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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代案:恶妇旷古毒计杀夫,引发连环冤案,真是巧中巧冤中冤!

 人之意 2022-07-21 发布于湖北

这是清代的一个故事。在京城有一个小木工局,局里有木工五六百人。为了便于管理,每十个木工为一组,每组设一个工头。有个木工叫牛满地,和工头刘田因为一点小事发生了争吵。本来事情怨刘四,但刘四仗着自己是工头,心里觉得理亏口上却不认错。拖了半年,牛满地和刘田也不说话。木工们觉得他二人争吵并没有什么大的怨恨,就凑钱买了酒肉,拖着牛满地来到刘四家,进行调解。果然,一场酒席散罢,二人和好如拥。

不料,正因为这一场和解的酒宴,却引发出一桩大案来,致使四五个无辜之人成了冤死鬼。

牛满地的妻子吕氏,三十多岁的年纪,徐娘半老,却风流无度。木工局外出包活,木工们常常一走就是一两个月。吕氏无子又无女,寂寞一人,难守空房。家中只有夫妻二人,又没有多少家务活要做;再说,吕氏又难以一人在房中闲坐,便终日倚在临街的门框上,嘴里嗑着瓜籽,一双眼睛却暗暗瞟着过往的男子汉。

无巧不成书。吕氏家门口,终年有一个卖烤红薯的小伙子,名叫徐二。这徐二虽已二十五六岁,却因家贫未曾娶亲,赤条条一个光棍汉。每当日落西山,街上行人稀少之时,徐二便熄了火,向吕氏借个光,便将烤炉寄放在牛满地的家里。第二天一早,再搬出烤炉重操旧业。

闲来无事的吕氏,终日倚在门框上看着眼前这个光棍汉,黑里透红的脸庞,周身透出用不完的力气,心里一阵阵痒痒的,便时常用言语逗他。徐二正值壮年,早已猜出吕氏的心意。于是,一来二去,便勾搭在了一起。吕氏不仅不向徐二讨要东西,反而做了好饭菜,买了好酒,把徐二养得壮壮的,及时行乐。每逢牛满地外出做工之时,日头还未落,吕氏便帮助徐二将火熄了,抬了烤炉,早早安歇。

天长日久,这一对男女便不甘心做这偷偷摸摸的露水夫妻,要寻找机会,谋害了牛满地,白头到老。

这一天,吕氏听说丈夫要去刘四家饮酒,就悄悄与徐二商量道:“刘四是他的仇人。不如今日他从刘四家返回后害了他,就说刘四杀害了他,找到刘四家去要人,然后再告官,一定不会露出破绽。”徐二毕竟比吕氏小几岁,心里害怕,吞吞吐吐回答得不痛快。吕氏说道:“亏你是个男子!怕了不是?到时候你只管在门口放风,我来下手!”徐二这才点了点头。

当晚,刚过一更,牛满地才醉醺醺地从刘四家回来。进了屋,也不和妻子搭话,倒在炕上就睡着了,鼾声如雷,人事不省。吕氏把早已藏在门后的徐二唤出,丢给他一个眼色,徐二便走出屋,返身把门带好,到街门口放风去了。

吕氏望着躺在炕上的丈夫,仰面朝天,张着黑洞洞的大口打着鼾,心中便有了主意。原来,牛满地不仅是个好衣匠,而且是个小炉匠,样子虽然呆笨,心却非常灵巧,修修补补样样全会。所以,家中备有各种工具,铜、铁、锡及至金块,他都能化开。吕氏虽然不曾亲手干这些活计,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亲眼见过丈夫是如何化铜化锡的。此时,她找来一块锡,生好炉火,拉动风箱,不一刻就化好一勺锡水。这个心地歹毒的女人把心一横,端着勺儿,来到炕前,一下子全注入丈夫张开的大口中。只听牛满地嗷地一声大叫,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但还未站稳,便又倒在了炕上。不消一刻,便绝了气息。

