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元气作减法。 人体元气有自然定数,其与生命时间成反比,它是以“耗散”的方式,来支持生命旅程的。 人的年龄用的是加法,元气用的则是减法,叫“活一天、少一天”。 所以,不管是支撑饮食(吃、喝)、二便(拉、撒)、睡眠、肢体运动(卧、坐、爬、立、行、走、跳)、情志、性行为、官能(视、听、嗅、味、言)等生命活动,完成孕育子代,还是支撑着各种疾病苦痛、治疗康复过程,都要用“中庸”的智慧,遵循陶弘景“小炷留灯”原则,使元气耗散“适度”,与年龄、活动相匹配,这样才能真正的“节养元气”,才能真正延长元气使用的时间。 在这一点上,古代养生家、哲学家早有垂训,老子讲,治病养生要“复归于婴儿”,保持赤子般的“天和态”,保持元气的“精之至、和之至”; 传说中的寿星老彭祖,理解得就更为深刻,他说:“人生无一日不损伤,无一日不修补”。相传他活了八百多岁(换算成现在时间为120岁左右),在临去世以前,曾经检讨说:“我呀,有两个地方没有做好,一个是吐痰的时候,用力太大了;一个是在排小便时,尿得太远了”。意思是这两个方面如果再做得好一些,不耗损元气太过的话,还能延寿,可谓是古往今来,理解与实践“节养元气”之极致。 人体元气与寿命同步。 人从生到死的时限,就是寿命,从生到死的过程称为“活着”,人活一口气,有元气则生,无元气则死。 人的寿命有长有短,和元气成正比,元气足就寿命长,元气少就寿命短。 人的年龄与元气值成反比,人的年龄向上走,人的元气向下走,岁数越大,元气值越小,刚出生时,元气最足,死亡时,元气为零。 一生之中,“元气与年龄不相匹配临界点”为五十六岁,开始发生老年疾病状况; “元气与年龄相匹配峰值点”为女性二十八岁、男性三十二岁,为人生“重振根基”的黄金时期。 我国历史上,能够长寿的人,都很注重节养元气。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彭祖,民间称“寿星老”,大脑门,笑容满面,柱一根寿杖,拿一个寿桃,《西游记》里叫南极仙翁,后人托他的名,写了一本养生书,叫《彭祖摄生养性论》,提出“即时节养元气”的观点; 再有是东周时期的老子,姓李,名耳,别名老聃,武则天封其为“太上老君”,道教尊其为“道教之祖”。相传老子在周朝作“典藏史”,相当于国家图书馆馆长,因见周朝气数已尽,遂辞职不干,倒骑青牛,西出流沙,不知所终,临行做《道德经》五千文,时年80岁,后过了约百余年,有人尚且见到过他,保守估计,老子活了将近二百岁。 老子《道德经》反复强调要“复归于婴儿”。养生要注重“节养元气”,要保持像婴儿一样的充足元气,《道德经·五十五章》做了详细而深刻的说明:“含德之厚,比于赤子。蜂虿虺蛇不螫,猛兽不據,攫鸟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朘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赤子,就是刚出生3~5天的男婴,它的生德就是先天禀赋的元气,是最厚的、最足的。这个德非常厚,厚到自然界的毒虫猛兽,都不能伤害它。 圣人孔子生活于春秋时期,当时人均寿命约为38岁,而孔子却能活到七十三岁高龄,当然属于长寿之人,民间流传的“七十三、八十四”之说,就是纪念圣人孔子活到七十三岁、亚圣孟子活到八十四岁,是说自己活到与圣人同寿的意思,寿命长的人,元气一定是充足的,元气与寿命是同步的。 人体元气是“治未病”着眼点。 元气与年龄相匹配,即元气能够控制与年龄相匹配的空间象,如果于一生“生、长、壮、老”各阶段都能保持,那么人体就会始终处于健康状态,生命呈现高质量,人就会不生病,不生病就是中医“上工治未病”的最高目的。 中医典籍《黄帝内经》,集《素问》、《灵枢》各81篇医论,近20万字的篇幅,“上工治未病”为其核心主旨,“上工治未病”的着眼点,就是“节养元气”,其核心理念,就是时刻保持人体元气与年龄的最佳匹配。 “病”是元气与年龄不相匹配的表现,是人体“天和态”的显著改变,“未”是尚未达到病的程度,但已是人体“天和态”的非显著改变,“治”是拔乱反正。 人和自然,时刻进行着物质交换,进行着能量和信息的沟通,时刻耗散着人体的元气,保持“中庸”,防止太过和不及,使元气适度而适当的耗散,就是拔乱反正,就是“治”, “治未病”者,就是通过对人体“天和态”的非显著改变,进行拔乱反正,从而达成“不生病”的目的,此为中医“治未病”的核心实质,也是“中医是一门养生哲学”论断的由来。 “治未病”格局,最高的是《老子》:“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其次是《周易》和《黄帝内经》,《象传·既济》:“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坤卦·初六》:“履霜坚冰至”;《内经·四气调神大论》:“故阴阳四时者,万物之终始也;生死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是谓得道。……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 后世名医具有同样格局者,亦不乏其人,如唐代孙思邈《千金要方》:“消未起之患,治病之疾,医之于无事之前。……善养性者,治未病之病”;元代朱丹溪《丹溪心法·不治已病治未病》:“与其救疗于有疾之后,不若摄养于无疾之先。……未病而先治,所以明摄生之理”;明代张景岳《类经》:“治于未形,故用力少而成功多,以见其安不忘危也。……履霜坚冰至,贵在谨于微,此诚医学之纲领,生命之枢机也”。 除了具有同样格局之外,还具体指出临床操作方法者,亦不乏其人,如战国扁鹊《难经》:“所谓'治未病’者,见肝之病,则知肝当传之于脾,故先实其脾气,无令得受肝之邪,故曰治未病焉。中工者,见肝之病,不晓相传,但一心治肝,故曰治已病也”;汉代张仲景《金匮要略》:“上工治未病……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清叶天士《温热论》:“务在先安未受邪之地”。 所有上述,其实质内涵,仍为时刻保持元气与年龄最佳匹配,此为中医“治未病“之着眼点和根本原则。 ——连载《五形人与治未病》第三章第一节 论元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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