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嘟刷好牙,蹬蹬跑到嘟爸书房,叫嘟爸陪他睡觉,这时是晚上9点。嘟爸想都不想拒绝了。小嘟问为什么,嘟爸说“我一个头发都快掉光的人,这么早是睡不着的。” 我们瞬间笑趴。 聪明绝顶的嘟爸,嗯,这几年很为自己的头发操心。植发成本过高,且嘟爸一向不太相信违背生理规律的操作,放弃。生姜生发,试了回,没效果那是肯定的。前段时间听辛吉飞“科技与狠活”的科普,信了洗发水里的某种成份有利于掉发,于是,这人每天用清水洗发,坚持20多天了,可能因为发量少,也不存在头皮发痒的状况。每过几天还问我,有没有觉得头发多了点,而我只想朝他发一个滴冷汗的表情。 也是好奇,洗发水出现之前,人们是怎么解决洗发问题的,更何况是坚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前人们,那么长的头发如何打理呢? 两个人上网搜索了一下,原来是用猪苓,皂角,米汤或草木灰。猪苓和皂角都是一种药材,猪苓是有钱人家的标配,而皂角便宜,大部分老百姓用这个。 更穷一点的人家则是米汤和草木灰了,米汤我似乎能想明白,最近用的洗洁精里商家表示有米汤,说是米汤有去油污的功能,草木灰则是完全想不通了。 古人时代,这两者是最易得到的,现在对我们来说,不易得到,特别是草木灰。 应该没有历史文献或者其他方式记录过古人的头发发量问题,现在也没有好事的机构去统计洗发水出现之后人的发量问题,是不是洗发水里的科技引起或加剧了头发的掉落,无从得知吧? 这是一项需要长期的调研,想想也觉得头疼。 说回正题,嘟爸对头发的做法。 今天到了一个快递,拆开来有股浓烈的药材味,一看包装袋上的字,赫然印着“皂角”两个字。 还好,不是猪苓。 嘟爸这是要拿自己做实验,为科学献身了,值得肯定!我不支持的话,岂不是拖后腿了?我要不要熬个几次米汤为他助力呢? 摆在地上的皂角,我瞟了好几眼,还是忍不住笑出了鹅叫声。 作为不愿陪睡的弥补,嘟爸给小嘟读了文章,这两个人的共读,常常假正经,满嘴跑火车。 读完,小嘟拉着我陪睡,嘟爸那句话给我的烙印太深,也脱口而出,小嘟嚷嚷了起来:妈妈,你的头发我们家里最多最长,你哪里要掉光了! 我立马正经了起来——妈妈要去写东西了。 小嘟很懂事地放手。他很支持我的这个事情,当时多出于搪塞小嘟随意找的借口,独处在电脑前时,手指头不自觉地敲打了起来。若是明天小嘟要检查,我却拿不出来,他得多失望啊! 记得很久以前曾夸下海口,不仅要做个好妈妈,还要做个值得小嘟骄傲的妈妈。这个海口,不管最后有没有成为现实,至少得走在这条路上。 依然是平凡又不平淡的一天。 给被困在家里不能出去的澄澄视频看了螃蟹,只能隔着屏幕看着,而不能吃,小脸上的不开心太明显了。 从下午1点玩到4点的小嘟,乒乓球篮球足球一个不落,围观了敲锣打鼓地迎新娘子,吃了网红粉丝汤。 嘟爸烧了秋天以来的第一次菜饭,用燃气灶加铁锅烘出了土灶加铁锅的锅巴。小嘟想要加辣椒酱,无奈烂嘴唇未痊愈,拌了点豆腐乳,化身饭桶。他时常为了彰显自己的饭量,甘愿自封饭桶,可能某一天,他会在某一个当代作家的文章里,发现这两个字在我们大人这个时代的含义。 共读群这周的打卡作业接近尾声,这是件有趣的事。 就这么说,又过了一天细水长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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