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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开 二 度

 跟我回火星i 2022-10-21 发布于安徽

温度回升,桂花又开了一遭。没有头一回那种侵略性,到处花香,往鼻子里钻,往身上钻,往房间里钻。这一次花开,香味是悠悠的,闲闲的,闻着就让人想泡一壶红茶,躺在摇椅上,将茶盏慢慢送到嘴边。旁边的小凳上放着一碟桂花糕,松软的糕体,细细的甜味,喝完茶呡一口,好不惬意啊。

以上都是我想象的,即无红茶也无摇椅,更无桂花糕,搬砖的空隙,大脑摸鱼活在想象的日子里,就感觉一天活了两次,一次苦一次甜。

我爸怕是对浪漫过敏。空气中充斥着桂花香气,任谁闻见这么清香的花香,还不得大口大口吸几口。我爸却来了一句:到处都是桂花味,吸多了会不会中毒?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种话自己说就还行。一旦这话从别人口中说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很奇怪,像诅咒。

人生活到现在这个年纪,已经不剩什么了,无论是新鲜事物还是新认识的人。其实也就是看还有什么是在坚持的。比如,我的人生恐怕也只剩看书 写字和运动这三件枯燥乏味的事了。

我爸,我的亲爸,在我买书时痛骂我。在我想要一个健康的身体运动时痛批我为什么不带孩子。我,一个未婚单身中年,始终想不通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只管生不管带。为什么成为父母之前不用考个试检测一下什么的,成为别人的父母恐怕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了。

江女士说我不生个孩子以后死了都没人埋。我指着坐在餐椅上一心吃零食的小侄子:以后他给我埋。江女士:你还指望他,他自己爸妈他都不管,还管你。

自从电脑和平板都搞到手后,最近买自行车的想法又占据心头了。已经打算好了,买回来给后坐装个小椅子,下班回来后带着汤圆宝宝出去玩。我希望他能多亲近亲近大自然,可以预防近视。不要像他的姑姑一样,摘下眼镜是个半瞎。

去年9月看完武林外史后,就立状再也(起码一年)不看古龙了。那本书看得人如鲠在喉,如芒刺背。《武林外史》的剧很小就看过,可能是童年滤镜,对书期待太高了。黄海冰的沈浪是我心中江湖浪子TOP1,小时候是,现在也是。今年夏天的武侠季看得金庸,入秋,古龙瘾上来了。就很像吃辣条,明知道辣,遭不住,歇了一段时间后,忘了被辣时地呼天喊地,只记得那鲜麻的滋味很让人垂涎。于是,《三少爷的剑》来了。

  

看完金宇澄的《繁花》后,有被惊艳到。中间夹杂着一些上海话,很有韵味。一直很想能在遇到一本胜似《繁花》的书,在公众号看到一位作者说马来作家黎紫书的《流俗地》和《繁花》文体很像,写的都是几代人一生的故事。立马去下单,第一次读马来的书,南国潮热的天气和雨水,鸽子笼般的楼上楼,一开始有点水土不服,这哪里能和《繁花》相比。现在读完《流俗地》快半个月了,一直在回味,回味盲女银霞的聪慧,就像连珠姑姑说的那句:她只是眼睛看不见,心清的很。回想银霞、细辉和拉组之间穿越半世纪的友谊。

虽然现实生活不是非黑即白,但在阅读时,我总是带着正义感,非黑即白,坏人要有应得的结局才大快人心。《流俗地》这本书看完,好像矫正了我这种刻板,人性千变万化,是复杂的,并不是单一的。这本书你能明显感受到作者的诚心,没有在炫写作技巧。作者的后记更是让人感动。书的封面有一句:我若不写,无人能写。初看,豁,口气好大。再看,作者应得的。

  作者后记,未见过如此清醒的写书人


  云卷如蟹腹,天青如蟹壳

——2022.10.21

(后记:就在我写完这篇准备排版的时候,听见江女士和佳玥在楼下嚎叫,我竖耳一听,原来是汤圆宝宝拉了,还被我爸抱在怀里,余下的画面自行想象。江女士责问我爸为什么每次汤圆拉了他都闻不见。是的,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连我这个单身狗都能分辨,为什么性别一换,就闻不见了。这难道是刻在女性DNA里的基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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