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引章又着了渣男的道,重蹈覆辙。 看来宋引章还是没有在周舍那里吸取到实质性的教训,她只是表面看似变了,看似对男人有防备之心,其实只是患上了暂时性的PTSD,其实她心中对男人的依附感仍旧根深蒂固。 盼儿和三娘跟她一样都被男人伤害过,张好好也跟她一样拥有着乐籍,可为什么再次遇人不淑的只有她宋引章呢?看到宋引章在宴会上艳压 ![]() 张好好找上宋引章张好好是教坊的头儿,是东京最有名的花魁,深得男女老少的喜爱,全天下最会写曲的柳九官人亲自为她牵马。 一展歌喉,宛如仙乐,寻常人要想听张好好的曲子,得排队等上半个月,毕竟她出席的可都是大场合,年纪轻轻,就多次得过官家的恩典。 张好好得知相好的池衙内被宋引章欺负后,上门找到了宋引章。 宋引章见到仰望已久的张好好后,无比激动,而张好好对她也只有怜爱,没有敌意,本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被对方的才华所吸引,俩人合作一曲弹唱,成为了好朋友。 张好好不光是才色双绝,还很谦逊,为人大度,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言:
张好好又得知是池衙内蹴鞠输给了盼儿,才来找他们麻烦的,宋引章只觉得池衙内在拿身份羞辱自己,她最是听不得别人说她“不是大家闺秀”,而是“勾栏里的小姐”之类的话。 张好好是最了解池衙内的人,况且她们本就身在乐籍,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因而对她说:
是宋引章太过于在意别人的看法,抓住“乐伎是贱籍”的理由不肯放过自己,自己都嫌弃自己,所以只要别人一提,就觉得那是瞧不起她,还是张好好看得透彻。
张好好一眼就看中了宋引章的心思,没错,她就是因为身份而自卑,因为自己是贱籍抬不起头,处处觉得低人一等。
张好好很自信,她一点都不妄自菲薄,并将正能量传递给了宋引章:以色事人才叫贱,我们靠自个儿本事吃饭,活得堂堂正正,正大光明。 是啊,既没卖过身,又没有为了钱讨好男人,而是每天晚睡早起,苦练技艺,一点都不比“良民”差。 还是那句话,要想别人认同你,尊重你,首先你得自我认同,自尊自爱。 ![]() 宋引章成为乐坊教头顾千帆帮盼儿她们定居在东京后,宋引章又得寸进尺,提出让顾千帆帮助自己脱籍之事,她总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顾千帆倒是心甘情愿养着赵盼儿,但她不愿意,于是跟三娘她们一起开了茶坊。顾千帆担心盼儿的安危,把所有不好的方面都提了出来,唠家常一样的谈话。 宋引章以为顾千帆是在指责盼儿,赶紧挺身而出,劝顾千帆不要怪罪盼儿,都是自己的原因。这让顾千帆和赵盼儿有些尴尬,顾千帆只能提醒她一番:
顾千帆是在告诉宋引章,要学会独当一面,而不是事事都拖累别人。宋引章则理解成了高家还会再找上门来,而顾千帆也对付不了高家,那该怎么办呢? 宋引章看自己在店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想到了张好好跟她讲过的话,顿悟比高家更厉害的还有官家,只要自己跟张好好一样,得到官家的赏识,就足以对付高家,就能够帮到大家了。 所以宋引章瞒着两位姐姐,抱着琵琶来到了乐坊,将许知州的推荐信交给了教坊使,再加上弹得一手好琵琶,被使尊留下做琵琶教头。 盼儿和三娘得知宋引章进入教坊后,不太放心,毕竟外面鱼龙混杂的,她们把宋引章当成了孩子一样保护着。 宋引章称自己也想尽一份力,拿到的工资可以为茶坊请小工,姐妹仨别提多高兴了,都有了自己的事业,这是在东京立足的根本。 宋引章出钱,盼儿和三娘出力,但茶坊的生意不太好,宋引章提议搬店,三娘说她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宋说自己出的钱最多,阴阳怪气:
本来是三娘提议让宋引章到店里弹琵琶,但宋引章却觉得,她 其实这个时候的宋引章,已经开始翘起了尾巴。 ![]() 宋引章名满天下顾千帆送给宋引章一副古曲谱,是为了不让她发现自己盼儿之间的关系,但宋引章会错了意,顾千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心爱之人赵盼儿。 宋引章那次看到顾千帆跟盼儿一起在茶坊时,就很诧异,顾千帆撒谎说是来告诉她沈如琢没什么劣迹的。宋引章一听,以为是顾千帆故意在暗中跟随保护她的,还是陈镰聪明,及时岔开了宋引章说出一半的话题。 其实自从华亭县顾千帆救她们那次,宋引章就已经对顾千帆有了好感,但盼儿和顾千帆的关系,刚来没多久的年龄更小的招娣都看了出来,宋引章又岂会察觉不到?只是因为她没有关心盼儿,想的只有自己罢了。 郎无情,妾有意,因为是顾千帆送的曲谱,所以宋引章很欢喜,从早到晚一直抱着琵琶弹这首曲子,魂不守舍。 谁劝都不听,直到顾千帆指出她的退步:
宋引章弹的这首曲子里饱含着对顾千帆的情愫,而顾千帆这番话,一方面是要点醒她,切断 她对自己的念想;另一方面是他特别了解萧钦言的喜好,若想在他的寿宴上献艺,这首曲子弹的水准还不够。 经受过顾千帆的打击和盼儿她们的安慰后,宋引章依旧决定在萧相公的寿宴上弹这首曲子。 候场时,又受到了仆人“注意身份”的言语刺激,和顾千帆“拿琵琶当剑”的鼓舞,宋引章将心中的恨意和不平都发泄了出来,将曲意发挥到了极致,一曲震惊四座! 十多年未曾题字的柯相主动为宋引章题了“风骨”二字,意在提醒在朝堂做事的相公们,要谨记“风骨二字”。
自此,宋印章一曲成名满京城,艳压一流歌伎张好好,被捧到了天上。 尤其是那句“得官家一赞容易,得柯相公一语难”,就是在对标张好好。其实宋引章能得这次机会,还得益于张好好的相助。 但宋引章并没有顾及到张好好失落的心情,而当她回到家跟姐妹们得意地分享见闻时,就因为三娘她们顺着讲到了别的,宋引章就变得不高兴了。 宋引章又开始飘了,说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不能混为一谈,不愿意在茶坊多弹一曲,还是盼儿苦苦求着她,才加了一曲,但很敷衍,因为她的身份不一样了,自己已经名满天下了,瞧不上这些所谓的“臭茶钱”了,否则对不起“风骨”二字。 可是,所谓风骨,是在于心,而不是在于形。 ![]() 宋引章被沈如琢骗到手宋引章第一次去教坊时,沈如琢就看上了她,很不巧,这个男人也是坏的。 宋引章对沈如琢也有防备之心,害怕他,一直跟他保持距离,但沈如琢千方百计地讨好她,表面对她好不行,就深攻她的内心。 沈如琢去半遮面找到宋引章,对她深情说道:
这样直接戳穿宋引章的过去,会让她放下一些戒备之心,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不用再掩饰了,她问沈如琢:你真不嫌我脏,真不嫌我低贱?
沈如琢早就调查清楚了宋引章的身份,知道她那不堪的过去,知道她不会只听信表面的甜言蜜语,便选择攻心计,宋引章这条鱼早晚都会上钩。 知道宋引章要给萧相献曲,知道她想跟张好好一样得到圣恩时,沈如琢对她说道:
打蛇打七寸,才认识不久,宋引章的底线就暴露出来了,沈如琢知道她最看重的最想要的就是脱籍,所以假装随口一说,实际上就是在诱惑宋印章。 果然,原本还跟沈如琢保持较远距离的宋引章,眼睛立刻亮了,跟他说话都变得温柔了,并让他跟随自己一起走。 更甚的是宋引章一曲成名后,沈如琢对她说的那番话,将她抬得太高,宋引章彻底迷失了自我。
宋引章心动了,但想到张好好说的要认清自己的身份,那些贵人对自己再好,都不要全信。可一想到沈如琢说过的脱籍,她又不想放弃机会,所以没有拒绝他,过几日给予答案。 不得不说,沈如琢 “你已经名扬东京,柯相亲口夸过的,有士大夫风骨的宋娘子,怎么能为了几百文的茶钱,在茶坊里,对着一帮酸腐文人弹琴呢? 好一个“金屋藏娇”!宋引章被沈如琢吃得死死的。 若不是心中还惦念着顾千帆,宋引章早就答应沈如琢了,她很早就在心中对这二人进行“二选一”的比较了。 宋引章考虑的只有自己,顾千帆出事那晚,赵盼儿身上有血迹,脸上有泪痕,宋引章统统没注意到,只是兴奋地说让盼儿帮忙约顾千帆出来,要感谢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众。 直到看到盼儿跟顾千帆抱在了一起,宋引章才知道他们的关系,转身乘船离开,找到了沈如琢家,问他说过的话是否还作数? 愿者上钩,沈如琢求之不得,宋引章就这样跟他同居了,也发现了沈如琢对她的称赞越来越敷衍,但她还是选择相信这个男人,根本不知沈如琢要将她献人的算计。 ![]() 写在最后张好好跟三娘都提醒过宋引章,不要太过于相信东京的男人,不要太相信男人的话,可她终究没有听进去,还为此跟姐妹闹翻。 宋引章反复遇人不淑,也不全是渣男的问题,是她自己也想从对方身上获取利益,过早地暴露自己的底线,将希望寄托于男人,才被骗上了钩。我们无法消灭掉世上的所有坏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守内心,坚定自我,不为他们所惑。 人贵在自立,你看赵盼儿,他爱上顾千帆后,在不确定顾千帆的心思情况下,她怕自己越陷越深,怕重蹈覆辙,就让三娘时刻提醒着她,要自立自强,不能被他看不起。 而宋引章呢,该自信时自卑,该谦逊时高傲。有一身技能,就该挺起胸脯做人,她却因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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