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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情败露,婶婶竟泯灭人性地报复8岁侄子,1991年江苏碎尸案

 人之意 2022-10-09 发布于陕西

1991年5月13日,夕阳,裹着最后一抹淡淡的余晖,悄悄地坠入了天际边那片浓浓的暮霭之中。

依山傍水的苏南张家港大兴乡龙潭村,早已过了放学的时间,那八岁的李明却一直没有回家。家里人四处寻找.最终从老师的口中得知,整整一个下午,李明都没有去学校。而小小的龙潭村,却无人能说出孩子的去向。

夜色愈来愈凝重,田埂上、河岸边不时闪烁着手电筒和煤油罩灯星星点点的光亮,

“明明,你在哪里?!”

“快回来吧,明明!”……

一声声焦虑、凄婉的呼唤声,在这早春四月的旷野里久久地回荡着。

四天后的中午,邻村的一个姑娘下河洗衣服时,忽见不远处的河面上,时隐时现地漂浮着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她找来一根长长的竹竿好奇地刚一拔弄,便惊恐地惨叫一声,弃竿撒腿拼命地朝岸上跑去。

那四周被芦苇环抱的河面上,漂浮的是一具孩子的尸体,不,准确地说,这是一具赤裸着的,被截去了双腿的尸体的上半截。由于河水的浸泡,尸块已经发白,表皮上生出了一层斑驳的水藻。消息迅速在小村传开,闻讯赶来的李明大伯李德刚从那被打捞上岸并已腐烂变形的尸块上一眼还是认出了这正是失踪已经四天的明明。

紧接着,刑警队的警官们在此案侦查过程中,又从与墅垛村交界的河坎中分别寻找到小明明被肢解的左、右小腿以及腰际至大腿部的尸块。

无疑,这是一起残忍的碎尸凶杀案!

噩耗,如晴天霹雳一般,震惊了这个偏僻的苏南小村。看着李明的母亲薛英得悉从徐州赶回后哭得死去活来、几次昏厥的惨状,人们在同情、惋惜之余,更多生出的是一层难以拂去的愤恨和惊诧。

李家的老老少少和村人们素无积怨,相处甚安,到底是谁、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对八岁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侦查、勘验、取证,在慎密而又迅速地展开。

疑点、凶手、范围,在筛除之中逐渐被缩小。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被聚焦的疑点最终竟集中到了李明的婶婶唐美芬的身上。结果就是那么令人惊诧,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唐美芬那吞吞吐吐却又无法推卸的交待,终于使案情的真相得以大白。

在许多人的眼里,唐美芬是个寡言少语,性格内向的女人。

1990年冬末,唐美芬的堂叔子李德明因破旧的住房一时无力维修,经协商暂时借住进了唐美芬的公爹李老汉家中。二十六七岁的李德明,因为家境窘困,加上平日时不时地干些偷鸡摸狗的营生,坏了名声,因此至今还是光棍一条。

然而,李德明的到来,却使这位已过而立之年的唐美芬忽然萌动起一种怦然心跳的感觉。在唐美芬的眼里,李德明虽说不上英俊高大,却也膀圆臂壮,和自己那位瘦瘦弱弱的丈夫李德刚相比,更有一番粗犷、强壮的男人味。于是,那种难以言喻的引力,开始牵着她时常借故往公爹家走动,有话没话找着由头和李德明搭讪。

早春那温暖而又潮湿的微风,不时撩拨着那渐渐萌发出绿芽的两岸垂柳,也撩拨着那颗看似平静内里却躁动不安的心。李德明在感受到那浓郁春意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唐美芬那脉脉含情的秋波。

对至今还没沾过女人边的李德明来说。32岁的唐美芬虽说不上花容月貌,但那颦眉垂首的举手投足模样,倒也自有一种楚楚动人之处。他不失时机地接住了那满含着情和欲的眼神,并且回报了更为灼热的目光。

