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板栗 华灯初上,下班后我走在深圳的街头,热闹的小货摊前,一个阿姨正在翻炒着糖炒板栗,十字花刀的痕迹,铁砂滋滋作响,一阵久违的诱人清香扑鼻而来,顿时把我带到了千里之外的故乡。遥想那年秋天,在家乡罗田,漫山的板栗树,成片地生长在门前丘陵之上,我匆忙穿梭在林云深处,寻找那久违的果实。像广东这边的荔枝园,一望无垠,成片成林。眼前的这一幕,香味不断地勾起我的馋虫,买了半斤之后,迫不及待去尝试一番,此刻的我正沉浸在甘甜的回味之中,舌尖上的韵味让我不断回忆,那年我随风在树下追逐板栗的模样。 我的家乡是位于大别山南麓,典型的山区小县,多山地丘陵,非常适合栽种板栗,栽种历史悠久,“十里尽修桑条柳,半山尽见板栗花”,板栗时常多见,山前屋后,到处栽种,同时也是罗田农村乡下常见的经济树木。每到夏季,笔直的树木上挂满了板栗球,玲珑小巧,板栗球的外形圆乎乎的,像一个小小刺猬,我们都习惯称之为“刺球”,扎手的硬刺,错落地生长在栗球外表面。针刺尖的颜色标志着板栗的成熟度,由青变红,由软变硬,预示着从嫩到老,直至“足粉”为止。栗球里面包裹着板栗的果实栗子,栗子外面又有一层薄薄的外衣,苦而涩,可以说板栗的最后一道屏障。有了层层包裹,才组成板栗圆圆的可俏模样。 每年的中秋节前后,满山坡的板栗开始陆续成熟。农民伯伯有栽种更早的品种,趁价钱好,都是剥栗米进行销售,保留着新鲜的脆嫩,外面的粗壳倒是很好处理,里面的内皮如果是青壳嫩皮很好剥,但待板栗老了,更成熟了,刺球针尖就变红,壳老皮粗,这个时候的内皮就很难去除了。需要加温水泡一泡,再用指甲将一层外衣一点一点的褪去,只是指甲缝里填满了散落的皮泥,挤在肉与指甲之间的缝隙,微微隐疼,滋味自然是不好的。但为了尽快完成面前的两箩筐任务,我们也顾不上许多,在微弱的电灯光下加紧剥的速度了。为了防止过度氧化,一个一个地褪了外衣的黄色果仁,全部丢到盛有清水的大盆里,待到第二天清晨,商贩们上门提货。 经过一段时间的“抢剥”劳作之后,早期成熟的板栗品种,都源源不断的送往加工厂进行深加工处理。剩下的晚熟产品,通常是做成“风干栗子”或者“砂栗子”,方法迥异,各有千秋,都是劳动人民长期摸索、总结经验留存板栗的好法子,待到年底,家人团聚的日子,这些主角就会摇身一变,变成餐桌上的美味佳肴,端上餐桌,尽管是几个月过去了,依然是香气扑鼻,隽永悠长。为这久违的团聚添加上了几分光彩。风干的板栗,果肉外皮微皱,吃起来脆甜可口,到了正月初,拜年的时候,也是那个年代招待客人的一道佳品。往日的点滴,一时让我难以忘怀。 玲珑的外形,红褐色的外衣,鲜艳而油光,果仁金黄。罗田板栗的模样早已就烙在脑海里。这是大别山的恩赐,也是山灵的化身,脑海中时而浮现了捡“窜栗”的记忆,我背着电工牌的挎包,急速穿梭在一片片板栗林中,风儿吹过,嗖,嗖,嗖,几声响动,熟透的鲜红板栗,挣脱枯萎的刺球的束缚,掉了下来,如果运气不佳时,刚巧掉在树旁草丛里,那就要大费周章了,准备火钳,戴上手套,从草丛这一头向另一头搜索着,寻觅着这秋时最后的珍贝。每天清晨或傍晚,出去一趟,到回家的时候总有成绩的,少则半斤,多则几斤,一圈转下来,也是收获满满。那时候,我时常沉浸在寻找的乐趣中,一种无比的喜悦油然而生。虽然早已难重现当年情景,但捡板栗仍然是让我无比怀念。 千里巍巍大别山,板栗故乡在罗田。大抵是一方山水养育了一方人,农家人独有的乡土气,既独特又浓郁,在金秋十月的季节,久久不散,板栗的丝丝清香伴着我走过了那些逝去的童年。 曾经是家乡人们的致富树,引以为豪的特产,板栗树浑身是宝,除了板栗果实以外,还可以林下套种,还可以培育栗树菇。随着县域旅游业的兴起,罗田板栗品牌的知名度也逐步显著,伴随我成长的板栗,化作了文字的力量,闲暇之余,遂作一首诗歌送给“她”,让巍峨的大别山来见证,让义水的清波来伴奏,留下这鄂东三宝的美名传扬。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王世浩,笔名:号子,湖北罗田人,80后,现寄居深圳,喜欢文学,热爱写作。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名誉顾问:戢觉佑 李品刚 无 之 文学顾问:周庆荣 王树宾 白锦刚 法律顾问:北京盈理律师事务所 总编:琅 琅 副总:蔡泗明 倪宝元 赵继平 编审:孟芹玲 孔秋莉 焦红玲 主编:石 瑛 赵春辉 审校:严圣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