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找我下棋的棋友忽然多了起来,原因嘛,是江湖上传我当了东湖棋院院长后常见围棋大牛,近朱者赤,棋力大大见涨了——这有点像某棋友当了领导后,大家都认为他的棋力大大见涨的道理差不多。当了领导,特别是闲职领导棋力见涨者或有可能,当了棋院院长特别是发展中小棋院院长的,满脑子都是灯油火蜡,棋力可不一定见涨,见跌的也有,一如中国股市,谁若不信,可做个详细调研。至于我嘛,东湖棋院规模很大,营运班子非常强,故此我很荣幸地成为了“闲职院长”,有时间下棋;更荣幸的,有时还能够请到容坚行会长对弈(执白者)。如是,我坦白承认棋是有点涨了,当然,“仇家”将更多了。 棋友既是好友又是“仇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此外,围棋之别名为“手谈”,故此棋友诸君见面,君子动手不动口,是常态。或说那么猴急干什么?起码要寒暄几句,“茶过三巡”才动手不迟呐。这话也有理,在我工作室,这事儿就由在下夫人打点:煮一壶自己种的金花茶让棋友们品尝,帮助思考。我们则不浪费时间了,棋盘摆上,棋罐打开,口谈暂停,手谈开始!图为文医生(右二)一行到访,尽兴厮杀一番。 当然,也有些棋友是为工作而来,顺便手谈一局的——陈广腾先生(中)是著名作家,《南方》杂志社社长,我的棋友,更是我的良师益友!他就是为了谈谈版画稿件的事情来我工作室的。 作为棋友,既然碰面了没有不下棋的:口谈谈妥事情后,手谈马上开始。 李东(左二)先生大家都认识了,读过我“棋人棋事”文章的人或都认识。他最近经常找我,说是要报仇。我有点奇怪的是,李领导以前棋力很低啊,怎么年龄大了反而棋力见涨,且雄心勃勃挑战各路英豪?呵呵,明白了,心中有棋呐——要办棋院,组建围棋俱乐部呢。心在棋,棋力涨顺理成章。右二是老麦,几十年的棋友了,同时也是文友,大才子。左一是新兴的冯博士,新兴围棋的奠基人。昨晚我赢他了,后来想想,原来是冯博士懂礼节,昨天尊老啊,是重阳节呢。 涂小原同样是跟我下几十年棋了,他的棋很稳定:大概游走在业余好手和业余豪强之间吧。涂兄最大的特点是定力,无论对谁,都显得很镇定;无论在什么形势下,都不动声色。这也导致了一些爱看对手神态的对手误判棋局,在形势大优的情况下中了他的“咸鱼翻生大法”,输掉不该输的棋。 右面的这位是朱灿威。老朱四艺皆通,最近的诗词功力更是见涨,平仄押韵什么的时常在多个群里普及。其实老朱不但诗词功力了得,委屈也受得,真大丈夫也!昨天一首七绝律诗被施绍宗降格为打油诗,老朱申诉时也只是弱弱的一句:“西门吹水,七绝也是格律诗啊!”绍宗答曰:“你写的是格律诗不假,只不过是老干体的。” 老朱一时语塞,估计要想一周时间再反驳绍宗了。 与文弱性格的老朱相比,莫律师则显得彪悍:一言不合,总要唇枪舌剑跟你搞个你死我活,明明白白的。谁想喂他“难得糊涂”之类鸡汤,估计一勺也难!老莫最近也剃了个光头,说是以实际行动支持我:证明剃光头是正确的事,并非奇葩行为。我听后很是欣慰:人海茫茫啊,能理解你的人真的不多呢。 莫律师十分有才,既能诗歌,又能音乐——他创作的一首描绘围棋的歌曲《我爱木野狐》非常好听。当然,若论最出彩的,老莫还是写战斗檄文——这是我的阅读感受,或换言之,莫律师的行文风格就像战斗檄文吧!最近多个围棋群十分热闹,其中莫律师的雄文功不可没! 至于有余兄,同样十分有才。不同的是他性格相比老朱老莫显得随和,最好玩的,他居然输赢都有充分理由进行深入剖析,譬如输了,他能够用“推论法(a大于b,b大于c,故a赢c)”把自己塑造为赢家,如是一齐起哄他,众乐乐,也如是有余兄大受棋友欢迎,争着约他下棋,我也是排了很久的队才约到有余兄的,呵呵!最后归纳一下:棋友因棋而聚,乃风雅事。风雅之事岂可不言说?当然要言说。在下所说“君子动手不动口”之依据,实在是棋友相聚时“手谈”与“口谈”之时间比例,非常悬殊。不说那些连话都不说就干起来的,就是多年没见的棋友,乃至新相识棋友,一旦相聚总是手谈时间大大多于口谈时间的。否则,就不是真正棋友了。顺便说说,在下在广州日报“名家论道”专栏名曾为“大口无忌”,绍宗兄起的,意思是邓扬威这家伙喜欢胡咧咧博看官一笑。“棋人棋事”专栏也如此,只为倡导快乐围棋,“带死不关伤”的,大家懂,别较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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