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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 曾茶香 刘芳菲和许刚强是大学的同学，在大四的时候谈的恋爱，许刚强毕 业后考回南方老家的 一个小县城上班。刘芳菲为了爱情追随许刚强来到南方打工。工作不久刘芳菲和许刚强就结婚，婚后一年他们的大女儿出生了。 头几年，刘芳菲和许刚强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刘芳菲虽然不会讲本地话，但公婆不会过份为难她，而且还会帮她带孩子。可是，近几年她的婆婆王氏就大变样了，刘芳菲在婆家过得真有点心酸。 许刚强有一个比他两岁的弟弟，他这弟弟高中没毕业就到社会上混日子，三十多岁了还没娶老婆。后来，经人介绍娶到了一个叫李花的女人做老婆。小叔子结婚以后，刘芳菲的日子开始不好过。 有一次，王氏生病住院刘芳菲便请假照顾她，而刘芳菲的妯娌李花和小叔子许可强都故意找借口不去医院伺候老人，偶尔要去探望就大动干戈呼朋唤友一起去。别人不知道总以为是李花夫妇在服侍老人，一到要交医药费时，许可强就找借口开溜，还在外人面前表现得非常孝顺的样子。王氏住院后感觉到刘芳菲才是真的有孝心，对刘芳菲稍微好一点，可没过多久她就又被李花的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了。 别以为时代不同了，人们都不会重男轻女，在王氏看来男的才能传宗接代。刘芳菲生第一胎时王氏由于自己都生儿子有个孙女还挺高兴的，李花也生了个女孩，但王氏怕李花的强势，不敢表现出不开心的样子，还认真地照顾李花坐月子。 前几年放开计划生育，刘芳菲有机会再要一个孩子。当刘芳菲怀孕时，王氏跟许刚强说：“叫芳菲到医院检查一下，是男孩就留是女孩就打掉。”许刚强和刘芳菲都认为男孩女孩都一样，决定要生下来。 刘芳菲生的第二胎又是女孩儿，这下可惨了。坐月子时，王氏推说身体不舒服没办法照顾，刘芳菲只好请远在江西的母亲来照顾她。由于生活环境不同，刘芳菲的母亲有点不习惯这里的水土，再加上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刘芳菲的妈妈照顾刘芳菲出月子就又回江西了。 王氏只住在隔壁，然而要是许刚强去上班王氏就对刘芳菲母女不闻不问，不管孩子怎么啼哭都懒有一天，刘芳菲不满王氏的虚伪，就跟许刚强说：“你妈好虚伪，她根本就不爱咱的两个孩子，在你面前那么会装。”许刚强不相信刘芳菲的话，破口大骂刘芳菲。刘芳菲是个要强的人，婆婆对她不好她也不会对婆婆说些好听的话求她帮忙。有好几次，许刚强中午在单位吃饭，小女儿生病爱黏着大人，刘芳菲就只好饿着肚子没吃午餐。 也许有人会问:婆婆待刘芳菲不好，那她公公呢？这个家是婆婆说话算数。王氏年轻时是个非常强势的女人，公公许庆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什么大事小事都是老婆做主的，以至于两个儿子都很软弱，可以说是个“妈宝男”。自从娶了李花过门，李花比王氏更强势，她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玩留下女儿让公婆带，两个老人都不敢有半点怨言，还天天把饭菜煮得香喷喷的等她回来吃。 对刘芳菲可就不同了，在外人面前婆婆总爱装着非常关心疼爱三个孙女，可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刘芳菲要叫她帮忙抱一下，她总会推辞说腰痛或手麻。