在一个乍暖还寒的春夜,叔嫂之间终于逾越了那道用人伦、道德和良知所构筑的屏障,紧紧地搂到了一起,

欲望之火,一旦燃起,便会愈发旺烈而不可抑灭。两人的接触,开始还小心翼翼地避开着旁人的耳目,但不久就无所顾忌地频繁起来。而唐美芬的丈夫李德刚因借在乡派出所帮着打杂常不着家,因此,对家中发生的一切全都浑然不觉。

然而,这一切却瞒不过一个人,那就是与唐美芬毗邻的老二媳妇薛英。

泼泼辣辣的薛英念过几年书,在这方圆不大的小村里也算是个能干的女人。她和大妯娌唐美芬同龄,也许是因为性格迥异的缘故。俩妯娌之间暗里总觉得有些疙疙瘩瘩、磕磕碰碰的,只是碍于彼此丈夫之间的兄弟情分,因此,外表看上去妯娌俩倒也相安无事。

唐芙芬和李德明之间勾勾搭搭,眉来眼去的那层关系,薛英曾几次旁敲侧击地提醒过唐美芬。然而,唐美芬不仅听不进去,反而觉得薛英是在拐着弯子要挟自己,她开始厌恨起薛英来。有时还找着茬儿,含沙射彰地挖苦薛英。薛英虽然伶牙俐齿,然而终究因为没有什么证据,不免又有几分理屈的感觉,便只好咬咬牙咽下了这口气。

然而,不久那件意外而又意料之中的事情的发生,终于引发了一场——妯娌风波。

二月初的一天,住在李老汉西北棣的堂弟媳刘香兰去外地探望出嫁的女儿。临走时,把房门钥匙交给了李德明,让他睡在自己家中照应一下。李德明心想,这可是和唐美芬聚会的千载准逢的好机会,不由喜上眉梢,不用刘香兰多说,便满口承诺下来。

李德明替刘香兰看家的事,唐美芬也听说了,恰好那天丈夫李德刚又不在家,于是,她早早地拾掇好家务,将孩子打发上床睡着后,便期期艾艾地等待着李德明的到来。

果然,天刚抹黑,李德明便探头探脑地绕进了唐美芬的家,见唐美芬一人在屋,他心头一阵窃喜,追个及待地靠近唐美芬说:“二伯母不在家,我们上那屋去。”

唐美芬轻轻推开李德明,故意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说:”死鬼,你先走嘛,我随后就到。”

李德明走后,唐美芬稍稍梳洗一番,又套了件淡绿色的羊毛衫,便趁着浓浓暮色的遮掩,急急地向刘香兰家中走去。

夜色沉沉。一轮残月羞涩地躲在那飘浮的云层后,时隐时现地洒下清冷的银光,给乡间的小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调。

薛英吃完晚饭,忽地想起那切猪草的刀还忘在婆婆家,于是便拿只电筒,沿着窄窄的田埂,不紧不慢地朝北宅的婆婆家走去。当路过刘香兰家门口时,借着那淡淡的月光,见刘香兰屋檐下挂着的几件衣服在夜风中摇曳着,她又朝那座黑黝黝的屋子望去,只见刘香兰的堂屋门虚掩着。她知道屋主人已去了女儿家,心里便不觉有些纳闷,于是走过去收下衣服,推开了门。

“吱呀”,那扇破旧的木门,在寂静的寒夜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声音传进里屋,李德明大吃一惊,他一把推开搂在怀中的唐美芬。从床上一骨碌地坐下起来,边胡乱地套着衣服,边抖抖瑟瑟地问道:“哪个?”

薛英打开手电,径自走入里屋,关切地问道:“德明弟,你咋这么早就睡了?连门也不闩上。”

李德明见薛英已跨进里屋,不禁更加慌乱起来,连不迭声地招呼道:“噢,是二嫂……你……你坐,你坐。”

借着手电筒的光,薛英见李德明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生出几分狐疑,她故作随意地将手电筒移着向床铺照去,只见那条蓝底白花的被子微微地拱动着,床前的踏板上似乎还有一双熟悉的女人鞋。瞬间,她脑子里顿时想起平日里李德明和唐美芬那眉来眼去的情景,便故作调侃地说:“哎吆,这床上还躺着个会享福的淮呀?”

