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节过去起伏了,这阵子手机上天气预报,午后局部有时有阵雨或雷雨,温度清一色的30到40℃,等到了大半夜还是滴雨不下。前段时间那么多的乌云,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不想它在却是天天盖,想它了却又是不来。 太阳直勾勾的大眼睛,正视着江南大地上的夏日,一眨不眨的那个火眼神,冒出近四十度的风火轮,凶神恶煞般的盯着这个世界。土地上的人们有点受不了,空调哗哗哗的响,凉风也没有升温来的快,真的是热煞了生灵。 餐厅窗外那空调主机,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转着,转着制造出室内一窝清凉,却也转出了每月可观电费,白花花的银子不是用于买菜。小时候上千元人民币,乡下老家可盖三间房,一个夏天中央空调,那是少掉了万元户。 那时隔壁驼背五弟家,用兴用法两个儿子到安地,走长路偷偷的到山里面去,晚上摸黑背杉树回义乌,背足盖三间房需要用的木料。大明堂菜园里大家帮忙,拌黄泥石灰沙子,用三和土人工捣墙体,看着他们盖了三间房。 那个年代很少上千块,时过境迁百万元也不怎么样,眼下全是钢筋混凝土,买个小排屋差不多上千万,一家子人装在闷热城堡里头。青砖黛瓦灰墙不见了,小弄堂风也没有了,住着所谓高级的洋房,钢筋水泥夹缝中生存。 沥青路面一个劲冒烟,仿佛刚刚从炉子里烤出来,新鲜鸡蛋放上去肯定烤熟,如果有人敢赤脚在路面上走,一定会烤出吱吱吱的声音。这大夏天里的太阳能,就这么白白消耗掉,假如收集起来给冬季,那一定是温暖如春。 知了在树枝头不停叫,热死了热死了热死了的喊,此树上才停那树上又起,大白天没完没了的吵闹声,不断的传向遥远的蔚蓝深空。听別了这知了的吵闹声,微风也烦燥的躲起来,这离这世间尘嚣,找不即一丝丝的影踪。 地球村上辛苦的人们,熬着夏日里这炎热的季节,男人们短袖短裤穿着出门,一会皮肤被烤成了古铜色,照照镜子整个人油光发亮。妇女们属于耐高温动物,平时不轻意露天,出门太阳底下带把小伞,照着走起路来动人。 绿植可是没遮阳伞好罩,在盛夏季节里一直曝晒,体内水分很快的蒸发掉,根系来不及吸收泥土的水气,叶片开始扭曲后变得焦黄。白兰花有气无力,走近看过去像被火烤过,一捏脆脆的变成碎片,老叶天天往根部掉落。 平时非常野蛮的金钱草,一个劲儿的占居人家领地,小麦冬被害得见不到光,小伞一样的金钱草叶片下,苦苦挣扎着没有了青绿色。现如今在烈日的灼烤下,金钱草反过来哀求,向小麦冬讨点水喝喝,生命垂危唵唵一息。 那小假山上面的金钱松,枝头油质松针也是受不了,天天头顶被烤的冒青烟,一天浇两次水也缓不过神来,最好用块遮阳网罩一下。金钱松盆载容易失水,探枝无奈仲向池面,飘着可怜兮兮的枝头,怎么伸也是解不了渴。 看看植物好象是很可怜,钉在原地不可能动身子,一场暴雨来了全身浇个透,烈日炎炎之下又是饥渴难耐,可是植根于泥土接地气。人类虽然双腿可以挪动,与原地不动植物比,其实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法太多了会很累。 人就是非常热衷于折腾,城市里的光鲜亮丽吸引人,住洋房喝洋酒打着官腔,可是晚上睡觉一个洋葱屁,到东方发白了也散不出去。买个菜价钱高低都得买,夏季高温菜会更贵,不可能天天喝白米粥,于是又羡慕农村人。 城市里住久了怀念农村,天空下那碧绿的山山水水,打一桶井水凉彻心头肺,虽然不用下田去种水稻了,却是时令蔬菜随便你怎么种。马兰头地木耳水芹菜,荠菜小竹笋野油蔴,高兴想采就可以去采,就是向往乡下日子。 世上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以及大战之后必有大疫,人类你们肝火旺盛没法泄,动物都已经是分类保护了,家园间却还要斗来斗去。难怪老天爷也看不下去,来个烈日高灼你的头,把脑袋里水分烤出来,谁让你脑子里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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