尽管这样，刘芳菲从来不敢对别人说公婆、妯娌的坏话。然而，有一件事彻底打翻了刘芳菲几十年来的软弱。 有一天，刘芳菲生病了没有做饭，小女儿肚子饿了，她就到隔壁婆婆的厨房装点稀饭要给小女儿吃。 这时候，李花跑进门来，对着刘芳菲吼道：“我们养着公婆，干嘛你的女儿也要我们养？” 刘芳菲不甘示弱，反驳道：“公公婆婆有退休金，是二老在养着你们一家子吧？” 接着，两个人就你一言我一语吵起来。吵着，吵着，李花仗着婆婆偏向她就动起手来，两个人扭打成一团都不甘示弱。刘芳菲被高大的李花压在地上，这时刘芳菲口袋里的手机滑落出来，刘芳菲就抓起手机打算录像。李花见状抓起旁边的一根棍子打碎手机屏幕，刘芳菲不知哪来的力气夺下棍子对着李花打过去，正好打到了李花的脸部。婆婆见此情景连忙去抓刘芳菲的手。刘芳菲被婆婆抓着手，任由李花抽打。 刘芳菲被打得脸青鼻肿的。这时候，刘芳菲的大女儿婷婷放学回家，见次情景吓得哇哇大哭。婷婷很机灵，边哭边从奶奶身上偷走手机报了警。王氏听到婷婷的哭声，赶忙拉开李花。后来警察来了，婆婆装可怜说：“这只是我们家人闹矛盾的小事，小孩子不懂事乱打电话。”并表示，做为长辈她会处理这件事，不用麻烦警察。 但，看到脸青鼻肿的两个人，尽职的警察还是把情况记录下来准备追究责任。 后来王氏怕李花被处罚就求刘芳菲不追究此事，善良的刘芳菲听从婆婆的话打算就此罢休，便到派出所撤了案。 然而重心机的李花却恶人先告状，她跑去县医院住院打营养品点滴，开了上千块的医药费，然后凭着医院证明把刘芳菲告上法庭。没有心理准备的刘芳菲，连个受伤的照片都没有，她只好求助于婆婆。没想到婆婆却说，当时她不应对李花下手那么重。 那次打完架之后，刘芳菲头上都是包包去住院的应该是她，可当时小女儿没人照顾住不了院，她只好到医院拿了一些消炎药吃就作罢。如今李花却要求她赔偿上万元的医药费、误工费，她的心好像被什么撕扯着，感到无比疼痛。 刘芳菲深刻地体会到：在和李花、王氏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环境中生活，会压抑、窒息。她就跟许刚强说：“我们到外面租房子住吧！”许刚强回答：“我妈妈和李花没你说的那么坏。是你自己小心眼，才老是要和她们作对。”说什么也不肯搬走。刘芳菲忍无可忍，终于在某一天留下了一张离婚协议书，便离家出走。 在刘芳菲离家出走之后，许刚强要上班还要照顾两个孩子的日常，实在忙不过来只好把两个孩子都交给他的父母看管。俩孩子在爷爷奶奶家，整天吵着要妈妈。气愤的王氏有一天终于没忍不住，在婷婷傍晚放学回家说想妈妈时，动手打了婷婷一巴掌，并恶狠狠地说：“跟你妈穿同条裤，要妈妈自己去找。”婷婷哭着跑出来了家门，一个晚上都没回家，第二天早上大伙儿在车站的一个角落里才找到她。 远在外地打工的刘芳菲，听好友在电话里说女儿婷婷的遭遇，急忙辞掉工作赶回来。回到家里，她抱着两个女儿泪如雨下，嘴里不停地说：“是妈妈不好，丢下你们，以后我再也不和你们分开了。” 刘芳菲回来的第三天就向朋友借了一些钱，在外面租了一套两房一厅的平房，把自己和女儿的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搬到出租房里，简单布置一下就入住，并在朋友的帮助下找了一份可以兼照顾小女儿的工作来做。过了一个多月，许刚强厚着脸皮，以想女儿为由来找她们母女，并要求住下来。刘芳菲说：“住下来可以，但必须交房租和伙食费。”许刚强爽快地拿出了一张卡递到刘芳菲的手中，跟她说：他们原本住的那套房子是老人家的户头，现在被他们卖掉去还债了，现在只剩下两万块钱，父亲把这两万块存起来，叫我拿给你打理生活。从那天起，婷婷上学由许刚强接送，小女儿由刘芳菲边上班边带，一家人平淡地过日子。 