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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又见面了！ 今天还好么？
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农村的条件很差，五六十年代的人们又经历过大解放、上山下乡、闹过大饥荒等一系列悲惨的事情。 人们的一日三餐饥饱都是问题。可还是愿意生那么多孩子!难道靠天养？也只能是能活下来几个算几个吧！起码长大点也是家里的一个帮手，多挣点工分。 关于生孩子的事情不再多说了，回到惠英俊的相亲事情上来。 重点是老父亲希望儿子早点上门跟人家女孩子联系，可是是一头挑子热啊！他儿子看上了厂长的宝贝女儿颖儿，正在你追我赶当中，好不火热。还在瞒着父亲呢！只是妹妹看出来端倪。正头痛着呢？ 大家说的那谢家姑娘，他也知道。这附近的姑娘想必他们这些单身男娃早就摸清楚了。只是觉得对不上眼。不想颖儿要身材有身材，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哪样都比她们强。重点是她家还有钱有点权。 碍于大家的热情介绍，惠英俊还是去了女方家。也没怎么收拾，就轻车熟路的到人家家里去了。 惠父怕儿子鲁莽，提前知会了王婆，王婆心领会神，通知了谢家姑娘。 农村人都很忙，谈情说爱暂让一边。年轻人见面也得抽空。傍晚时分，惠英俊打听到谢老二谢巧儿这会正从地里干完活回来，他就在田径头等。 谢巧儿，人如其名，心灵手巧，会干活，不光地里家里都是样样行。关键是人勤快不说，还嘴巧，嘴甜，会说话，就是听说她身体不是很好，从小体弱多病。这是惠英俊私下打听到的，惠父估计不知道。王婆估计没说，不知道还是她也不知道。 惠英俊最不喜欢病秧子了，所以即使来了也不怎么待见。 谢巧儿这会正收工准备回去，抬头老远就望见惠英俊了。她满心欢喜。关于今天的见面她还是有点期待的。待嫁的姑娘有人喜欢还是很开心的，何况这个男人还很潇洒英俊，在当地啤酒厂上班。 而且王婆还告诉她说两家离得近，干什么好有个照应，反正是好话说尽了。她也放心里了，何况家里也在催。 收拾好东西，偷偷梳理一下头发，整理一下衣衫，就满脸羞涩的往回走了。 鉴于是头一次见面，还得男生主动点，所以惠英俊主动往回走，帮她拿工具篮子。 “你好，谢姑娘，我是惠英俊，王婆应该跟你说过我吧……我帮你拿……” 谢巧儿害羞地点点头，“我们是回去还是去哪？” “要不我们去村口的凉亭坐会儿吧?不碍事吧？”惠英俊想早点结束。 “好!” 村口的凉亭，说是凉亭，其实都破败不堪了。留有两条板凳孤零零地杵在那里。其实也不错了，村民们干活累了，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 而且说是在村口，其实还挺隐蔽的，凉亭背靠山建，两旁还有很的树木，尤其是右侧背依一颗大树，大树有些年头的样子了。又是在路口山坡上，一般不路过着，没人看到，尤其是傍晚。看来惠英俊连环境都打听好了。 谢巧儿心里还觉得他挺心细的，但是脸上没表现出来，就一路跟着他走过去。到了，是个说话的地方。 傍晚，又是晴天，黄昏落日渐沉，渐渐没入天际消失不见。风景如此美，两个人的心情却不同。 “初次见面，也没带什么礼物，这个你拿着，这是我刚过来的时候路过小吃店买的糖酥，很甜的。”还是男士先开口，出于礼貌，惠英俊临时在公社买了两块酥糖。妹妹喜欢吃，觉得女孩子应该都喜欢吃。 谢巧儿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接过来了，“谢谢，有心了。” “嗯……你每天都很忙吗？都要帮家里干活吧？”惠英俊摸摸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不喜欢一直沉默着。 “是啊，农村不都这样吗？大家都是如此，家里吃饭的人口又多，大家都要干活啊！” “哎，好像听王婆说你家有姊妹好几个啊？三个？” “我是老二，上头一个姐姐，下面两个弟弟。姐姐出嫁了，还比较远。两个弟弟都是十几岁，正在跟着师傅学手艺呢。”巧儿好像是打开话匣子了。 “哦哦……我还以为是三姐妹啊，还有弟弟啊？”惠英俊习惯性摸摸头，憨笑着。 谢巧儿看他那样，感觉挺可爱的，不禁暗自发笑，笑了一会憋住了。 “是啊，不都这样吗？老人啊，还不都是喜欢男孩啊！想当初，姐姐不知道帮家里干了多少活，多年没穿过一件新衣服，省吃俭用补贴家用，一天学没上过，父母还不都是为了生个儿子啊……终于如愿，在生完我之后五年之后，终于接连生了两个男孩啊……”巧儿陷入了回忆中，好像在自言自语。关于重男轻女的事情，好像家家都一样啊！女孩子总是不受重用。 “嘿嘿……估计都是如此。”惠英俊只能报之以一笑。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是在啤酒厂上班吧？那里工作怎么样？” 惠英俊说:“还行，时忙时不忙，之前在车间干活，现在调到办公室了。” “办公室?那挺好啊！办公室肯定比车间好多了，动脑子多吧?”巧儿没想到他还这么能干，总觉得做办公室的人比车间高级多了。 惠英俊本不想多说但不知为什么又说出来了，“是啊，车间有很多工种，也分不同的部门……现在在办公室我主要跑业务……现在就缺跑业务的，所以厂里还是挺看中我们，不过压力也大……”说着说着话就多了。 “跑业务?那就是要经常往外面跑喽？”巧儿问道。 惠英俊答到:“是啊，不仅仅总往外跑，还要拉到业务才行啊，没业务只有基本工资，还要被领导骂不说，还隔三差五就要陪吃陪喝陪玩呃!”没想到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倒起苦水了。 开始一阵沉默，打开话匣子后，慢慢聊着聊着就说开了，毕竟是年轻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从家里说到工作上，感觉也说了不少。闻到了不远处，炊烟袅袅的农家做饭烧菜的味道了，感觉该回家了…… “是啊，现在谁工作不辛苦啊，你也挺辛苦的，今天好像也很晚了，该回去了。要不我们今天先回去吧？”巧儿试探性地问着。 惠英俊痛快答道，“嗯嗯好啊，是很晚了。该回家了……有点晚了要不要送送你?”考虑到安全还是问了下。 “不用了，自家村子熟悉的很，放心好了。今天谢谢你。”巧儿笑着说。 “谢我?谢我什么？” “呵呵……没什么……我先走了，再见！”巧儿还是笑着往家的方向走了…… 惠英俊若有所思的样子。
图文：清泠之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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