徐二听到屋内大叫一声,知道吕氏已经下了手,便轻轻关好门,回到屋中。向炕上一看,牛满地已死在那里。

吕氏指挥着徐二把牛满地的尸体从炕上搬下来,与徐二将牛满地的尸体肢解成五大块,塞入烧火取暖用的炕洞中,然后将炕洞堵好,用灰泥抹得严严实实。等他们将地下的血迹铲除干净,将屋里打扫一遍,天就大亮了。

吃罢早饭,徐二依旧搬了烤炉到门口去卖烤红薯,只是心里一阵阵发颤。吕氏却梳洗打扮一番,将昨夜穿的衣服全换过,径直找到刘四家里,质问她的丈夫为什么一夜不归。

刘四说:“昨天,我们几个弟兄畅饮了一下午,不到一更天,满地兄弟就回家了,怎么会一夜不回呢?弟妹不要和为兄开玩笑了。”

吕氏把脸一翻,说:“什么?给你开玩笑?昨天,我的人明明来到你家,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莫非你把他害了不成?”说罢,坐在地上,抓散了头发,放声大哭。边哭边说:“木工局的人们,谁不知你们二人结下了怨仇,分明是你把他骗来这里,趁夜深人静,把他杀死了,又转移了尸体,你还我的丈夫呀!”

哭一阵骂一阵,最后索性从地上爬起来,揪住刘四的衣襟,又打又抓,把刘四的脸上抓出一道道血痕。只是因为吕氏是一个女人家,自己是一个木工头,不好还手打她,直被她抓得狼狈不堪,并被她揪住衣襟,一路哭骂着来到了顺天府。

顺天府便把此案交给一位肖通判审理。这位肖通判花钱买的官位,四肢发达,心宽体胖,头脑却十分简单。一听说工头刘四是木工牛满地的仇人,不容刘四申辩,吩咐众打手将刘四掀翻在地,严刑拷问,刘四大喊冤枉。吕氏跪在一角,高呼:“判官老爷万万为民妇做主!”肖通判便让打手取来夹棍,一夹棍下去,刘四便昏死在大堂之上。等刘四苏醒过来,肖通判又厉声追问招也不招?

刘四心想:今日如果不含冤诬服,定会死在夹棍之下。不如暂且含冤招认,或许上司复核之时,还有翻供伸冤的机会。于是,便招认昨夜趁众少酒散之后,尾随在牛满地身后,将他杀死。

肖通判问道:“尸体现在何处?”

刘四胡乱编造说:“扔进护城河里了。”

肖通判便把吕氏释放回家,超度丈夫的亡灵,而把刘四投入死囚牢,并派两名差人到护城河去寻找尸体。

因为木工局在京都,所以木工头杀死木工的一个普通案件,很快刑部、御史和京都的长官都知道了,层层催报案情。顺天府尹害怕上司责怪自己的办案不力,便急于结案,所以,召来肖通判,要他早日结案上报。找不到牛满地尸体的下落,是不能结案的。因此,肖判官就给两个差人十天的期限,必须查到尸体的下落,否则,就要责打每人二十大板。

两个差人沿着护城河打捞来打捞去,十天已过,一点踪迹都未发现。肖通判厉声责怪,打了每人二十大板,赶出衙门,再去寻找,七天为限,否则,再打二十大板。七天过后,又没找到,又是一顿拷打。又给了五天期限,三天期限,接连挨了四次拷打,仍然寻找不见,新的期限又要到了。两个差人遍体鳞伤,一瘸一拐地沿着护城河走来走去,哀叹不已。

二人商量道:“与其这样没完没了地挨打,最后被活活打死,不如悄悄杀死个人顶替木工的尸体去交差。就是最后事情败露了,最大也是个死!”于是,便不再沿河打捞尸体,而是坐在护城河的一段人迹罕至的地方,单等一个倒霉的替身前来送死。

