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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你 今天的雨 如杨枝甘露 流过心尖干涸的山峦 荒芜的灵魂吐出芽 滋生出绿色的希翼 今天的风 如飘飘衣袂 抚过心头潮褪的海面 泥泞的生命闪着光 游弋出曲折的旅途 今天的你 如人间神话 走过心上宁静的夏天 睿智的步伐跳着舞 踢踏出绚烂的传奇 今天的我 如初开情犊 漫过心底温柔的一隅 封锁的心门想起你 缓流出昙花的香气 风里雨里 心里眼里 今天一切皆是你 梧桐花 梧桐花 开出串串叮咚风铃 洁白里透着淡淡的紫色 淅淅沥沥的天空 一树繁花似锦 深深地吸引着我的目光 就像少年时看着喜欢的少年 神秘 欢喜 和着微微的风 一朵朵飘落在我路过的身旁 想起了你 手举录取通知书 向我奔跑过来的模样 如一道光 照进我的阴影 那时花瓣落在你的肩头 笑容如梧桐花般 美不可言 凤栖梧桐 君非梧桐吾非凤 对面的小土坡 好多年了 开着美丽的梧桐花 树越来越高花越来越多 而你我再未谋面 还好有这棵梧桐树 让我年年想起你 如梧桐花一样好看的少年 马头石 玉井村村外的码头上 海边几块黑色的大石头 形状似昂天长啸的马头 故称马头石 没有人知道这些石头的来历和年龄 全镇无人不知马头石 上代人带下代人 代代相传天伦之乐 马头石是一代又一代人看海听潮的最佳去处 咸咸的海风吹出骏马的嘶吼声 混浊的海水带来渔歌唱晚 马头石像一座碑 记录着祖祖辈辈赶海人赶海的身影 它像一座灯塔（虽然它上面根本就没有灯） 指引着赶海人及时归来 这里是离开村庄出海的起点 这里也是赶海回家船到达的终点 海水从天边煞有其事滚滚而来 一浪追着一浪高 几只海鸟被浪追赶着 向马头石飞近了一些 又飞近了一些 直到海水冲击在黑色的马头石上发出咆哮声 彻底臣服的鸟儿 躲在马头石最上面的小树枝上 不敢喘气像战败的士兵 而此时海边的男人们整装待发 即将成为征服大海的勇士 黄昏时那里多了许多小贩 他们用本地方言吆喝着叫卖着 老人小孩男人女人 安静的活泼的 站着的坐着的 走着的跑着的 活在当下坦然自在 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简单欢喜 见证着世代的更迭 而它亘古不变 它是海与陆地的天然桥梁 心灵的波涛起伏在这里都可以放下 你若来 我定带你 等海浪捉螃蟹捡牡蛎 你若来 你定会喜欢这小镇 还有马头石
刘青，湖北黄石四棵人，现在福建省福州市连江四中任教。 《新东西》编辑部 主 编：向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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