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不久,我到井冈山旅游,顺便带回一包井冈苦菜干,想让读小学四年级的孙子吃一顿井冈苦菜饭,对他进行一次革命传统教育。 这天,我叫妻子中午做井冈苦菜吃,并特意叫妻子将它做苦。我把几天前就准备好的有关红军在井冈山的革命斗争故事书和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一些革命传统教育文章,一起放到孙子房间里的书桌上。我对孙子说,今天上午好好看看这些红军在井冈山的革命斗争故事,中午吃红军吃过的井冈山苦菜,接受革命传统教育。孙子正在听英语磁带,他摘下头上的耳机,说声“好哩”,就开始翻阅我准备好的那些资料。 中午,要开饭了,我去看妻子做好的井冈苦菜。往餐桌一看,我立即有点懊丧。原来,那盘炒熟后的井冈苦菜颜色虽然难看,但散发出的野菜干清香扑鼻而来。与其说这是苦菜,不如说它是给城里人吃“山珍”更合适。我用眼睛瞪了妻子一下,她知道,我是责备她没有把苦菜做成“苦菜”,一脸的无奈。她说这苦菜原本是用来烧汤的,那味道一定会更加香醇甘美,但她硬是故意给干炒了,而且什么佐料也没放,就放了点盐,为的是使它的味道不好,让孙子忆苦思甜。 可是,吃饭时,孙子一改平常吃菜少的习惯,筷子不停夹苦菜吃。看着孙子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正思考着如何把那些早已准备好的话语换种方式向孙子表达,不想妻子先问起了孙子:“苦菜好吃吗?”孙子不假思索地答道:“好吃”。我对孙子说:“红军那时吃的苦菜可没有这么好吃呢。”没想到孙子很快就回答了我的话。他说:“那当然,当时红军没有粮食,吃野菜当饱,敌人围剿时又不能烧火煮,饿了就扯生野菜吃,肯定好苦哇!”我一听有戏,于是又问他知不知道这苦菜到底有多苦?孙子思索了一下,说跟他生病了喝的中药汤那样苦。我又问他红军吃了些什么苦,他说红军冬天穿单衣,打赤脚,病了、受伤了没药医治,但是红军打仗很勇敢,白狗子都怕红军。 望着孙子那认真地神情,我一扫刚才的不快,进一步问孙子:“我们现在再也不会像红军那样艰苦了,但我们应该向红军学习什么呢?”孙子歪着头想了想说:“吃饭不挑食,穿衣不嫌旧,不铺张浪费,不怕困难,努力学习,长大后建设祖国,保卫祖国。” 听了孙子的话,我很欣慰,妻子也很高兴,我们精心安排操持的这顿井冈苦菜饭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原文刊载于《721矿游子》第23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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