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东坡 市四中 八(7)班 李想 酒勿嫌浊,人当取醇。 ——苏东坡 吃喝拉撒,人之常情,无外乎苏轼这般圣人,也不可摆脱。 都说老苏是个文学家,是个画家,是个作家,是个工程师,倒也可以算得上一个美食家。 食随人变,不同的人对自己所喜爱的食物也有三两分独到的见解。《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喜欢到酒馆寻个右手靠窗的位置,上半只南酒烧鸡,一小盅温好的黄酒,不管冬天还是夏天,隔着纱绢包了一只鸡骨头,呷一口酒,吃喝出一部悠悠转转的儿女情长。又如那位专攻旦角的梅先生,他老喜一道鸭油炒豆角,一个圆溜溜的盘中摆着一小搓清清爽爽的豆角,正和他那嗲着嗓子唱戏的各路女子。 扯了这么多,回到大苏,他可就不一般了,身上有十二分名气,起码两分是吃出来的。乌台诗案后他在黄州,时常去购“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烹”的猪肉,一个不留神,从焦糊气中把干柴的精肉炖成了千古名菜“东坡肉”。早起来一晚,老苏美好的一天就开始了。日子又闲着,上头那群咔咔呼呼的家伙可不乐意了,咋办:滚去惠州吧! 于是老苏只好放弃黄州那贱如白菜的猪肉。 到了惠州,老苏又发现了一个便宜的好东西“煮熟热酒漉,微焦食之”,这写的正是当今羊蝎子的太爷爷-----烤羊脊。 大肉上桌,怎少得了酒香作陪?老苏自酿的蜜酒就作为机密不再公开了吧!但他所创“真一酒”到称得上独此一绝,东坡手上哪有什么微醺?若是不醉,何用以谈得上一个“酒”字,便有了“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这般如泥烂醉。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果不其然,老苏被一巴掌打到了海南。 好在我们的老苏聪明绝顶,就算失去了烹饪的自由,也能找到满足自己肚里馋虫的好药方,仍是“日啖荔枝三百颗”这样不怕上火的狂妄。 食如其人,东坡这大胆的吃法是有一般风味,但细想便知,若他只是像一个黑毛大汉一样狠嚼大肉,手上抓一壶浊酒,又何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那般柔情长久呢? 烟花色的东坡 市四中 八(8)班 张湉 爆竹忽响,光火飞冲,直冲夜幕。刹那间,烟花四溢,炫光夺目,为黑夜开辟一方明亮之处。烟花之下,东坡把酒临风,不知不觉染上一袭烟花色。 回首东坡年少时,何不比这烟花绚烂。嘉佑二年对义居第一,及殿试掌衡榜中进士乙科。与一个年仅20余岁的少年,怎不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苏轼周身仿若一下子有了烟花万朵的光彩,心中欣喜如绽开的烟花一片。欧阳修更是对其期望有加,视其如一声叫喊冲破黑夜的烟花,惊动一方文坛。 然而,年少的风采,不过是坊间烟花,只得灿烂一时。乌台诗案将东坡的路途又一次拉回了黑幕。狱中,只有残断的微光与凄厉的飞雪,再不见烟花齐放,可东坡心中的热火并未散尽。在黑暗中长久地坠落,反而使苏东坡增添了对光的向往和追求。这一回,不仅仅只让烟花在自己的头顶绽放。他不回头,不自哀,面对次次贬值,东坡从未被黑夜吞噬。 烟花易冷,光却永恒。东坡迈着信步踏上徐州的土地。水患大作,百姓遭殃,徐州暗无天日,苏东坡奋不顾身地向黑暗冲去,身披蓑笠,迎风,冒雪,抗洪流。且不说他制定工程,寻来援助的大功,单是他孤身守城便鼓舞了百姓。那时的他,不就是黑暗里忽而盛开的烟花,撑起了徐州百姓心中的光芒,也守住了一方安宁。 烟花接一方地,亮一片天,轰轰烈烈也犹有尽时,可烟花绽开时的那番盛景,却能成为人们心中永不泯灭的印记。东坡烟花色悄然涌入了历史的洪流,流传至今。 回望至今,东坡的烟花色,难道不似当今抗疫中的那些人吗?钟南山手握烟花,在人们纷纷逃离武汉时只身前往,无论抗疫过程中多大的腥风血雨,心中烟花绚丽,绝不让夜幕笼罩在大地,断绝光明,在时空的光彩中摩擦花火毫不含糊,花开黑夜,渐渐的,越来越多的烟花聚拢,越来越多的白衣天使冲向一线,撑起中国的光明。 历史长空中,多少色彩都被湮没,但是烟花之美,划破苍穹,东坡,有着烟花之色,有着烟花之绚烂,为文化史增添了如此浓墨重彩,余音绕梁,久久,也不会散去。 皓月色的东坡 市四中 八(8)班 杨沁萱 人生是个含泪的微笑。 苏东坡一生坎坷艰辛。他有诗言“我生如飞蓬”,正暗示了他此生漂泊的命运,英雄本色使他无法与他人一般明哲保身,他生性急躁,遇到不顺心之事,便觉“如蝇在食,吐之方快。”这样的直率、洒脱如皓月的光辉洒落。 因“乌台诗案”,苏东坡被贬谪至黄州。这是他人生的最低谷却是他文学成就的最高峰。也许正如泰戈尔所说:“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唱。”