无巧不成书。偏有个老汉名张本,骑着驴在护城河边闲逛,毛驴受了惊吓,驮着老汉来到这段僻静处。两个差人立即奔上前来捉人,毛驴越发狂奔起来,一蹶子把老汉扔到了护城河里。毛驴逃走了,张本却淹死在水中。两个差人还不敢马上打捞尸体,害怕这刚刚落水的老汉不像早已死亡的木工的尸体,便把他牵引到河边一个暗处,伪装好,又挨过一次板子,看看尸体已经腐烂,看不出了原貌,这才报告了肖通判。

肖通判见找到了尸体,十分高兴。立即传吕氏前来辨认尸体。吕氏躲在家中,和徐二两人天天打听两个差人寻找尸体的情况,知道不会找到的,整日提心吊胆,害怕被人识破这个骗局。恰值天气炎热,炕洞里藏着的尸体腐烂以后,恶臭流溢出来。他们慌忙将土炕全部用灰泥涂抹一遍;并不分昼夜打开门户,这才好了些。只是没有尸体,结不了案,二人的心仍然踏实不下来。

这一天,忽然顺天府传去认尸,吕氏自是万分喜悦。她伏在早已腐烂得辨不清面目的尸体上,哭喊着说:“正是他呀!我的丈夫死得好惨呀!你们要给我报仇啊!”

肖通判见吕氏已将打捞上来的尸体辨认清楚,立即结案,拟判工头刘四死刑,申报上司复核后执行。而吕氏将领回的“丈夫”的尸体——实际上是骑驴老汉的尸体,装殓起来,埋入牛家祖坟。

木工局里的人们都了解刘四的为人,都觉得绝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故意杀害牛满地的。再说,当日下午饮酒和解之时,许多木工都在场劝解,二人终于和好,怎么会突然将其杀害呢?大家都觉得刘四冤枉,但又害怕被这人命大案所牵累,因此,也无人出头到官府替刘四喊冤。

吕氏的邻居们对吕氏的为人也很清楚,她与烤红薯的光棍汉不清不白的关系,人们早已看在眼里;特别是近来,总有一股臭味从吕氏房中飘出,人们感到十分蹊跷。但是,如此人命大案,左邻右舍也害怕受牵累。所以,人们只是在心中暗骂丧尽天良的昌氏,而不敢将这些可疑的情况告官。

再说那个骑驴闲逛的老汉,有个儿子叫张立志,在家见父亲久久不归,十分诧异。第二天,便发动全家人四处去寻找。一家人在城内大街小巷全寻遍,连个影子也没有,张立志便带领着家人来到了东门外。

东门外有一个好大的牲畜交易市场,张立志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突然发现一个年轻人背着一张驴皮向皮毛市场走去,一眼就认出,这驴皮正是父亲骑的那头毛驴的皮!此人必是暗害了父亲又杀了毛驴,来到市上卖驴皮。于是,抢上前一把将驴皮扯下,皮上的血还未干,是刚刚从活驴身上剥下来的。厉声问道:“强盗,这驴皮是你的么?你还我的毛驴来!”

这卖驴皮的人叫赵士奎,昨天夜里听到院里的草垛旁有牲畜打喷嚏吃草的声音,心中很纳闷,披上衣服到院里一看,一头小毛驴悠然地站在那里吃着草。可能是饿急了,赶它也不跑。赵士奎索性把它拉住,拴在院中的一棵大树上。赵士奎生性爱占旁人的便宜,落在口里的肉岂能再吐给别人?也罢!杀了驴,吃了肉,卖了皮,得了钱,岂不十全十美?于是,又穿衣下炕,来到院中,狠狠地一刀将毛驴的脖颈抹了,剥皮割肉,整整折腾了一夜。天明,便背着驴皮前往东门外去卖,不想当场被驴的主人抓获。

赵士奎做贼心虚,被张立志问得结结巴巴回答不上话来。他越是回答不出,张立志越觉得此人必是暗害父亲继而杀掉毛驴的凶手,揪住他的衣襟来到了顺天府。

顺天府尹亲自审理此案。张立志便把老父骑驴闲逛,久久不归,一家人四处寻找,最后认出了自家的驴皮,陈述一遍。赵士奎跪在堂上,听了张立志的陈述,吃惊不小,杀了驴子是真的,而骑驴的主人从未见到,更不要说置他于死地了。于是,当堂将实情供述出来,极力辩解,大喊冤枉。

