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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64岁,不婚不育,准备上养老院,突然有对男女拎着30万上门喊我“妈妈”

 金苹果6 2022-11-06 发布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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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64岁,在小镇过着独居的生活,有时别人问我怎不见儿女来探望,我笑笑不语转移话题;人间荒唐古怪,我便是其中一怪——石女。

姻缘簿,一直在荒原上站着。

1

我出生于小镇上一个殷实家庭,排行老三,上面是哥哥姐姐,家人对我疼爱有加,这样的幸福生活在我上高中时被打破。

高中时,我一直没来月经,妈妈带我去看医生,得知我是无宫 颈无阴 道幼稚子 宫;妈妈听到这结果,拉着医生的手不放,恳求道:医生再帮我女儿检查一次,说不定是误检。

医生建议妈妈带我到大医院检查,我知道自己和别的女孩不同,变得越发沉默,开始拒绝住宿,即使路再远也要骑车回家;慢慢疏远同学与朋友,不愿和别人交往;不愿去学校,就此退学。

那段时间妈妈带我跑遍大大小小的医院,得知幼稚子 宫还有发育的机会,可以通过手 术再造阴 道和宫 颈;家里开始攒钱给我做手术。

父母同时打两份工,哥哥姐姐衣服都舍不得买一件,让相亲也不去,到了适婚年龄都不知道对象在哪。

攒了一笔钱就带我上医院做手 术,手 术七天,是我身处地 狱的七天。

我如同待宰的羔羊躺在手 术台,医生先把两侧小阴 唇缝在大腿根部,伸出双手的食指和中指插入盆腔组织间隙进行扩张,在组织间隙造洞,洞里填满油沙卷,小阴 唇的缝线要术后7天再拆。

第 一天,医生边和我闲聊,边用碘伏进行消 毒分散我注意力,不经意间伸手取出我阴 道内的油沙卷;我疼得尖叫,向床上端缩去,拼命躲避医生的手,其他医生过来用带着把我双腿绑在脚架上。

医生安抚我情绪,用左手扶着我的骨盆,右手夹取油沙卷;那刻,我陷入无边痛苦,疼得满头大汗,下身不停有热流涌出,;医生取完油沙卷继续深 入里面探查宽度和深 度,我哀嚎不已,全身颤抖着。

剩下的五天,我只要医生踏入病房就躲在被子里,蜷着双腿不停颤抖,那几日就是人间地 狱,我能做的就是咬牙撑着一口气。

出院那天阳光明媚,我妈扶着我,我扶着腰,两腿分开,一步一步挪着走,离开了医院。

我的身体一点点稳定,脸上恢复以往的笑容,哥哥姐姐终于放心谈对象;有男孩给我写信,在信里说想和我谈对象,我未曾忘记自己特殊的身体,便隐晦告知部分事情,那个说想和我谈对象的人,从此了无音讯,我的心,像墙上的漆,落了一大块。

2

父母逐渐老去,看着我孤身一人,郁郁寡欢;我到市区工作,想着总能遇到不嫌弃自己的人,这次的选择改变了命运。

我在饭店后厨洗盘子,林贵承包了菜园,每天给店里送菜,两人熟络后他经常问我:妹子,你长得也不错,怎么就没对象?我每次都是笑笑不说话,有段时间他没往店里送菜,我在同事闲谈间得知,他老婆嫌弃生活太苦,跟人跑了。

40岁的林贵带着一双儿女当爹又当妈,还要兼顾菜园,严重睡眠不足,骑三轮车送菜不停打盹,从车上一脑袋扎下去摔破了头,正在家里休息。

第 二天,我带着水果零食前去探望,临走前两个孩子问:阿姨,你什么时候再来我们家?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摸摸他们脑袋:“阿姨改天再来你们家玩。”

林贵送我出路口遇到好几个人同他打招呼,其中有个老太太送家里拎出一袋鸡蛋硬要塞给他,让他带回家和孩子补充营造。

盛夏的暖风拂过他的侧脸,将他的笑无限放大,没来由的,我的心生起丝丝情愫。

有一天,我去林贵菜园里帮忙,看着不远处嬉闹的林平兄妹心生欢喜,林贵给我递过来一个苹果,说道:杨红,我无父无母,今年40岁和老婆离婚三年,有个8岁的儿子和6岁的女儿,你愿意跟我过日子吗?