李德明慌忙上前挡住那手电筒的光亮,哆嗦地答道:“没……没人。”

薛英冷冷一笑,上前一把掀开被子,虽说已有所料,但眼前的情景还是令她大吃一惊,床铺里侧,那件淡绿色的羊毛衫遮盖着缩成一团、半裸着的正是唐美芬。一时间,俩妯娌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

“好一个唐美芬,今日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薛英心中暗自翻腾着,平日里所受的那种委屈和奚落,立时化为一股愤懑涌向她脑际。薛英忽地拉下脸,恨恨地骂道:“唐美芬!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做这种下三流的事,有什么脸去见李家的祖宗!”

唐美芬一声不吭地坐了起来,自顾摸索着穿起了衣服。吓得缩成一团的李德明跪在床边,作揖打拱地不停求情道:“二嫂,求求你,饶了我们这一回,饶了我们这一回。”

薛英见状觉得恶心,她沉着脸训斥道:“唐美芬,看在你男人在外面出头露脸也算是个体面人的份上,我饶了你们这次,下次要再让我撞到,非把你们捅出去不可!”说完,啐了一口,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薛英前脚刚走,唐美芬便从后门慌慌张张地抄近赶回了家。见丈夫还未回来,那颗惊悸不定的心这才稍稍有些平静,她坐定一想,刚才的事只有薛英一人撞见,再无旁人能够作证。口说无凭,怕她什么?再想想,那薛英怎么这么巧,也去了刘香兰的家,而且还这么大胆地进屋掀被,莫不是她和李德明也有两下子?怪不得平日里老为这事儿找茬子敲打我。想到这里,恼怒夹着醋意的唐美芬再也压抑不庄了,她走出门外,对着西邻的薛英家破口大骂道:“你是个什么货色,欺到姑奶奶头上来了!”

薛英因为撞见那件倒霉的事,连婆婆家也没去,就怏怏地回了家。谁知连电筒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到唐美芬那边骂声不绝,不禁又气又恼、随即奔到门外反击道:“你这个讨汉货,怎么倒反咬起人来了?”

唐美芬一边狠声道:“我讨汉你交出人来!”一边奔上前去一拳打在薛英的右眼上。薛英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双眼直冒金星,不由怒火中烧,她挥起手电也向唐美芬头上砸去。刹时,两个女人扭成一团,打骂之声不绝,等邻人们闻讯赶来时,薛英已是右眼青肿,唐美芬的头上也隆起了一个显眼的血泡。

薛英被拉回家后,越想越气,觉得横竖咽不下这口气,便抽泣着跑到邻村,找到了正在朋友家吃饭的唐美芬丈夫李德刚,边哭边诉地将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倒了出来。

李德刚一听,好像是当头挨了一棒,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他劝慰薛英几句将她打发上路,然后又向朋友打了个招呼,便心急火燎地赶回了家。

于是,这场风波的延续又导致一出——夫妻反目。

见丈夫李德刚一脸怒色地闯入家中,唐美芬不觉已有几分心虚,便轻声柔气道:“德刚,你洗把脸,早点睡吧!”

李德刚强捺着自己满腹怒气,冷冷问道:“你今天干什么好事啦?”

唐美芬一愣,随即便明白薛英一定是已向自己丈夫告过状了,便抽抽答答地哭道:“是薛英诬赖我,你怎么也帮着她一起来害我?”

见妻子这副模样,李德刚不由也有些疑惑起来,但稍稍一想,又觉得薛英虽然快人快语,却也并不是个胡说八道的人,不会凭空编出这些人命关天的事来骗自己,于是,一把拽住唐美芬喝道:“跟我走!到后宅找李德明那个畜牲去。”

唐美芬见事到这等地步,已无退路,便索性把心一横说:“去就去,我还怕谁怎的!”

她相信,李德明不是个笨瓜,自然不会贸然就将屎盆子扣到自己头上。

谁知,当李德刚拽着唐美芬阴沉着脸,站在李德明面前时,这个子日里油头滑脑的男人竟先慌了阵脚,他知道这位堂哥一直在乡派出所当材料员,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况且又有薛英这么个大活证人。“好汉不吃眼前亏”,李德明灵机一动,哭丧着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求饶道:“大哥,看在兄弟情分上。你抬抬手,千万饶了我这一回,以后我再也不敢啦!”