顺天府尹见淌着鲜血的驴皮摆在堂上,而赵士奎却拒不供出骑驴老汉的下落,就下令施用夹棍大刑。几夹棍下去,赵士奎眼看两条腿已被夹烂,只得含冤胡乱招认道: “是小人一时见财起了歹意,杀了人又杀了驴,原想讨几个驴皮钱。”

顺天府尹让书吏录下口词,当堂念与赵士奎听,而后画了供。接着便追问张本老汉的尸体下落。赵士奎先说是埋在了北门外的野葬岗,后来又说埋在了南门外的乱葬岗,但是衙役们将这两个地方的新坟挖遍,也未捌一具老汉的尸体。最后,赵士奎又说埋在了西门外的乱葬岗,衙役们果然挖出一具老汉的尸体,立即押张立本前去辨认。张立本一看,自己的父亲又瘦又小,这具尸体又胖又高,根本不是。

顺天府尹大怒,又是一夹棍下去,可怜赵士奎仅仅为了一张驴皮而被夹断双腿,疼死在大堂之上。此案便不了了之。

一年之后,工头刘四的判决批了下来。执行那天,木工局的工人们罢了工,来到刑场。木工们齐喊“冤枉啊,冤枉!”像雷声一样震天动地,围观的人们无不泪如雨下。可是监斩官心如铁石,午时三刻一到,一声锣响,刘四的人头被斩落地上。

木工们个个义愤填膺,凑钱盛葬了刘四,安慰了家人,又凑足一百两银锭,摆在京都的大街之上,公告说:如有人得知木工局牛满地被害情况或是告知他的下落,这一百两银锭便是酬金!”

不久,一个讨饭的花子前来应征领赏,木工们暗吃一惊。

原来,当牛满地死去周年的忌日,吕氏请来僧人大办法事,为丈夫超度亡灵。乞丐们都赶去讨饭。有一个小丐乞,也是一个小偷,名叫胡小六,也混在丐乞们中间,来到吕氏家,他溜入一个僻静处,暗藏下来。天一黑,人们陆续散去。到了一更天,胡小六悄悄从暗处走出来,来到吕氏住的卧室前,将窗纸用舌尖点破,偷偷向里查看。只见吕氏一人守着弧灯,轻声叹息。正在这时,听到有人打开临街的大门,接着有人搬着一个沉重的东西走进来。胡小六一看,原来是卖烤红薯的徐二,将烤炉吃力地搬了进来。徐二放下烤炉,将大门关好,走进吕氏的卧室。

小六心中诧异:一个街头叫卖的光棍汉,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进入一个刚刚死了男人的寡妇家?便急忙趴在窗前向里观看。只见吕氏看到徐二进了屋,马上转悲为喜,贴上身去轻薄一番。谁知徐二一手将吕氏推倒在地,又是一脚狠狠踢去,口中说道:“今日做法事,为何与那小和尚眉来眼去?你以为我不知?我在那里卖红薯,眼睛却盯着你!你轻轻捏人家小和尚一把,我看得真真切切!今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说不定你也把我用锡水灌死,大解八块,塞入炕洞里。”说着,一脚又向吕氏的下身踢去,吕氏又跌倒在地。

胡小六听了,大吃一惊:原来牛满地是被这恶妇害死的。不由屏住气息,仔细观看下去。徐二打过吕氏,仰在炕上,倒头便睡。不一会就鼾声大作。这时,吕氏泪水涟涟,捂着小腹从地上爬起来,坐在灯下骂道:“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光棍!为了你,我才害了自己的寸夫,他的尸体还在炕洞里,死了也不得升天。这个土炕,夏天臭烘烘,冬天也不敢生火取暖,又不能请人修理,我是自作自受啊!你还打我,骂我,白吃自喝地糟蹋我,你这个没良心的呀!”骂罢,又痛哭起来。