这些年来,我活得孤单,却又固执,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孩子;又自卑自己的身体,从来不敢追求幸福,看着一脸期待的林贵,我决定追求一次,鼓起勇气如实相告。

林贵听完摸摸自己的脑袋说:你不嫌弃,就和我们一起过吧。

听到这话,我憋了多年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争先恐后涌出,他笨拙地帮我擦眼泪,身后的晚霞如画,我们叫上孩子一起回家。

知道我愿意跟他过的那段时间,林贵如小鸟筑巢,一点点布置我们的家,在我期待和他成为家人时,幸福戛然而止。

3

有天清晨,他出门拉衣柜半路出了车祸,五脏六腑碎裂,肚子破了个大口,肠子流了一地,被送到医院抢救。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如遭雷击。

等我带着孩子赶往医院,只见一米八的汉子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血色;他看了孩子一眼,又望着我,大颗大颗的泪珠从黝黑的眼窝流出。

我看懂他希望我照顾孩子的意思,轻轻点点头,他闭上眼离开了,我没有流泪,不停地用手掌跟擦着眼睛。

我恍惚着操办他的身后事,回到马上成为家的房子,林平兄妹像小尾巴跟在我后面,生怕我一转身就丢下他们。

我到厨房捣鼓出晚饭,屋里静㴵得厉害,林平给我盛饭,林茵夹起肉片往我碗里送,稚声中有几分讨好:阿姐,你吃肉肉。

屋外黑暗张开翅膀,将皎洁的月光困在无边无际的苍黑之中;我心底升起一片荒芜,从此,只剩下两个孩子与我相依为命。

我与林贵未曾领证,他的突然离世容不得我痛不欲生和撕心裂肺,就开始操心领养兄妹俩的事情。

开始的几年很艰难,林贵的身后事花光他留下的积蓄,我接手菜园经营不善欠下一身债务,带着两个孩子经常被人欺负。

饭店老 板娘曾劝我何必帮别人养孩子,找个人嫁就得了,我沉默不语,她就不再劝。

我用了7年一点点盘活菜园,孩子健康成长,我们居住的地方被征收,生活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有天,我在院里忙着晒被子,有个女人进来问:你就是杨红?

我看着与林平兄妹俩相识的面孔,心里有了答案,仍问:您是?“我是张小凤,林平兄妹俩的亲妈。”

我强忍内心慌乱与她交谈,她要回这个家,希望我回到该呆的地方;往后的半年,她每天都来家里抢着做家务,带着孩子上菜园,林平兄妹俩一点点接受她的回归,看着她们一家三口的温馨,刺痛了我的心。

在一天清晨,趁着林平兄妹还没醒,她还没来,我收拾包袱出了院门,看了眼生活了7年的家,默默离开。

4

我去了一座小镇,一住就是10年,1卖过菜、摆过摊、开过饭店,攒钱准备到养老院渡过晚年。

有时我觉得人间就是个流放地,我上辈子肯定是造孽太多,这辈子被流放人间,如果这辈子算惩罚,我愿尝世间zui大的苦,遭zui痛的折磨,还清一身业障,祈求上天让我下辈子过得幸福。

时间流逝,又是一年盛夏午后,蝉鸣嘶吼,我忙完手上的活,躺在院子树底下的摇椅乘凉,与邻居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从谁家抓的老母鸡多少钱一斤,到哪家娶媳妇的酒席上有多少道菜。

说说笑笑间,那晃眼的日头带来的焦灼感消弭不少。

远处有辆小轿车在我门口缓缓停下,一对男女走进院门,我还没看清他们的脸,就听见他们喊我“阿姐”,熟悉的叫法让我怔怔站不动,当他们再次叫我阿姐,我应道:“哎”

边上的梅姨问我“红姨,这俩是?”林平兄妹俩上前一左一右拉着我的手,笑眯眯说:“我们是她儿女”

梅姨看到替我开心:“这下你不用去养老院了”

送走梅姨,林平拿出一张30万的存折塞我手里,说起我离开后的事情。

我走后,林平的亲妈跟她们说我要嫁人过好日子去了,她回来养林平兄妹俩,不仅想接手菜园还要房子的征收补偿,直到街道办的李主任出面帮忙才稳定下来。

菜园转出去赚了40万,除去各方面的支出剩下30万,这笔钱街道办帮保管,林平25岁后可以自由支配,他们一直没动这笔钱,找了我10年,想把这笔钱亲手交到我手里。

还是要接我回家养老,他说“”如果当年不是阿姐,我们兄妹也许也活不到今天,哪怕活着也变成小乞丐了,说我就是他亲妈,让我跟他回家,让他尽孝心,给我养老。

林茵也在一边劝我跟他们回家,还跟我说他们买了房子,一直有为我保留房间,就等着我回去住。

我泪流满面跟他们走,他们的爱人与孩子都在门口接我回家,我把对林平兄妹俩的那份爱,转移到孙辈身上,儿孙绕膝尽享天伦之乐。

@流花影

十年前我在深圳工作,有个姐姐也是石女,有次她跟我说起自己的事,眼神里有着浓浓的悲伤。

石女不是女孩的错,也不是家族遗传,它只是怀孕期间,胎儿的身体正巧发育到某一阶段,出现了短暂的停滞。她们从来都是真 正意义上的女性。

但现在,却有那么多的“石女”,将自己当做怪物,甚至觉得自己活着就是错误。

这是因为她们接收了太多恶意,无时不刻被灌输着这样一种观念——身体不属于自己,更像是被人需要的商品。

我想起网上有人说的那句:姑娘,你生来无罪,不存在惩罚;也许此生孤独,但你要坚强,做你自己。

我始终相信,走过平湖烟雨,岁月山河,那些经历劫数,尝遍百味的人,会更加生动干净,石女更加像个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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