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文学季刊《当代文学家》火热征稿中! 知名·专业·权威 金秋卷·2022·总第九期 (网纸同步) ![]() 金秋卷 ![]() 记忆里的打谷场 (散文) ![]() 每年秋天,农家把收回来的稻谷摊在打谷场或屋顶上晾晒。为防止麻雀偷吃,会安排一些老人或儿童看稻谷。那时,我觉得看稻谷是一件清闲的活儿,可以一边沐浴着暖阳看稻谷一边拿本书看。可当我蹬上梯子上房以后才知道,看稻谷的活儿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简单和美好。 我上小学的那年,正好赶上文化大革命“停课闹革命”,辍学在家的我没去闹“革命”,而是替家里承担起了看谷子、高粱的任务。父亲把谷子和高粱用布袋扛到房顶上,嘱咐我别让麻雀偷吃了。我拿了一本借来的《岳飞传》长篇小说在旁边看,还没看了一页,那些麻雀好像约好了一样,乌泱乌泱地都来了,我只好站起来“抖哦,抖哦”地喊着驱赶。 麻雀实在不可爱,你前脚赶,它后脚来,一天下来,我的嗓子都喊哑了。晚上我跟父亲说,要不买挂鞭炮吓吓麻雀吧?父亲说,扎个稻草人不就行了。 我曾见过生产队打谷场里大人们扎的稻草人。第二天一早,我学着大人们的样子开始做稻草人。扎稻草人远比堆雪人要复杂得多。首先,把两根木棍绑成一个“十”字架,再把稻草绑在十字架的横杆上做成稻草人的手和臂,同时把竖杆上也绑上稻草。身体做好了,该做脑袋了。我母亲栽种的没有熟透的葫芦用毛笔画上眼睛、鼻子和眉毛,用剪子钻个窟窿插在它的肩膀上,一个稻草人就做成了。把父亲的一件旧衣服给它穿上,又把一顶破草帽给它戴上,找来一根拴有红布条的小棍绑在它的手臂上,那红布条随风飘动起来。开始麻雀以为有人看着,不敢再偷吃了,我很高兴。过了几天,几只胆大的麻雀偷吃后见稻草人并不赶它们,可能知道是假人了,便叫上同伙叽叽喳喳地在稻草人的头顶盘旋了一阵子,直接冲下来大口大口地吃……稻草人不灵了,我只好再次“抖哦、抖哦”地驱赶…… 为了能省劲地赶走麻雀,在好友的帮助下用自行车链子弄了一把洋火枪,那些成群结队的“不速之客”才有所收敛,我行我素的麻雀就经常成了洋火枪的活靶。瞄准麻雀 “砰”地一声爆响,地上便翻滚着中枪的麻雀,幸运的则“唰”地一声冲向天空,仓惶逃命去了。 直到谷子、高粱和大豆谷干透,看稻谷的活儿才算彻底结束。父亲把晾干后的粮食全部入仓、入瓮,把高粱、玉米送到大队的磨房碾面粉,一部分留着自己过节或待客用,还要到粮站送公粮。当时,一玉米买到粮站才一斤才卖8分钱。在八十年代前,场院和平房上晒粮,村民还一直沿用。 农村土地承包后,随着集体经济的解体,晒粮都用上了烘干机,农民也很少再储存粮食,除了一少部分留着吃外,大都卖掉或寄存在换面房;看场晒粮的事就逐步被废弃了,但这看场的一段经历,我却时时不能忘怀。每次回到老家,看到有村民在房顶上晾晒大枣或山楂片心中总是充满一种温馨。想起过去看谷子、高粱、大豆的事儿感到是那么地趣乐无穷! 【请点击图片放大查看】 作者简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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