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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况|Cy Twombly的邮戳-七月篇(2)

 置身于宁静 2022-10-17 发布于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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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况摄影作品;下同)

赵 州

我有个傻兄弟叫二毛,因为我是一毛。小时候,我见到最大的钞票是一毛。妈妈问我的理想是什么?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一毛。坐在后排的军长每次都能用一毛钱换漂亮的糖纸、烟盒或班主任的夸奖。军长眼睛大,他自己说,他妈妈是米脂人。

早晨,二毛醒得早,在席子上抠洞。他有一次抠得手指流血。他把血抹在鼻子下面;没想到,鼻子开始流血。我比他傻,又怕血,一下子明白他的用意。我撕下两张作业本纸,用黄色的蜡笔各画了一个芒果。没等我画完,二毛咯咯笑了,血居然倒流回鼻孔,包括他抹在鼻子下面的指血。

天色苍白如他后来的脸。我儿子摆摊后,建议二叔穿行为艺术T 恤衫。他参加了益虫比赛,用反叛的精神挽救了一些错判的品种,比如舅舅家的尺蠖。谁的舅舅呢?说来话长,邢台地震那年,他在孤儿院里变成孤儿。他们专门成立了拯救舅舅委员会,敲锣打鼓,把他送到金玉良缘婚纱摄影,给他补办仪式。二毛说,舅舅很失败,因为他不认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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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 桥

从卡车上下来很多。数字本尊建在晒谷场上,几个光头在旁边玩草帽。“起风了,真凉快!”“可不是?瞧,那些蚂蚁惊慌失措,差点被掀翻。”我解开一个月的结尾,像上个月那样,在未成型的作品上做一个小标记,小到失真。

后来光太亮了,他的白衬衫一时吸纳不了,不得不躲进一棵树皮发灰的树。他躲得快,来不及看清树的品种。我想,我们关于树洞的传说应该起源于一种匆匆忙忙。比如,替我们运输天气的司机掏出饭盒。他每次说话都节省一些词语,因为担心它们变质,他会挤时间停车,将它们放进养蛰龙介虫的饭盒。但和书上写的不一样,他养的是虚拟的虫子,靠吞食黑暗和词语维持生命。

时间一长,自然产生了问题,于是本尊派和派生派在人去楼空的水域召开蚊子和文字的相关性讨论。他招募了一群圆鼓鼓的嘴巴,在饲料店隔壁,整理史前资料。“闭眼,吸气,吐气。现在睁开左眼。有没有感觉到右眼皮在跳?”有没有听说他囤了一屋子跳豆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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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海

栈桥上是一粒棋子,斗笠般大。恩师卖个关子,假装拍蚊子,可是,他在乐队里的角色真假难辨,吹葫芦丝的大头娃娃说,他是精神败类,如同袖口磨出岁月,大致不差,水波里泛漾无知的光。“蜡烛熄灭,我看见了。”

坐船的比走旱路的人多。我抓了一把,缺口是一扇谁也不进出的门。放几颗松果,核心问题抵不过低头划桨的刚果头,他曾经念给我听社论,他后来输了指甲里抠出的泥。海水不认可。

运行的线,与海面共振。我挖拖鞋,左右各一个大洲。不小心,他踩不动水。我们往往忘了地图,但离不开它。实际上,行动只有做完,才显出正确与愚蠢(不是或)。

我们猜测的私语,瓜棚,沟壑,大片叶子的遮挡——如果他挪移,一曲不如一去。

再说大头娃娃的心愿,简直了!我最近频频打墙,猴子尾巴的野猫闯入画风扩张的空间,如此,你便是我和他的集合体。

掐断!标志符号向上,亦可扭着脖子看。哗啦啦,我们的胡说八道进户,我们坐在晚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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