然而，这样平静和谐的生活，在三个月之后的某一天又被打乱了。 这天，刘芳菲先下班，她回家煮好了饭菜，天都黑了许刚强和婷婷都还没回来，于是她就给许刚强打电话，接电话话的是婷婷，她说她爷爷生病正在医院抢救。刘芳菲虽然对公婆有很大的怨恨，但一听到公公生病住院，她完全没有了幸灾乐祸的感觉，反而无比着急。她抱上小女儿，锁好门，骑上摩托车，匆匆忙忙赶到医院。可还是没能见公公最后一面，由于心肌梗塞抢救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抢救过来。 刘芳菲的公公许庆原本是事业单位退休，退休金有五六千，而婆婆万氏只是有交社保的居民而已，她的养老金才一千多块，不过如果省着花还是够她自己过日子用。可小儿子一家，如果还像以前一样老是让她多煮饭给他们吃，那显然是不够用的。她自己不敢跟李花说，便叫来弟弟，也就是许可强的舅舅来跟许可强和李花说：以后要是还经常在老娘那里吃饭的话，就得交点伙食费。这下可好了，等许可强舅舅走后，李花火冒三丈骂王氏：“一个屁大点的事也要叫外人来解决。放心，我以后不会和你一起吃饭，也就不会给你交什么伙食费。从今以后，你过你的，我们过我们自己的，别厚着脸皮来找我们。”王氏自知李花的性格，她怎么说就会怎么做，也自知吵不过她，只好忍气吞声。这时她才想起：同样是儿媳妇，刘芳菲比李花好几十倍。可她由于以往的种种原因，没脸主动去找刘芳菲。 王氏单门独户平平淡淡过了一个多月。有一天早上起床，她突然感觉头晕目眩晕倒在地板上。恰好这天是星期天，住在隔壁的许可强女儿没去上学，她有钥匙还是习惯性的去奶奶家玩。她敲了几次门没有应答就拿出钥匙去开门，她一进门就看见奶奶倒在地板上，吓得大喊大叫。楼下的邻居听到叫声上楼查看，连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原来王氏是因为脑血栓晕倒了，由于耽误了最佳抢救时间，送到医院虽然命是抢救回来了，可落下了一边的手脚不灵活，需要长期有人照顾。这下可为难了，在医院时可以请护工，还有两个儿子轮流伺候，出院回家了谁要照顾她？如果再请护工那高昂的费用谁要出？ 李花做的是自由职业，想上班就去上班，不去上班也可以，可她那种强势的个性谁敢叫她照顾婆婆，即使叫了她也不会接受。而刘芳菲呢？李花和王氏当时那样对待她，害得她受了那么多苦，做为丈夫的许刚强也不敢要求她照顾母亲。出院办理这天，俩兄弟正在左右为难，打算先把母亲接回原来的住处再说。 突然，刘芳菲推着一只崭新的轮椅过来，对着许可强说：“我租的房子在一楼不用爬楼梯，我跟房东说好了再把旁边的那一间也租过来给咱妈住。以后，妈的日常生活由我和阿强一起照顾，我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妈。”坐在旁边的王氏听了瞬间泪流满面，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时，王氏或许正深刻地后悔着以往对刘芳菲的种种行为；也或许是被刘芳菲宽容大度的气概，在困难面前能够不计前嫌原谅别人的过错，而深受感动……
作者简介:曾茶香(笔名:梦竹)福建省南靖县人，爱好文学喜欢学写诗歌、散文、小小说、随笔等，有一些习作发表在书刊、报刊和微刊上。 ● 主 编：张 彦 副 主 编：沉 穗 编 委 ：王宏民 万 毅 编 委 ：郭 旭 韩 晓 编 委 ：巨 石 薛光炜 顾主编问 ：周海峰 苦 艾 主编顾问 ：亓宏刚 蒲家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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