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1月21日是钱钟书先生一百一十岁冥诞。 钱先生离开这个世界22年了。听到他离世的消息,是我大学最后一年的冬天,在四川北部一个小城里。有点悲从中来的感慨,就写了一首小诗以为纪念: 戊寅冬月初二夜乍闻钱默存师凶信不胜其悲作 风中闻宴乐,牗下听哀音。 遗篋辞章旧,惊魂语义深。 逢生情未憾,及老恨犹喑。 纵马平原旷,何人厌此心。 因为当年可以说私淑钱先生,所以题目里用了“师”这个字眼。诗中说“逢生,及老”,意在钱先生在生的时候我有机缘亲近他的著作,刚好又遇到了他归道山这件事。 一年后我赋闲在家,又写了一首诗: 长句周年祭默存师 引领北瞻空燕楼,黄昏吹笛雁来投。 频言当日斯文事,惟见江河昼夜流。 已堕邙山千古泪,谁知易水一心谋。 长歌莫问今何世,狂笑早知过九秋。 走马可怜临赤地,观星常恨失神州。 窥天望海迷风雪,追古伤今丧敌仇。 灯火承平犹似昔,伏波无地拾兜鍪。 十多年后回看这两首旧作,自然惭愧于其手法的稚嫩,然而当时的伤悼之情是真实的。 虽然当时自许钱先生私淑弟子,前后买过钱先生诸种著作,然而自问对钱先生的濡染也仅止步于2003年的《谈艺录》。其后再无精进,后来索性在网上卖掉了中华书局五卷本《管锥编》。今日提起,每为友人笑。 十数年来,兴趣转移,关于钱先生更是没有什么可以毫无愧色说的。但是适逢先生一百一十周年冥诞,想起当日的景慕和伤悼,总还是觉得有那么几分真挚。今日还是想说一句:先生在天有灵,生辰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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