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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光:聆听天籁之音

 汪平书屋 2022-11-28 发布于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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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光:聆听天籁之音

——漫谈《绿岛小夜曲》

作者:王真光

小夜曲(serenade)是一种抒情风格的声乐体裁形式,用于向心爱的人表达情感的歌曲。起源于欧洲中世纪骑士文学,流传于西班牙、意大利等国家。最初由青年男子夜晚对着情人的窗口歌唱,倾诉爱情。曲调旋律优美,歌词委婉缠绵,沁入人心。常用吉他或曼陀林伴奏,随着时代的进步,又以小提琴、大提琴、钢琴、萨克斯、单簧管,小号等伴奏。在乐坛上,著名的音乐家舒伯特、托赛利、古诺、莫扎特、德沃夏克、海顿、门德尔松、柴可夫斯基都写了《小夜曲》。
那么,我们中国有没有小夜曲呢?有。就是百听不厌,荡气回肠的《绿岛小夜曲》。提起这支小夜曲,还有一段故事呢。《绿岛小夜曲》诞生于1954年,时在台湾工作的潘英杰和周蓝萍二人在仲夏夜聊天,谈到外国有许多脍炙人口的小夜曲,但我国没有。潘英杰提出创作一首抒情小夜曲,周蓝萍同意,潘英杰心随灵感,以对台湾的印象和对爱情的感受,用一个晚上写出了歌词,周蓝萍看了很满意,立即谱成《绿岛小夜曲》。歌曲以绿岛台湾为背景,描述恋爱中的男女心潮起伏的意境。歌词全文如下:
这绿岛像一只船
在月夜里摇呀摇
姑娘呀你也在我的心海里飘呀飘
让我的歌声随那微风
吹开了你的窗帘
让我的衷情随那流水
不断地向你倾诉
椰子树的长影
掩不住我的情意
明媚的月光
更照亮了我的心
这绿岛的夜
已经这样沉静
姑娘哟你为什么
还是默默无语
椰子树的长影
掩不住我的情意
明媚的月光
更照亮了我的心
这绿岛的夜
已经这样沉静
姑娘哟你为什么
还是默默无语
歌词柔情似水,缠绵绯恻,谁听了都会动情。
此歌由紫薇首唱,之后又有多人翻唱,其中有邓丽君、费玉清、朱逢博、高胜美、关牧村、奚秀兰、凤飞飞、蔡琴等人。诸人翻唱各有不同风格,但我一孔之见认为蔡琴唱的最好。她不仅声调柔和,而且把歌曲中的“情”演绎的淋漓尽至,如泣如诉,沁人肺腑。如“明亮的月光更照了我的心”一句,“心”字高扬,如丝如缕,真的进入心中。处理两个“默默无语”,第一个以平缓的声调出声,第二个“默默无语“将第一个”默“字提高出声,第二个“默”字降低声调,然后逐渐消失,把主人公的忧怨失望之情表达的凄惋悲凉。同时,把歌词中“姑娘”改为“情郎”,从女性角度诉说更为细腻。
《绿岛小夜曲》从诞生到流行,经历了一段曲折的过程,留下美好的记忆,也留下令人叹息和怅惘。1954年,潘英杰和周蓝萍一起到台湾进入中国广播公司工作,当年夏天,两人聊天,谈到外国有许多脍炙人口的小夜曲,唯独中国没有。于是潘英杰提出创作一首小夜曲。周蓝萍赞同。潘英杰想到刚到台湾时看到台湾树木葱绿,一派绿色风光,是一个绿油油的岛屿,其中椰子树摇弋又有南国特色,遂产生了“绿岛”这个概念写《绿岛小夜曲》。小夜曲必是抒情的,综合对台湾的印象以及对爱情的感受,用一个晚上写出了歌词。第二天,潘英杰把歌词交给周蓝萍,周蓝萍看了大加赞许,立即谱曲,《绿岛小夜曲》诞生了,并请紫薇演唱,在中广电台播放,一唱走红,流传不息。
歌曲走红后,却给词曲作者带来不少麻烦。有人把歌词中的“绿岛”视为影射台湾在白色恐怖时期,专门关押政治犯的“绿岛”,并把歌词中“飘呀飘”“摇呀摇”说成是“风雨飘摇的台湾”,为此,台警还约谈潘英杰等人。安检单位认为歌词开头几句“这绿岛像一只船,在月夜里摇呀摇”,船就是指台湾,摇呀摇是暗示“快翻船了”。各种舆论铺天盖地,词曲作者卷入困扰之中,常被有关单位叫去查询。当时台海形势紧张,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有人拿来做文章,弄不好就会身陷囹圄。所幸并没有查出他们二人有什么“密谋”,躲过一次次有惊无险的审查。潘英杰后来说,歌词就是写台湾,“绿岛”指的是台湾。我不想用“宝岛”,绿岛比较有诗意,不俗气。用“绿岛”只是一种想像的情境,毫无他意,更无关政治。
周兰萍和紫薇已先后去世,潘英杰给周兰萍的挽联是:“低吟绿岛小夜曲,永怀家在山那边”。对于紫薇,他说:“音色婉丽,演唱绝佳,可惜伊人已逝,但她的歌声仍在。”
一代人几十年的佳作如天籁之音,留驻人间。当我们聆听《绿岛小夜曲》时,请记住潘英杰和周蓝萍这两个人的名字。中国有了小夜曲,跻身世界音乐之林,名扬四海,举世赞叹。《绿岛小夜曲》是中国的瑰宝,应当长存,但愿这优美的歌声,永远回荡在天地之间。
作者简介:
王真光:长期在铁路部门工作,参加成昆铁路、坦赞铁路修建,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从事文学创作,著有小说、散文、诗歌《铁道上的暗礁》《相逢在天涯》《横渡印度洋回国记》《黄河长江我要为你歌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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