李德明话音末落,唐美芬便嚎啕大哭起来,“好啊,你们李家的人都合起来欺我,我不活啦,我跟那女人拼啦!”说着,她披散着头发撒腿向外跑去。

李德刚见一向沉默寡语的妻子今天不仅给自己弄了顶“绿帽子”,还这般寻死觅活地撒泼,不由得火往头顶直窜,他挡住唐美芬的去路,扬起右手,狠狠地对准她连抽两个耳光,随后又猛地将她推倒在地。

唐美芬一下子被镇住了,嫁到李家七八年来,她何时受过这等羞辱。刹时间,惊愕、愤怨、仇恨,一并涌向她脑际。但想到自己确实理亏,她又不得不咽住这口气。唐美芬极力地调整着自己,稍稍平静一会儿,她从地上爬起来,一声不吭地坐在一旁。

见妻子那模样,李德刚又声严色厉地狠狠教训李德明一番,并警告李德明不得再跨进他家门一步,然后拽着唐美芬往家中走去。

打那往后,唐美芬变得更为孤僻。她整日沉默寡言,甚至几天也不吭一声,除了干活,便是蒙头大睡,她那呆滞而又冷漠的眼光中不时隐隐地射出几丝阴沉而又残酷的神色。

她的心,被仇恨浸泡着。

奸几天来,唐美芬只要一出门。便自感到背后有无数双尖刻的眼睛在注视着她。尤其是看到薛英和邻里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她更有一种被指戳和耻笑的羞辱感,那般难受如同为芒刺背。

最使她受不了的是李德明,自那晚的事发生后。或许是惧怕堂兄的那份威严,或许是对唐美芬已感到了厌倦。李德明在重新搬回自家居住后,便不再搭理唐美芬,有时迎面碰上,也像见了瘟神似地避之不及。这使在暗中一直期待着能重新得到李德明抚慰的唐美芬受到莫大的打击,一种被抛弃的耻辱感吞噬着她的自尊心。恨到极处,她把这一切全归咎到薛英头上,她想,如果那天晚上不是薛英从中作梗,我唐美芬怎会落到今天这种失魂落魄、无颜见人的地步!

看着妻子不思茶饭、形销骨立的样子,李德刚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想想毕竟夫妻之间,事到如此,他只好捏着鼻子反过来劝慰唐美芬说:“过去的事,我不会再说半句,只要断了往来就算了,你也不要总挂在心上嘛!”

唐美芬毫无表情地听着,那漠然的眼光掠过丈夫削瘦的脸庞,然后死死盯住了他身后的那堵墙——墙那边,住着薛英。

仇恨的种子,在她那因痛楚而扭曲了的心底里深埋着,它在寻找适宜的温度,等待着发芽的季节,以结成那罪孽的果。

她在窥视着、寻觅着,以完成那——残酷的报复。

自打和唐美芬闹翻后,薛英心情也一直不舒坦,每天进进出出看着唐美芬那张阴沉的脸,对她来说,实在感到别扭。思来想去,她决定趁着农闲时分,去在徐州工作的丈夫那儿散散心。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便是那才上一年级的儿子李明。

薛英拾掇一番,终于上路了。她把儿子托给了住在后宅的公婆,登上了北去的汽车。她没有想到,这匆匆一别,竟成了她和儿子今生今世的永远分离。

薛英的离去,并没有使唐美芬那充满着仇恨的心理得到平衡,相反她为眼下失去报复的机会而懊恼,那种因压抑而难以释放出来的恨怨,几乎日日夜夜都在寻找着发泄的时机。

她看到了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去上学的李明,她知道,那孩子是薛英的命根子。

唐美芬心头怦然一动,一个罪恶的念头终于在她心中歹毒地萌生,她要以最残酷的方式来实施对薛英的报复。

1991年5月13日中午,李明放学回家,见奶奶家中来了客人,便在厨房内懂事地独自吃了碗面条,背着书包早早地向学校走去。当路过前宅时,他拐到唐美芬门前,想和唐美芬的儿子结伴同去学校。

