为什么我们会坠入「煤气灯效应」而不自知？因为它触发了我们内心无比恐惧的诱因——被遗弃，以及我们内心深切的被理解、被赏识和被爱的需求。
△《煤气灯效应》 但恰恰因为这是一种双方共同打造的关系，一旦认清了这种操纵的运作模式，便可立刻终止这些「毒性关系」。以下是这本书的精彩摘编： 煤气灯操纵是一种情感控制，操纵者试图让你相信你记错、误会或曲解了自己的行为和动机，从而在你的意识里播下怀疑的种子，让你变得脆弱并且困惑。煤气灯操纵者可以是男性或女性、伴侣或恋人、老板或同事、父母或兄弟姐妹，他们的共同点就是让你怀疑自己对现实的认知。煤气灯操纵总是通过两个人实现——其中一人是煤气灯操纵者，播种困惑和怀疑；另一人是被操纵者，为了能让这段关系继续，不惜怀疑自己的认知。
「你太不小心了。」煤气灯操纵者可能会这么说。被操纵者这时候大可以笑一笑，回应一句：「我想那是你的看法。」但他却执意强调：「不是的！」因为太在乎煤气灯操纵者的看法了，不到对方相信绝不罢休。 「我不明白你花钱怎么能这么大手大脚。」煤气灯操纵者可能会这么说。如果你不是被操纵者，大可以随意地回应一句：「嗯，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再说这是我自己的钱，我没必要对你解释。」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但是被操纵者会花上几小时进行痛苦的自我反省，急切地想知道对方的指责是否正确。  有时被操纵者面临的惩罚不仅仅是指责。也许她和煤气灯操纵者共同养育小孩，觉得自己无论从经济层面还是情感层面都没有能力成为一名单亲家长。又或者煤气灯操纵者是雇主，被操纵者害怕一旦对老板提出质疑或申请离职，就会给自己的职业生涯带来不良影响。再或者煤气灯操纵者是亲戚或老友，被操纵者害怕自己在家庭或社交圈里遇到麻烦。 煤气灯操纵者甚至会用我称为「情感末日」的方式来威胁被操纵者。比如，一连串的侮辱、自杀企图、可怕的对抗，等等。这种可能出现的情形是如此令人不安，以至于被操纵者几乎愿意做任何事去避免它。  最浅程度的煤气灯操纵会让女性不安，质疑自己为何总是错的一方，或者为何伴侣明明看起来是好人，但自己处在这段关系里就是开心不起来。最严重的煤气灯操纵会导致抑郁症，使曾经坚强、充满活力的女性陷于极端的痛苦和自我憎恨之中。无论哪种情形，我都不断在病人身上和自己的生活中见到，煤气灯操纵引发的自我怀疑和自我麻痹的程度让我惊讶不已。 在影片里，男主角为了霸占女主角所继承的遗产，刻意地引导她变疯。他说服她绝不能相信自己的认知，一步步让她变疯。在现实生活中，煤气灯操纵者很少会如此清楚自己的行为。操纵者和被操纵者往往都是不由自主地身陷致命的「煤气灯探戈」。探戈继续的前提是他对她扭曲的看法，以及她日益强大的“他肯定是对的”这种观念。 煤气灯操纵最糟糕的部分在于，这种行为很难识别。你会感到自己渐渐地产生困惑，开始自我怀疑，可是为什么呢？是什么让你质疑自己呢？为什么一个你认为对你好的人却让你感觉如此糟糕呢？ 煤气灯效应的另一面，是自恋型人格障碍。 事实上，煤气灯操纵是一种隐秘的霸凌行为，操纵者大多是伴侣、朋友或家人。他们一边口口声声说爱你，一边暗中搞破坏。你能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煤气灯操纵」给了这种行为一个具体的名字，使你可以看清你的男朋友、你的某位亲戚，或者你所谓的最好的朋友究竟在对你做什么。正如马克和我不断地提醒我们的学生时说的那样：「你必须先给它命名，然后才能把它制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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