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8月,离家近20年的吴富善,踏上返乡之路,有一种“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之感。 自1930年,参军红军后,一走就是近20年。家乡的山依旧,水依旧,生养他的小山村没有变化。此时正是农民季节,村里路上没有什么人,一些孩童都在嬉闹,却相互不认识。 或许社会发展慢,虽然离家20年,基本上没有什么大变化,径直走向家门。房子还是他离开时的三间,只是住在里面的人不是故去,就是老了。 家里只有大嫂一人在家,在苦难岁月下,50岁显得苍老很多。此时,她已经不认识,眼前的是谁,见一行人来到家中,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吴富善走到大嫂面前,握住她粗糙的双手:大嫂,我是吴富善,你从小疼爱的三弟。 20年杳无音信的三弟,突然回来了,她上下打量,试图把记忆返回20年前,看一圈后嘴角哆嗦了好久:你真是三弟,你是从哪里来呀? 嫂子不知道,在20年的革命时期中,吴富善经历多少生死场面,从老家转战两万五千里,爬雪山、过草地,抵达陕北;抗战爆发后,在华北打仗,解放战争时调东北打仗,解放东北后,不远千里挺进中南,准备进军广东。在20年的革命生涯中,他绕着祖国的版图走了一个圈。 当然,这些说来话长,他并没直接说,把身边的妻子和陪同的人一一给大嫂介绍一遍。此时,大嫂也反应过来,赶紧把在地里干活的大哥叫回来,一边请众人到屋里坐。 说起哥哥,是他把自己从小山村带出去当学徒的,在外面见到许多新鲜事情,也接触到革命思想。尽管当初,加入对自己参加革命不是很理解,甚至与父亲闹出隔阂,但如今他证明了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只不过父亲没有看到。 哥哥对弟弟返乡回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劲儿:好!好!,回来就好。 当时地方是的人,给他安排招待所住下,他谢绝了,坚持住在自家房子,与大哥大嫂好好说说话。乡亲们得知他回来,房前屋后挤满了人,他向大家解释解放军就是20年的红军,又解释解放战争的大好形势,还出席别人的婚礼,向新郎新娘表示祝贺。 相聚的日子总觉得短暂,4天的团聚,因为前线战事,不得不离开家,重返战场,告别亲人后,踏上解放广州的征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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