孩子稚嫩的心田,永远是一方纯洁的净土,大人们之间那种深深的嫌隙,并没有给他们的感情投下阴影。“婶婶,伟伟呢?”小李明倚门而立,边问边用眼光寻找着他的伙伴。

那积蓄已久的仇恨,泯灭了唐美芬做人的最后一点良知。她一把将李明拽入屋内,“呼!”地一声关上大门。

毫无戒备的孩子。哪里知道厄运已近,他顺从地瞪着迷惑不解的眼睛跟着婶婶走进了东房。李明刚站稳,唐美芬转身恶狠狠使劲一推“啊”地一声,孩子重重地摔倒在床铺边,头撞在床脚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不知是被撞疼的缘故,还是因为受到惊吓.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野蛮之举惊呆了。“哇”他伤心而又惊恐地望着婶婶哭了。

“我让你哭,我要让你哭个够!”唐美芬咬牙切齿地扑上去,用手死死捂住孩子的嘴,她要把内心所有的一切怨恨都发泄在这个无辜的孩子的身上。

被闷得透不过气来的孩子,脸色憋得通红,他那幼小的心灵怎么也弄不懂,平日里待他还算可以的婶婶.今天怎么一下子这么凶,他那两只小手不停而又无力地在扑打,撕扯着,竭力想从自己身上推开唐美芬。孩子的眼睛里发出了哀求的神情,似乎在说:婶婶,求求你稍微松松手,我什么都听你的。

看着李明痛苦不堪的样子,唐美芬心中觉得好痛快,那双鹰爪般的手从孩子的脸部又移向了他的脖子。

“薛英,让你笑得痛快,今天,我要让你哭得更痛快!”说着,她把心一横,死死地卡紧孩子的脖子,李明惊恐而又痛苦地睁大双眼,没有来得及喊出声,那双小手便失去挣扎的力量,浑身一软,无声无息地瘫塌在地上。

见孩子不再动弹,唐美芬慢慢松开双手凑到孩子的鼻边,发现已停止了呼吸。唐美芬很有一种恨犹未消的感觉。她苍白着脸,转身又从厨房里拿出一把锃亮的菜刀,三下五除二地剥光孩子衣裤,然后举起菜刀。使劲向小李明的腹部、腿部砍去……

望着被肢解成段的尸块,唐美芬仿佛听到了薛英搂着儿子尸体痛不欲生的嚎哭,那哭声使唐美芬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慰感。一丝狰狞而又满足的笑意挂上了她的脸庞,带着这种被扭曲的满足,她把尸块装进挑猪草的竹篮内,分成三次从容地抛进了从邻村流淌而过的那条河内。

蜿蜒流淌着的河水卷走了孩子无尽的梦幻、无尽的悔恨,留下的是他那不全的尸骨……

然而,在亲眼目睹了薛英痛失爱子的惨状之后,唐美芬却并没有感受到她所疯狂追求的那种报复后的满足,相反她却在惶惶不可终日之中度日如年,八天后,她被投入了高墙中的囚牢。

春风荡漾在那片古老而又肥沃的土地上,泛绿的枝头上嬉闹着欢快雀跃的小鸟。就在这春光明媚的季节里,唐美芬接到了法院的死刑判决,悔恨的泪水顺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涟涟而下。如果说,当初她曾用那双罪恶之手扼杀了小李明,而使薛英饱受失子之痛的话,那么如今,她却用这双罪恶之手不仅将自己推到了短暂的人生之路的尽头,而且也使自己的年幼的孩子将永远失去母亲,那种锥心般的痛苦,几乎使她不能自已。“我对不起孩子,我是罪有应得啊!”她哀嚎一声,身子顺着那囚牢的铁门,慢慢地瘫软下去……

昭然无疑的哲理在惩戒唐美芬的同时,也警示着生活中的人们:报复,是在给别人制造不幸的同时,也给自己制造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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