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致广大而尽精微 灵思妙语 ![]() ![]() 毛泽东思想宣传队 (35) 我有幸参加感到非常自豪。那些不能参加的同学,则感到非常懊恼。他们就还要在教室里上课。我们背着背包打着队旗,象串联一样朝城郊一个大山源西门坑进发,然后从这里深入到全县各个人民公社,再从另一个方向的农村返回。有两个多月时间。几位身个高大的同学,如李宝龙、王华荣等,他们不参加演出,是去帮我们挑演戏道具的。 学校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比我们前段时期自发组织的串联队,组织纪律要严密得多。组织策划都是老师的事,我们基本上不要操什么心。在下乡演出中,我印象最深的有三件事: 一次,我们几位同学与陈老师一路,不知怎么走在队伍的后面,与前面大部队脱节了。当时手摇式电话都不多,更别说是手机。走散了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根本无法联系上。当然,演出的目的地是明确的,下一站我们要到什么地方,这边公社或大队要么电话通知对方,要么派人步行去沟通联系。因此,我们所到之处,都会有人来热情迎接。当时我心想,我们走在队伍后面,拖了大部队的后腿。到了目的地,估计会受到他们嘲笑。但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竟还先到目的地。而且等了很久,大部队人马才到,他们神情还显得非常疲惫。陈成荣老师笑着对他们说:“我们走的是群众路线,一路询问当时老百姓,没有走弯路,后来居上。你们自称对这一带熟,脱离人民群众,凭经验主义行事,怎么样?吃亏了吧!”讲罢,他叉腰仰天哈哈大笑…… 第二件印象比较深的事:记得我们到乡下一个地方,那里一帮山里的小朋友打鼓来迎接我们,两人抬着一面颇有历史沧桑感的大鼓,行走了好几里路。晚餐是吃红米饭,我原来从没有吃过红米饭,当时肚子正饿得咕咕叫,竟添了八小碗饭吃,创下老师与同学饭量之最。当天晚上演出完毕,我们打着地铺就睡在公同社戏台的木地板上,男同学睡一边,女同学睡一边…… 第三件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我们在乡下演出时,许多同学患了眼疾,是那种传染性极快的“红眼病”。一双双眼睛里面像布满了血丝,挺吓人的。老师赶快叮嘱还没有患眼疾的同学,千万不能对视他们,不然就传染上了。我们土话称这种眼疾叫“火眼”…… 提到当年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事,黄华英同学有件往事印象极深: 她也是宣传队员。当时每人要交七块钱伙食费,她由于家里贫穷,无法交出,就与主管宣传队的陈成荣老师(教导主任)达成协议,为了能参加这次 下乡演出,她宁愿慷慨献出家里两袋米,来抵这七块钱伙食费。其实,当时她家里拿不出两袋米,还有一袋米是向同班王彦华同学家里借的,她父亲不去借米她就哭。 陈老师经过一番静默分析,最后表示同意。不过,两袋米不是交给学校,而是要她送到第一站演出的棋盘村,学校便可在这一站少交一些伙食费。在那火红的年代,老师个个清廉,人人自律,自然不敢贪占她两袋米。 黄华英家里有根上等好扁担,上山砍柴时她最喜欢用。眼下却不能拿来挑米,因为米送到了目的地后,扁担她不可能带去巡回演出。灵机一动,她找来一根小竹棍,到时候就可以随手丢掉。不过,万事都有利弊,她用小竹棍担两袋米压得肩膀痛呀。进西门坑大山源是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她挑着两袋米前行,那神情有点像当年人民公社的社员派送公粮,气喘吁吁,上坡下坡,累得够呛…… 黄华英同学还记得:第一天晚上,我们在棋盘村演出,然后到了杭口、上杭等地。虽然很累,但很快活。每当看到演出受当地老百姓热烈欢迎,我们就感到格外欣慰…… 我们排练的节目自然是老师总体策划,手把手的教,记得我们排练那首“伟大的毛主席畅游长江”歌的节目。老师纠正我的动作,她说这是舞蹈动作,不是真正的游泳,还得要以舞蹈统一动作为准。她显然也会游泳,一看我就是在用平时游泳蛙泳的动作。她边纠正我的动作,还边唱歌示范给我看: 伟大的领袖畅游长江,全中国人民欢呼歌唱,我们多么幸福,我们浑身是力量!万岁万岁毛主席,我们跟着您乘风破浪,万岁万岁毛主席,我们祝您万寿无疆! 我们也有静下心读书的时候,当时有语文课、数学课、音乐课……班里有一个共青团员,名叫李宝龙。他从农村转校过来就是团员,胸前佩戴着极醒目的团徽,那时显得非常荣光,有一种说不出的庄重与神秘感……还有革命烈士的后代杨大庆同学,经常在课堂上被校外革命组织邀请去,列席会议或参加游行…… 这就是在那特定历史环境下,生活的巨浪冲刷着我们的心灵,留下的特殊美好的回忆。我们的少年早已一去不复返,那个火红年代的生活片段,永远定格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待续) 同学情谊 难忘岁月 广铁集团文艺创作培训班 黔阳文学采风 2018年3月2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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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钟奋生 > 《2022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