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春雷挟雨来
——《早春二月的雷鸣》写作要旨
陈有清
以张謇先生为主人翁的文学历史传记《早春二月的雷鸣》出版后,全国政协原常委、张謇嫡孙张绪武发来贺信：“大作出版,读者之福”安徽大学历史系教授林衍经先生于去年5月30日来信说：“大作亦文亦史,体式特别,材料丰赡,内容博实,文笔更是气韵生动、论说透辟、不芜不赘。我是南通人的夫婿,又是学历史的,读来甚感亲切。”并殷殷鼓励,褒奖有加：“从《早春》中我悟到了您在为学方面的博览、笃实、深究、求是精神，十分佩服”。如东教育界的前辈、曾在双中任教过的李文华老师去年4月2日来信说：“我觉得这本书的特色之一是雅俗共赏,专门家可以从中找到扎实的史料和规律,常人可以从中获得丰富的知识和做人的道理,什么人都可以‘开卷有益’”。
区区一部小作蒙大家如此看重,惭愧之余,扪心自问,可能因为有四个特点才引起大家的关注：
一部便于阅读的书
关于张謇的书过去也出版不少，总体分两大类：一类是理论专著，这类书高深而有份量，但读者面较窄，不从事文史工作的群体常“敬而远之”；另一类是轶事外传，这类书趣味性较强，便于在大众中传播，但历史的可信度常使人“深浅莫测”。，揉二者为一体，把30多年的研究成果融为雅俗共赏的形式，
张謇先生无论血缘关系、仕途进取还是教育、实业的开展,都与如东有着密切的联系,可由于某些历史的原因,如东人对张謇的了解并不多。上世纪八十年代,随着5集电视连续剧《子规啼血》的播映及江苏古籍出版社《张謇》一书的发行,曾在江淮大地“吹皱起一池春水”。1993年春,以大豫商业总店为基础复建起江苏南通大豫盐垦公司并在江苏沿海树起第一尊张謇铜像。2004年4月张绪武亲访双甸血缘故里……如此种种活动,使如东听到了张謇先生走来的脚步。不过“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对张謇这一历史文化资源,尚有两个欠缺:一是范围太小,局限于一些兴趣使然的文化人之中,社会上大部分人对张謇不了解,2016年春,一位省厅级干部与我谈起“张謇是清朝最后一位状元”使我惊悚不已，感到有责任要尽快将张謇宣传到群众中去；二是囿于历史文化典故，没有与现实的经济建设融为一体，深感重任在肩,刻不容缓,必须立即着手撰稿。开笔之后,没有固定的作息时间,早上四点钟醒了就四点钟起来,三点钟醒了就三点钟起来,最早是两点钟。写作是艰苦的,也是孤独的。窗外有一只八哥样的小鸟,常伴着我嗽口洗脸时动情地鸣叫,也许它知道我的心。
新版《早春二月的雷鸣》增进了较多的如东元素。从血缘关系上讲,张謇母亲金太夫人是栟茶人，张謇夫人吴道愔是双甸人；从仕途关系上讲,张謇得以参加科举考试,是因为承嗣丰利张家。大豫盐垦公司是张謇先生创办的第三个垦牧公司。由荷兰工程师设计的遙望港九门闸,是当时沿海垦区最大的水闸。指挥建造九门大闸的宋希尚年仅23岁,经张謇培养成了世界一流的水利专家。他培养的北坎王开疆,成了彪炳抗日史册的大律师……这些众多的如东元素,不仅反映了张謇可贵的创业精神,也颂扬了张謇爱人民爱人才的气质,正如林老教授说：“张公爱才、惜才、重才、用才更使我这个望九老朽动情流涕”。外人尚如此评说,谅必如东读友亦会动心！
一部传递正能量的书
《早春》写了张謇辛劳的一生，不屈的一生。他勤奋苦学，原在为书生伸眉，为改换门庭争气。甲午战争的爆发，使他很快意识到国重于家，国家的利益、民族的利益高于一切，从而为拯救积弱已久的国家，为振兴被列强恣意蹂躏的民族，竟竟业业、勤勤恳恳地贡献了一生；他“外觇大势，内审国情”认为中国之弱在于贫，救贫之法，在于实业与教育，因此辞官南归，在一无权势二无资金的形势下，为了事业有成，他待人对事“坚苦自立忠实不欺”，他遇到困难“牙齿打落在嘴里含血呑连手都用不着去摸肚子”，终于使“枢机之发动乎天地”，终于使“范公堤外张公垦，饱腹心心十万家”；他热心地方慈善事业，为当地民众从生到死，从生产劳动到娱乐休闲，办起了一系列的公益设施，却没有给子孙留下私产；在离开这个世界时，也没有带走一金一银。他所感到欣慰的事，正如他自撰的墓门对联：“即此粗完一生事，会须长伴五山眠这些，是贯穿全书的主线，也是二月雷鸣的思想红线。这条线是健康的、昂扬的，她弹奏的是生活的主旋律先说“信”字。信者，可信之谓也。书中叙述的是民国年间的历史，由于时光已经远去，不可能拉回来让我们重新审视，而历史的遗存又往往不一，要将表达的内容保持其准确性，并非一件易亊。无论是“大与说世界”还是“小与论家常”，处处求真，亊亊求实。其中“世凯，世憾”一文，虽写的是张謇与袁世凯之间的纠集，却囊括了一部民国史。从中华民国成立、大清王朝复灭到袁世凯称帝，大大小小风风雨雨种种亊件难以计数，即以时间而言，就有29个数据，这些年、月、日与客观历史亊件件件相符，笔笔吻合如高广丰先生在序言中说的一样：“宣传的生命在于真实，而真实来源于实事求是的研究。”再论“雅”字。雅是一种境界，一种顶级精神素养的要求。见之于作品，首在其整体的思想倾向。书中涉及到的有些事件，站在今天的思想高度，给予科学的、合理的思想阐述。如治理淮河，突出了“治河先治人”“治人先治己”；如“苴镇义犬”，过去宣传的是奴才忠于主子，而今宣传的是地球村的和谐，是人畜间的大爱；张謇拜城隍、张謇拉倒千佛寺神像，过去的解释都带有迷信色彩，今天从科学的角度、从力学的理论加以阐述，更合乎马克思主义的美学观。书中的插图也倾注了作者的心血。所载吴夫人的照片是我见过的照片中最好的一张，美丽、端庄、慈祥，完全是状元夫人的仪态。袁世凯的像，原来一张外形比较漂亮（袁有个女儿曾是香港电影明星），弃之未用，花了很大力气才选上这一张，在漂亮的外形下，隠隱含着凶残与杀机，很符合人物的身份。
再说“达”字。达者，通达，畅亮超群有人说：人生两件亊最难，一是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二是把别人的钱币装进自己的口袋。每篇之前，以区区数语，或跃而不发，以作引领。或提炼精华，概括全篇。中专设“长河星月”一章，其份量占到全书的1／5，讲述张謇身后百年的传承，这就将历史与当今、过去与现在进行了对接，浓缩了历史的时空。拉近了读者与作者的距离，增进了亲和力。张謇先生曾经有言：“今人能为古人亊，述者当知作者心”，当两颗心碰撞的的时候，它就能爆发出异样的火花。现在，举国上下都在打造书香国土，二月的雷声带着雨水，浇灌着我们的心灵之花，使之红艳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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