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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

 倚竹斋 2022-08-04 发布于浙江

国庆节。归园。双减政策的福利,七天假期。没有出行,便回老家陪陪妈妈。大弟弟他们厂里也放假,他也坐高铁回来了。小弟弟车出了点事,正好也是难得的休假。真是非常难得,兄弟三人都在家,又不像去年父亲生病时,回来照顾病人那样的压抑。所以,这个假期是难得的相聚,难得的轻松。

田居。乡村的秋天也不似我们小时候,屋子的后面修了水泥路,横穿村庄的是一条柏油马路,中间的分割线是彩色的,流行的彩虹路。稻田里的稻子青里泛黄,屋后的小树林里各种鸟儿自由的出入。菊花的清香里带着点药味,全没有稻子那样香的纯粹。

母子4人一起吃饭。聊起来的都是故纸堆里的旧事,带着些许温暖,些许感伤。想起来那都是多么久远的场景了。回头想想,生活中真的是充满了离别,两个弟弟都是少年离家,初中毕业就出去谋生了。兜兜转转,就这样光阴把我们催老了,那时的青涩少年,成了如今的油腻大叔。

人间十月,有幸事。参加了同学儿子的婚礼,自然是奢华的。看过去,已经是高高大大,帅气的男子汉了。似乎只见过一次,高考前,帮他辅导过几天作文。转眼多少年过去了,这孩子挺争气,从华东政法大学毕业,考入上海海关,成为一名缉私警察;听介绍他的爱人是浙江嘉善人,典型的江南水乡走出来的灵秀女子,真是佳偶天成。这应该也算是我们人生的一个里程碑,席间谈起来,另外也有两个同学的孩子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这一切意味着我们走向中老年。其实,人类就是这样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的。每个人都会经历,每个人都会长大,每个人都会变老。婚礼进行中,主持人设计了一个游戏环节,宾客们跟着说唱:他说“百年”,宾客们说“好合”;他说“早生”,宾客们说“贵子”;他唱,“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宾客们唱,“一定要嫁给我”……婚礼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我们也仿佛回到了年少轻狂的时代。

我们真的老了吗?也许是,也许不是。也许我们人生的另一个时代才刚刚开始。就像雪小禅说的,“老了我也会保持对生活的热情和温度,老了更需要,因为热情和温度在一点点减少,所以要保持住,就像下雪必须要去买一整套新器皿吃火锅,这是我对生活的一种热度”。

岁月的秋,既是轮回,也是新的开始;人生的秋既是成熟,也是另一个路口。所以,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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