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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让我重新认识你,小珠山

 冬歌文苑 2022-11-17 发布于北京

让我重新认识你,小珠山

郑晓兵||新疆

你是崂山余脉跨越胶州湾向西南延伸的支脉,海拔725米,峰峦起伏跌宕,你的名字叫小珠山。

五年前那个春节,我从新疆来青岛探亲,仿佛就是来爬山的,登了远处的崂山,不去眼前的小珠山都像对不起你一样。

还记得攀登那天天很冷,伴有风,树木凋零,怪石嶙峋,山路上有积雪,石阶上有寒冰,山高陡峭难行,让我望而生畏,想却步。后来在几个同路年轻人的簇拥下,被动着如临深渊,战战兢兢,艰难向上,步步惊心。之后的感觉就是两个字,冒险!心中默默想着,今后再也不会上这座山了。

现在成了岛民,爬了青岛很多座山,你小珠山是一直不敢再想的那一座,但由于不可抗拒的原因,这次可谓是舍命陪君子。

山还是那座山,路还是那条路,险还是那样险,只是隆冬变成了夏天,却让我重新认识了你。从柳花泊开始进山,你就以翠绿映入眼帘,走进“一切智园”之后,便感觉有种文化气息在沿途的石刻上渐渐弥漫开来。迎着濛濛细雨,走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一半享受细雨的滋润,一半又耽心大雨的来临,这似乎呼应着我登这座山的心态和矛盾。直到走到了“釜台筒”,你那开阔的壮美景色才开始逐渐化解我心中的阴影。雨停歇了,云雾缭绕在山头,郁郁葱葱中蒙上了一层神秘,让人欲向雾中去,探个究竟。

你虽然海拔只有七百多米,但突兀在海边,这个高度还是很挺拔,很气势。我手脚并用开始攀登,完全忘却了冬天时的那种凶险,还时不时地不忘观察和欣赏一下所过的风景。朦胧中有绿色,绿色中有巨石,石头上有雕文,溪流淙淙,虫鸟啾鸣,拾级而上,忽发现石阶上缓缓蠕动的虫子,貌似一颗长长的螺丝钉,在悄悄的使着钻劲和挤劲,感觉在这里连虫子都可以成为人的榜样,让我加把劲,继续向上。

到达峰顶时,云雾升腾如同进入了仙境。走到“心经石”旁,我才忽然醒悟,哪里有什么仙境,这里也不可能有什么神仙了,两年前的一场山火,两天两夜一直燃到了山顶,我看到“心经石”还有火过的痕迹,旁边的一棵松树被烧得焦黑,只有骨架,没有了松针、没有了生命,孤立在雾中仿佛在哭泣,我沉重不知能为你做些什么。不是说“珠山戴个帽,大雨必来到”吗?我此刻就站在帽子上,没有下雨,当年大火时,神仙怎么也没带来大雨,护佑好这在顽石中长成的树木和森林,责任当然在人。

“我登顶啦!”这时在山顶的另一侧,其他攀登者的欢呼声穿透了云雾,也打断了我的沉思,提示着我该从他们那一侧下山,上山的心情和下山的心情完全不一样,那一侧云雾濛濛郁郁葱葱心生憧憬,这一侧濛濛云雾火烧曾经令人心疼,这也是一种上山容易下山难啊,好在大雾也蒙蔽了我下山的眼睛,走过之后,依然是崇山峻岭。

在六月的凉爽里,又上小珠山,重新认识了你,虽然还是累的腿脚失灵,两天都没缓过劲来,但绝对是不虚此行,因为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朋友。这正是:烟雨濛濛再登珠山锁入雾中 / 山路弯弯踏尽陡峭难见山顶 / 那载隆冬冰雪石阶凶险难忘 / 而今初夏草木葱茏灵秀心胸。

插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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