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苦治疗之灵方 主方 柴胡10g,龙胆10g,生牡蛎30g。若主症为虚寒,或体质属虚寒者,龙胆宜减少至3g左右。 主治 口苦、慢性胆囊炎。 按语 口苦的病机比较单纯,胆火上炎。大家知道,口苦是胆病主症之一,照《黄帝内经》的说法,口苦作为一种“奇病”,其病机为“胆虚气上”或“胆火上炎”。如《素问·奇病论》说:“有病口苦······病名曰胆瘅。夫肝者,中之将也,取决于胆,咽为之使。此人者,数谋虑不决,故胆虚气上溢而口为之苦。”《素问·痿论》又说:“肝气热则胆泄口苦。”可见口苦的继发病位在胆,而原发病位在肝。 因肝主谋虑,若“数谋虑不决”,则肝气郁结,郁久则化火,波及于胆,导致胆的功能失调,胆火上炎,或胆气上溢,则发生口苦。我治口苦习用简裕光老中医自拟的柴胆牡蛎汤。这首专方治疗单纯性口苦的有效率大约是十之八九。 周某,男,61岁,1985年10月5日初诊。患者口苦约6个月,未尝介意。15天前饮酒过多,口苦加重,夜卧尤甚,而辗转难寐。 前医曾予小柴胡汤加焦栀子、知母、夏枯草3剂,口苦稍减;又换服龙胆泻肝汤3剂,仍无显效。舌质红苔薄黄,脉弦细略数。 此为单纯性口苦,病名曰“胆瘅”。处方简裕光老中医自拟柴胆牡蛎汤加味:柴胡10g,龙胆10g,生牡蛎30g,葛根30g,生甘草6g。2剂。服头煎后约1小时,口苦大减;服完1剂,口苦消失,夜寐亦安。1个月后因饮酒啖辛辣,口苦复发,乃取上次所余之药煎服,亦尽剂而口苦消失。几年来口苦偶尔复发,均照服本方1~2剂而安。 柴胆牡蛎汤作为治疗单纯性口苦的专方,颇具“简、便、廉、验”的特色。口苦为兼症时,若将本方合入治疗主症的当用方中,则有信手拈来而独当一面的妙用。附带披露一下,此方本系简老先生治疗慢性胆囊炎的通治方,而施用于肝胆郁热型者疗效尤佳。 我治疗慢性胆囊炎,恒喜专方专药(柴胡10g,龙胆10g,生牡蛎30g)与辨证论治相结合。为何要用专方专药?一者为弥补辨证论治之足,二者确有使用专方专药的客观依据。因慢性胆囊炎的临床证候虽较复杂,但其总的病理机制,大多属于肝胆郁热,脾胃气化壅遏(常证如此,变证不在此列)。故以柴胡升发肝气(肝喜升),疏肝达郁(木郁达之);龙胆大苦大寒,沉阴下降,泻肝胆实火(相火寄旺于肝胆,有泻无补,宜降不宜升);生牡蛎寒咸软坚,散气火之凝结,去胁下之痞硬,而能浑融肝胆、脾胃之气化于一体。三味相伍,一升一降一和,专治肝胆之郁热,方能提高临床疗效。今试举验案数则以证之。 验案2 陈某,女,41岁,1977年5月11日初诊。患者于1974年6月患急性胆囊炎,经中西药物治疗缓解后,右上腹一直胀痛并放射至右肩胛区。自言曾连服中药43剂而痛不止,伴见胸闷拒按,咳痰成丝成块,口苦如含鱼胆,苔黄腻,脉弦滑数。 此因肝胆郁热,煎熬津液成痰,窜行肩背,阻滞胸膈。治宜升肝降胆,清热化痰。予专方专药合温胆汤、小陷胸汤加天花粉:柴胡10g,龙胆10g,生牡蛎30g,法夏、茯苓、枳实、炒瓜萎仁各12g,竹茹10g,陈皮、甘草各6g,黄连3g,天花粉30g。服4剂痛止,诸症大减,唯右肩胛区郁滞不舒,上方加地龙10g,僵蚕15g,又服4剂,临床症状消失。一年后追访未复发。 我早年治慢性胆囊炎,未尝用专方专药,唯循辨证论治法则,分别使用疏肝理气、清胆和胃、宣化湿热、活血通络等多种治法。倘认证无差,确有效验。然终因病情变化多端,反复缠绵,难于掌握和控制。而一旦将专方专药与辨证论治相结合,就能执简驭繁,驾轻就熟,提高疗效。由此可见,辨证固然重要,辨病亦不可忽视。临证者将理论上的辨病与辨证相结合,具体落实到实践上的专方专药与辨证论治相结合,乃是提高中医诊疗水平的重要途径。(余国俊《我的中医之路》《中医师承实录》) 口苦一症临床上很常见,我在未看到余氏口苦专方时,常用小柴胡汤和龙胆泻肝汤解决,大多无效,少量有效。按理说病机诊断不错,用方也无大误,但就是疗效不高。于是留心专方专药,后看到简氏柴胆牡蛎汤,心中甚喜,用于临床验证,效果斐然,之后也就成为了我治疗口苦的专方。 2005年曾治一老妇,找我治疗冠心病,中医治疗稳定后,向我提出能否治疗一下口苦,说是十几年了,吃了很多药,都没有解决。我听后就用小柴胡汤合简氏柴胆牡蛎汤,5剂就解决问题,把老太太高兴得不得了。逢人就说我的医术高,把我夸得很不好意思。这哪里是我的功劳,实在是余国俊老中医大公无私贡献的秘方。据余国俊老中医介绍,该方最早是治疗慢性胆囊炎的专方,我在临床中也常运用,一般情况是合入所用之方中,如柴胡干姜汤、大柴胡汤等,都能大大提高原方治疗效果。 温馨提示:以上仅供医界同道参考,临床还需谨慎使用。本文部分文字和图片来源于网络,仅供学习交流使用,不具有任何商业用途,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若有侵权请联系删除,转载请注明出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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