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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絮语 文｜程永惠 · 图｜网络 · 编辑｜烈马青葱
一晃再晃，又晃到了五月，晃到了生日。 今天，今生，最感谢的是我的母亲，给我以生命成为她的女儿；还感谢我的孩子，给我以安慰成为我的女儿。今生，这个世界上有血溶于水，最为亲密的三个名字：曹狗花，我的母亲，一个美丽善良而薄命如斯的女人；程永惠 ，我自己，一个俗客；许心瑶，我最可爱的小天使。今生有爱，也被爱，这人间的暖。 总想着给自己一个像样的交代，搜前挂后，空气还是小院的空气；雀噪声声是否当日的那个？月下之客依旧罢，越来越近的残衰，一撇一捺下的平庸。 恍然间还未开够年轻的花，未及调好胭脂的脸，就被什么推进了阳光的背面，被黄昏薄纱一层层裹了。才走出永安老屋几步远，母亲便已去了。而我此刻所立此身所倚的小院，竟已是女儿口中要不断咀嚼，要不断回眸的故乡老屋了，一如我三十多年前的影子。风中，万身辗转，第一，没有能力医好母亲的眼疾。第二，没有能力给孩子更好的培养。第三 ，没有能力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千事莫提，只此三叹，三叹，对不起我的母亲，对不起我的女儿也对不起自己。 此身，拿什么来拯救这坠落入怀的世界？ 此身 如草，非也，每一棵草都比我活得明白，尚有来去；此身如雀，非也，那些小精灵要比我活得尊严，自由。非白亦非黑，愿此身如雨，一滴雨吧，只要女儿看见，听见，就落在她心头，足矣。红尘万物那么多，皆是尘埃。是的，就是一滴雨吧。一滴干净的雨。他日离去时，于世无故事。无痕迹。 女人最好的身份是母亲。此生所祝，今身所愿，宝贝女儿一定要，一定会平安健康一身一生，一帆风顺。 也曾要入林逐鹿，看海念鲸，得不到的握不着的，至此，已是应天命，知天命吧。冷不防，又摸了摸颈后成一线的四颗黑痣。何必锱铢必较？凭风过而竹无隙，随雁渡而潭无影，拿得起春秋，放得下天地。 走进五月的人也是一种幸运。五月的季节，读懂麦穗的人也是一株麦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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