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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说《老子》3

 光明心手札 2022-08-06 发布于河南
        这一说,带你认识一下《老子》蕴含巨大威力的核心思想——“玄德”。
        自古至今,《老子》被作为玄学、谋略学的时候比较多。我个人认为,《老子》最主要的内容是政治学、社会学。如果把“玄德”搞清楚了,也就基本弄清了《老子》的核心理念,同时也能弄清中国传统政治思想的脉络,弄清中国几千年政治经济社会格局的变迁规律,甚至包括中国共产党为什么伟大、伟大在哪,都能从老子的“玄德”中寻找到参考答案。
        《老子》第十章、第五十一章,重复讲到几句话:“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先从字面上理解,什么是玄?《老子》第一章就讲:“恒无,欲以观其妙;恒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在老子那里,“玄”一般都是用来指代和形容“道”的深远神妙,“玄德”就是“道之德”、道德。众所周知,《老子》又被后世尊称为《道德经》。可见,这三句描述“玄德”的话分量之重要。我先按照我的理解,整体解释一下,方便叙述,后文还会详细解说,就是:缔造生成而不据为己有,顺道有为却不恃功而骄,引领前行而不予取予夺。
        老子生活的时代很早,约公元前六世纪上半叶至公元前五世纪上半叶,那时候还处于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的过渡阶段。老子的思想原始、朴素,然而越原始、越朴素,可能蕴含着越强大的洪荒之力。这股洪荒之力,就来自于他悲天悯人的情怀,来自于他站在多数人的立场上去教化、去改造少数人。
        我们几千年的历史,都是少与多的博弈游戏。社会秩序只为少数人谋取利益,只为了满足少数人的欲望而多数人被剥削。每一次朝代更迭、权力洗牌,都是新的少数人代替旧的少数人。李渊起兵时给儿子李世民说了一句大实话很有代表性——化家为国。不过,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最深厚的力量蕴藏于最多数人那里。治世是少数人统治多数人,乱世则是少数人争取多数人。每一次朝代更迭、权力洗牌,都是新的少数人在多数人的支持下代替旧的少数人,历史在治乱的循环往复中前行,每一次新的循环都是少数人对多数人作用的再感受、再认识。可惜,这种认识维持的时间并不长。除了开国之初的几代人稍微明白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随着时间推移,后继者主观上轻视民众、放纵欲望,客观上需要投入更多资源养活日渐庞大的少数人寄生群体,慢慢地,社会贪欲横行、腐败滋生,既得利益集团迅速壮大,国家逐渐被拖垮,重新走上“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老路。一个极端的例子就是明朝中后期全国一年的财政收入,甚至不足以为几十上百万的朱姓皇室子孙。
        老子为什么讲“玄德”?联系上一说讲到的“自胜曰强”,他是在苦口婆心地教化少数人自我克制、自我超越、战胜自我。因为那些少数人一旦萌生出“生而有”、“为而恃”、“长而宰”的想法,视天下为囊中之物,视百姓为案板鱼肉,生杀予夺,肆意妄为,自然而然就开始走下坡路。然而,哪一个王朝的统治者能经得住“生而有”的诱惑?辛辛苦苦打的天下,绝对不甘心拱手让与他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每一寸土地,以及土地上的每个人、每一笔财富都应该是我的。哪一位又没有“为而恃”的念头?安危系于我一身,没有我的努力,怎么会有太平盛世?这么大的功劳,你们难道不应该包容我?哪一位又不是“长而宰”呢?在他们眼里,天潢贵胄永远是天潢贵胄,民众世世代代都应该是奴才。所以,他们不仅努力把“天下人之天下”转变为“一家一姓之天下”,并且恨不得千秋万世、传给子孙万代。就此,一个王朝的灭亡,在它诞生时就注定了,几千年的历史就此走入了循环怪圈,再也走不出来。对于老子的“玄德”,以往的统治者只能遮遮掩掩、犹抱琵琶半遮面,因为:一方面,老子说出了统治的真谛,看到了根本症结所在,他的训诫与警告,有利于刺激少数人保持清醒;另一方面,却决不能宣之于众,一旦把玄德作为公开的纲领,就失去了剥削人民的借口,统治根基就会动摇,就没法理所当然地鱼肉百姓了。
        古往今来,只有中国共产党实现了老子所讲的“玄德”,只有中国共产党才配得上老子定义的“圣人”。毛泽东思想一个非常伟大的地方在于:破解了前文所讲的“少与多”的悖论,走出了历史兴亡周期律的怪圈。我们党缔造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即使发展到今天,党员数量突破9000万,在14亿人中仍然是少数,但这个少数必须代表多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绝对不能变,人民当家作主,我们党只是代表人民执政,在制度设计上也保证了我们来自人民、依靠人民、为了人民,这就是“生而不有”。我们党历来重视党员的教育工作,主动坚决地清除腐败,不断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带领人民取得了一个又一个伟大胜利,但我们党从不居功自傲,而是将一切功劳归于人民,就像今年天安门广场上的烟花“人民万岁”,这就是“为而不恃”。我们党与人民手牵手心贴心、同呼吸共命运,是与人民群众站在一起的,以人民意愿为意愿,永远站稳群众立场,是团结带领人民而不是主宰指挥人民,这就是“长而不宰”。可见,我们党的发展历程,恰恰暗合了老子的“玄德”,从中我们也能领略到老子“玄德”思想的威力。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不是发展到一定程度才能具备玄德,而是真正具备了“玄德”之后才能发展壮大。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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