在雨天没有雨具时,他吟诵出:“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如此乐观豁达的胸襟令人赞叹。在《定风波》的最后他写道:“回首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说明人生在复杂的经历后会有一种淡淡的回忆,就像宋代的水墨画,褪色本就是感官的重新反省。他由急躁慢慢变得稳重、平和。皓月的光真实地照亮了他。他身上有光,光而不耀,与光同尘。 被贬黄州的第三年,他夜归临皋,写下了“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在静美的月夜中,他要趁此驾一叶扁舟,随波流逝,任意东西。将有限的自己融入无限的大自然中。元好问评价东坡词为:文如其人,个性鲜明。他历经宦海浮沉,如今感受到一种精神的解脱,盈盈的皓月散下清辉,它只有淡淡的喜悦、淡淡的忧愁,世事千帆过,苏东坡如皓月般明亮、皎洁。 后来,他又被流放到岭南。他有词云:“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表明他随缘自适的旷达与乐观,也体现出一代文豪对待逆境的人生态度及自我坚持的处事哲学。我明白:面对挫折,也不应失意。 苏东坡的精神被如同皓月千古照人间,许多人都或多或少被他的自我坚持的态度所影响。就如同社会上的卖糖画、手工制作油纸伞、旗袍的人们,或许这些早已不是当今社会的大流,或许经营遇到了种种困难,他们从没有畏缩放弃,而是始终坚持着把传统手艺传承下去,这也是中华传统文化的象征。他们面对困境也从不放弃,始终坚守,与遥远的“东坡精神”相呼应、可见,东坡精神的光已洒在人们的内心深处。 林语堂在《苏东坡传》里说:“真正的苏东坡只是一个心灵。”是啊,他多像一个丰沛的灵魂,在生命的漫漫长途中跌宕起伏,在清冷的山风夜色中深思冥想。流浪的赤子之心如皓月把亮光洒在这片广博的土地上。 雲月光风,不萦于怀。 心念不摇,安之若素。 余晖色的东坡 市四中 八(8)班 王俊凯 落日余晖,那是残阳留下的最后一缕的光,不为了动人,不为了闪耀,而只是为自己,为世事留下痕迹。 柱着竹杖,披着蓑衣,他的身影在宇宙中很渺小,也很孤单,总在漂泊、游荡。就在夕阳离开大地时,他的身影与夕阳重合,离开那令人烦倦的京城,奔向下一片山海。 夕阳的余晖守护着黑暗前的光明。他所需要的不是名功之利,不是枭雄之称,非为泰斗之名,而是民太平,众开怀。他所在意的是民众福祉,一方平安,海潮涨落,湖水清浊。至今西湖还在细雨中,黄楼依在浪涛上,似有醉意的他,心怀天下苍生,仍是一种不朽的醒悟与救赎,他的颜色如落园之光。 晨光过于单薄,午光过于强烈,余晖正是美好与深沉。“竹林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他站,就如雪中之梅;行,就满怀希望,踏雪而行。乐观豁达也成了他品格中那难以褪去的标志。不问脚下,只问前方,流浪着,成长着。走过乌台,也游过赤壁,贬过海南,也入过皇宫。这是何等洒脱,何等自然。“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那小舟如夕阳般化为为黑点,消失于海平面,与那暮色合为一体,他将那精神寄于江海,他的颜色包含着乐观的美好,隐藏的深沉。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份余晖色中的无力与凄凉如水般满溢出来,“用舍何时,行藏在我,袖手何妨江海闲处看”的任途无力,“十年生死两茫茫”的爱情悲苦,那“主世若局促”的生活无奈,“长恨此生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的人世迷茫,都在呐喊,都在心伤,那黑夜的孤单、无力,那种连回声都无的死寂,让人恐惧。他的颜色是悲惨的余晖。 夕阳余晖即将隐没,又正是一日最闪烁之时,它却没有任何的遗憾。苏轼的脚步快了,又慢了,往远处,向尽头跨去,他没有停留更没有停顿,大步的行着,任凭着风吹着雨打着。也不知他的心将寄于你处。 余晖源了日,而东坡源于黄州。在那地,他做为风尘路人放下了太多,又拾起了不少。初至那他很疲倦,也很狼狈,再后来他开始反抗与超越,《赤壁怀古》等诗词都书出他的才学与文思,也更是他对现实的挣扎与对人生意义的探寻。 中国文脉,浩而博大,在其中一缕余晖长久不散,他大笔一挥,书下了半个宋朝,七斗文采,三斗精神,守护百民,陷入黑暗,内心光明,心性洒脱,也许他本就是一缕余晖吧! 灭寂后再生的东坡,在无人时光辉宇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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