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键,很多人都应该称老师。这的确是非常优秀的诗人,上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从事诗歌创作,曾经当过工人,现为职业作家。著有诗集《暮晚》《古桥头》等。作为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诗坛重要的诗人之一,杨键的诗虽然数量不多,但却始终保持着强大的冲击力。有人认为其诗忠于自己的内心和现实生活,执意寻找汉语诗歌可以呈现的生命文化价值。'所以他的作品,每一次出场,都会唤起某种深刻的感动。'就连素以严谨苛刻著称的诗人韩东,都如此盛赞杨键:
那么,杨键的当今诗坛的江湖地位是否真的极其'稳固',而其作品是否真的'有一种内在的沉着,也有一种强烈的自省气质,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比辽阔而又绵延无穷的生命力'呢?或者其作品真的如同他写到的《荒草》那般,'得放弃了所有去飞行,/得在细弱的飞翔里,/飞成虚无才能有透明。/如此强硬地,/融入雪,星光灿烂之地'呢? 贵为'国刊'的当代第一诗歌刊物《诗刊》(六月上半月刊)来揭秘了。这期杂志的'方阵'栏目,'首当其冲'地登载了杨键的10首诗。这一登载不打紧,打紧的在于让我有了两大疑惑,一个是对杨键,先生是不是把自己写的最烂的诗都寄给《诗刊》了?这是要陷《诗刊》于何等的'不仁不义'的境地也。一个是对《诗刊》,你们是不是真的只在乎发诗,把发形形色色'稂莠不齐'的诗歌作为自己的根本责任,而完全不顾及诗坛的兴衰荣辱? 先说'方阵'栏目,这可是国内实力诗人在这里展示他们是'开屏的孔雀'的最好舞台。光是'方阵'一词,就让人们不由得想到什么阅兵式上各方队英姿飒爽的感人场景。可是,孔雀开屏的时候,难免会露出其不堪的那什么来。 读完这十首诗,我真没有体会到专家评论的,'杨键的许多诗句,看似平凡简单、漫不经心,但仔细品读却会发现其中蕴含着相当深刻的内涵。他的诗作具有代表某种方向的价值,具有平和卓越的视野,在这个时代显得特别宝贵。' 反而,我的总体感觉,像是这十首诗中间的一首——
对了,这首'佳作'的题目叫,《你有灵魂吗?》。我读了'贵诗',除了看到诗歌只剩下一个'入诗的姿势',也想像诗人那样矫情地问一问,'你有灵魂吗?' 整首诗,除了最后两句,纯口语,就是小作文,不分行的话,你说它是小学生写的,谁都信。'诗人'的了不起就在于,高深莫测地来了最后两句——
我很疑惑,如果青蛙没有死,没有'磨灭',还有着题目中的'灵魂'的话,就是一种'有修辞'的存在了吗?也许吧,诗人于生命的痛感,于小生命的怜悯感,就是人家的诗歌灵魂之所在,再普通的诗,也变得熠熠生辉起来;再普通的诗,也值得评论家如此评论——
是的,我不是说杨键的作品不是诗,而是觉得这十首诗太普通了,如果他不是杨键,他是别的什么'键',估计都上不了《诗刊》的。
这首名叫《氛围》的诗,我读了的第一印象是'粗糙'。几处'有一种氛围',是不是也随意到粗糙到并非诗了。而且,就是首句,'一张16岁的祖母的照片',如果刻意较真的话,'16岁'就成为'祖母',是不是也有些'惊世骇俗','一张祖母16岁的照片',除了少了一个'的',而且表达也更为'精确'一点? 说实话,这首诗真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诗歌的最后一节,那句'年代久远的灰',也是这首诗最出彩的部分,有关'灰'的意象,我瞎猜,是不是跟下面一段话有关——
据说,关于诗歌写作,杨键曾立下两个目标:
那么,在我看来,有些矫情,有些粗糙,有些高深莫测的杨键的诗,他的重建之路并不平坦,我的感觉是其重建,有时就是'故弄玄虚'。各位不信的话,你们给杨键的这首诗歌取个标题如何?从古到今,标题是我们了解诗歌写作内容和方向的第一把钥匙。我相信,你们翻遍所有的字典词典,搜索尽自己全部的枯肠,也绝不可能与杨键,'英雄所见略同'——
这首诗除了'医院的废水从中流过/梦幻般的睡莲开在旁边'有点类似于古诗中的什么'回环复沓',但其运用的'娴熟''巧妙',不说和古人比,就是跟'故人'戴望舒的《烦忧》比,也显得相当的'优劣得所'也——
回到杨键的这首诗来,我有两个地方弄不懂,一是标点的任性。你写诗不打标点,我都可以接受,你打标点就要好好打,不能让标点受委屈不是?各位可以试一试,你们把这首诗的标点打一下,打得和杨键先生一致,你就是诗人了。二是标题,《坟》,你答对了吗?居然是'坟',看看我们的智商,真不配理解人家诗人啊! 著名诗人王家新在杨键的第二本诗集《古桥头》出版时,为其写下了评论。评论如此说——
读杨键这十首诗中的以下两首诗,我倒是可以体会到一些'哭泣,是为了挽回光辉'——
相比之下,我更认可这样的诗歌,首先是题目不像《坟》那么'惊悚'了,其次内容方面的那种“仿佛死,颠沛流离,病痛/压迫而成”,我这种'下里巴人'也可谓'感同身受'。但吹毛求疵的说,诗歌的精纯度还是不理想。第一首诗里,'那种忘了带身份证的愁苦',最好改成'那种曾经忘了带身份证的愁苦',加'曾经'的原因是,现在坐车坐飞机,真掉了身份证的话,办个临时身份证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已经没有太大太大的'愁苦'了。而第二首诗,题目直接叫《二叔》,我们也知道其'悼'的内核。 怎么说呢?是杨键败坏了《诗刊》,还是《诗刊》败坏了杨键,这样的'内讧',不是我期望看到的。我只是怀念以前更好的《诗刊》,怀念以前更好的杨键,杨键写到《有一年》:
我也好想说,哎,'一切都过去了'。 杨键写到《很多年》——
我也想像杨键一样的感叹,'变化在这里!/甚至悲哀,悲剧也在这里!' 最后,引用比杨键更加没有争议的阿赫玛托娃的《致诗歌》结尾吧,这首诗值得所有写诗者、编诗者和爱诗者一读再读,一叹再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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