胡小六心中大喜,想道:“还用提心吊胆地做小偷吗?那一百两悬赏的银子,是我的了!”轻轻溜出吕氏家中,待第二天天一亮,便来到木工局应征领赏。

木工局的人们听说有人应征,惊喜异常,都想刘四的冤案可以大明了。当看到应征的是胡小六,个个又都泄了气。因为木工们都认识这个小偷,他的话岂能当真?因此,木工们快快散去,谁也不理他。胡小六大声喊道:“咱们立下字据,倘若起不出牛满地的尸体,是杀是剐,任凭各位木工大哥处罚;赏银分文不取!但是,我若将死尸起出,赏银分文不能少!”众人见胡小六说得有道理,便先写了字据,付一半赏银给他,待起出尸体,再铲另一半。然后,随着胡小六,火速向吕氏家赶来。

站在门口卖烤红薯的徐二,见气势汹汹地来了许多木工,知道事情不妙,烤炉也不要了,飞也似地向城外跑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胡小六带领众人一直闯入吕氏房中,吕氏哪里阻挡得住?胡小六手脚灵活,扒开炕砖,不一刻,牛满地的几块尸骨便暴露在众人前。木工们看了,个个流泪不止,狠狠地将吕氏绑了,起了尸骨,前来顺天府;并当场兑现,将另一半赏银付给胡小六。

顺天府的大小官员大吃一惊。顺天府尹又指令肖通判重审此案。肖通判抖抖瑟瑟地坐在堂上,审问吕氏。尸证俱在,吕氏不等用刑,便老实招认。肖判官发一个牌,差几个捕役速速捉拿徐二到案,将吕氏投入死囚牢,匆匆退堂。

徐二因为常年在街头卖烤红薯,所以京城的人们都认识他。他走到哪里,人们都认得是卖红薯的光棍徐二。不几日,便将畏罪潜逃的徐二捉拿到案。

肖通判再次升堂审问。徐二料也难逃死罪,与其受尽酷刑再招认,不如痛痛快快招认了,利利索索地落个砍头之罪。于是,被押在大堂之后,不等用刑,如实招供。

等徐二画过供,肖通判退堂之后,慌慌张张来到后厅向顺天府尹禀报审理结果。顺天府尹竟翻脸道:“好你个糊涂的官,出入人罪,依律当斩!众衙役,与我拿下!”护众衙役一拥上前,摘去肖通判的乌纱帽,将他枷了,押入监牢。

而后,顺天府尹秘密将差人传来,并不升堂,在后厅问道:“牛满地的真尸现已查获,杀死牛满地的真凶也已落网,你二人谎报的尸体是如何得来的?速速讲来!”

两个差人跪在厅上把经过一说,顺天府尹暗吃一惊。因为张立志状告卖驴皮的赵士奎一案,是自己亲自审理的。张士奎在严刑之下只是招认杀人又杀驴,但讲不出老汉尸体的下落,最后,当堂被夹棍夹死。看来,这又是一场冤案。而出入人罪的正是自己,依律当斩,便不由冷汗流淌下来。但是,这警巡使久经世故,立即镇静下来,大声喝道:“杀害无辜,搪塞官差,罪在不饶!与我当厅乱棍打死!”

可怜两个差人,承担了杀害骑驴老汉的全部罪责,惨死在乱棍之下。看看两个差人早已被打成一摊肉泥,顺天府尹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正是他灭掉两个活口的毒计。

说来也巧,含冤自诬,死在夹棍之下的赵士奎,也是光棍一条,因为平日专讨他人的便宜,所以连个亲朋好友都没有,根本没有人替他喊冤首告。民不告,官不究,所以,顺天府尹出入人罪、冤死赵士奎一案,便悄悄隐瞒了下来。最后,顺天府尹拟判:徐二、吕氏,凌迟处死,两个差人杀害无辜,搪塞官差,当堂杖毙,罪有应得,肖通判出入人罪,重打八十刑杖,流放三千里。

刑部准了此判,很快便执行了。而出入人罪,当堂夹死赵士奎的顺天府尹,却安然无恙,依旧坐着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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