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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小大近远:化有大小,期有远近,四者之有,而贵常守,反常则灾害至矣,故曰:无形无患

 黄帝内经参详 2022-07-28 发布于山东

一切生物皆有其形质之“器”,器聚则生化不息,器散则止息,止息即上文“不生不化,静之期”所谓。无论动物还是植物,有机体器聚之时,无不处于神机之出入和气立之升降状态之中,但是“动而不已,则变作矣”,有机体之器聚终有器散之时,器有大小,时有远近。

先附录原文如下:化有大小,期有远近,四者之有,而贵常守,反常则灾害至矣故曰:无形无患。此之谓也。

一、化有大,期有

生物有机体器聚则化生,但器形有小大,寿命有远近。微生物之小者,肉眼难辨,巨生物之大者如北海之鲲鹏,不知其几千里。生物不生不化止息静死之期,其近者如朝生暮死之蜉蝣,其远者如彭祖之长年八百,甚者如大椿以千百岁为春千百岁为秋。

二、四者之有

王冰、马莳、张介宾、张志聪、高士宗、高亿、孟景春、王洪图等皆将“四者”注解为“出入升降”以相关于上句“故无不出入,无不升降”。但这是不符合文本逻辑的,如上文岐伯曾有言:“夫物之生,从于化,物之极,由乎变,变化之相薄,成败之所由也。故气有往复,用有迟速,四者之有,而化而变,风之来也。”这两句话中的“四者之有”之“四者”指代的是往、复、迟、速四者,上面所提各家之注,并没有将其上溯于上句话中的变、化、成、败四者,何以此处反而上溯于上句话中的出、入、升、降者呢?这既不符合本篇大论的文本逻辑,也不符合注家自身的前后注释逻辑。

真正讲来,“四者之有”之“四者”代指的乃是小、大、近、远四者,后文“而贵常守,反常则灾害至矣”,守的就是天命小、大、近、远之常,而升降出入四者乃生命自身的能动性,无所谓守与不守。故黄元御注曰:“变化相薄,则有此成败倚伏之期,但其生化有大小,则其期有近远耳。小大近远四者之有,不能无也,而贵守其常,不逐其变(静则常,动则变),反常则灾害至而祸败作矣。”

三、而贵常守,反常则灾害至矣

“而贵常守”是个倒装,亦即“贵守其常”,生物之化各有其小大远近之常,守常者为贵,反常者为灾。如《庄子·秋水》北海若讲:“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冰者,笃于时也。”井蛙夏虫各有其小大远近天命之常,守其常则为贵,井蛙要遨游于大海,夏虫要历经寒冬,反其常性,则灾害至。

小麦止息,玉米生化,鸟雀终将器散,各有其小大近远

四、故曰:无形无患。

一切生物皆为有形质之器者,有器则终将有散之时,器散则有机体分崩离析,生化息矣。器作为生物的物质基础,是一切变化相薄、成败倚伏等生化活动的存在论前提条件,有生化必将有止息静死之患。除非无形质之器而独具生命之能动性者,但现实中,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物质之器毕竟是第一性,而精神之能动性乃是第二性的东西,真人虽能独天地精神相往来,但终究难免肉身之败,除非得道飞升成仙,这就陷入客观唯心主义的窠臼了。《道德经·十三章》老子讲:“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身乃有形质之器,身死器散而止息,神机和气立之能动性皆化为乌有,“患”作为机体能动性表现之一,其又从何来?是以“故曰:无形无患”。当然,“故曰”二字,岐伯并未点名其出处。

五、此之谓也。

“此之谓也”乃是岐伯对黄帝“不生化乎”之问的应答结束语,意为:任何生物,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都难逃器散止息不生化之定数。

明日继续参详本篇大论最后一个问题:有不生不化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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