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春秋》卷8外篇(下)诗解9景公为大钟晏子与仲尼柏常骞知将毁10田无宇非晏子有老妻晏子对以去老谓之乱11工女欲入身于晏子晏子辞不受 题文诗: 公为大钟,欲将悬之.晏子仲尼,柏常骞三, 人朝俱曰:钟将毁也.冲之果毁.景公召三, 子而问之.晏子对曰:钟大不祀,先君以燕, 非礼是以,曰钟将毁.仲尼对曰:此钟大而, 悬下冲之,其气下回,上薄是以,曰钟将毁. 柏常骞曰:今日庚申,乃雷日也,音莫胜雷, 故曰将毁.田无宇见,晏子独立,于闺内有, 妇人出室,其发班白,衣缁布衣,而无里裘. 田无宇讥,曰出于室,为何者也?晏子对曰: 婴之妻也.无宇问曰:位为中卿,田七十万, 老为妻何?对曰婴闻,去老谓乱;纳少谓婬; 且见色而,忘义处富,贵而失伦,谓之逆道; 婴可以有,婬乱之行,不顾于伦,逆古道乎? 有工女讬,于晏子之,家焉者曰:婢妾东廓, 之野之也;愿得入身,于下陈焉.晏子曰倘, 纳乃今日,而后自知,吾不肖也!古为政者, 士农工商,异居男女,有别不通,士无邪行, 女无婬事.今仆讬国,主民而汝,欲奔于仆, 仆必色见,而行无廉.遂不之见.君子廉洁. 【原文】
景公为大钟晏子与仲尼柏常骞知将毁第九〔1〕 景公为大钟,将悬之。晏子、仲尼、柏常骞三人朝,俱曰〔2〕:“钟将毁。”冲之,果毁〔3〕。公召三子而者问之〔4〕。晏子对曰:“钟大,不祀先君而以燕,非礼,是以曰钟将毁〔5〕。”仲尼曰:“钟大而悬下,冲之其气下回而上薄〔6〕,是以曰钟将毁。〔7〕”柏常骞曰:“今庚申,雷日也,音莫胜于雷,是以曰钟将毁也〔8〕。” 【注释】 〔1〕 卢文弨云:「元刻末注云:『此章与景公为泰吕成将燕飨晏子谏章旨同,而尤近怪,故着于此篇。』」 〔2〕 则虞案:初学记十六、御览五百七十五引俱作「仲尼、柏常骞、晏子三人」,初学记作「俱来朝,皆曰」,御览作「俱朝,曰」。 〔3〕 孙星衍云:「『冲』,读如『撞』。初学记作『撞』。」◎则虞案:御览「毁」下有「之」字。 〔4〕 则虞案:御览引作「公见三子问之」。初学记「问」上亦无「而」字。 〔5〕 则虞案:初学记作「钟大非礼,是以曰将毁」。御览、合璧事类外集十三作「不以礼,故曰」。
〔6〕 孙星衍云:「初学记作『气不即上薄』,非。」 〔7〕 则虞案:初学记作「钟大悬下,其气不得上薄,是以曰将毁」。御览作「钟大悬下,气上薄,故曰将毁」。 〔8〕 则虞案:初学记、御览「今」下有「日」字,当据补。又「音」作「阴」,句末皆无「也」字。
【原文】
田无宇非晏子有老妻晏子对以去老谓之乱第十〔1〕
田无宇见晏子独立于闺内,有妇人出于室者〔2〕,发班白,衣缁布之衣而无里裘。田无宇讥之曰:“出于室为何者也〔3〕?”晏子曰:“婴之家也〔4〕。”无宇曰:“位为中卿,田七十万,何以老为妻〔5〕?”对曰:“婴闻之,去老者,谓之乱;纳少者,谓之淫。且夫见色而忘义,处富贵而失伦,谓之逆道。婴可以有淫乱之行,不顾于伦,逆古之道乎〔6〕?” 【注释】 〔1〕 卢文弨云:「元刻末注云:『此章与景公以晏子妻老欲纳女旨同而事异。陈无宇虽至凡品,亦未应以是诮晏子,设非晏子者将纳其说,见弃妻乎?无以垂训,故着于此篇。』」◎则虞案:韩诗外传九据此,而略有更易。 〔2〕 卢文弨云:「韩诗外传九非晏子之妻,乃其妻之使人,为近理。」 〔3〕 王念孙云:「案当作『何为者也』(杂上篇『使人问焉,曰:「子何为者也。」』下篇『王曰:「缚者曷为者也。」』文义并与此同。)言此出于室者,何等人也。今本作『为何者也』,则文不成义。韩诗外传正作『何为者也』。」◎于省吾云:「按『为何者也』,义本可通,不必改作『何为者也』。说文『者,别事词也』,或指其事,或指其物,或指其人,说见经传释词。此『者』字即指其人,言『为何者也』,即为何人也。」 〔4〕 则虞案:「家」,犹「室」也,今方言中有谓妻曰「家里」者。 〔5〕 王念孙云:「案当作『何以老妻为』,言富贵如此,何用老妻为也。今作『何以老为妻』,则文不成义。韩诗外传作『何用是人为』,文义亦同。」◎于省吾云:「按王氏喜改成文,不可为典要。老对少为言,下云『去老者谓之乱,纳少者谓之淫』,如以『老妻』连文,则『老』『少』二字下,各应增『妻』字,岂其然乎?」◎则虞案:外传「田」上有「食」字,指海本「为妻」二字乙。 〔6〕 苏舆云:「拾补云:『吴本此章缺。』」
【原文】 工女欲入身于晏子晏子辞不受第十一〔1〕
有工女托于晏子之家焉者〔2〕,曰:「婢妾,东廓之野之也。〔3〕愿得入身,比数于下陈焉〔4〕。」晏子曰:「乃今日而後自知吾不肖也〔5〕!古之为政者,士农工商异居,男女有别而不通,故士无邪行〔6〕,女无淫事。今仆托国主民,而女欲奔仆,仆必色见而行无廉也〔7〕。」遂不见〔8〕。 【注释】 〔1〕 卢文弨云:「元刻末注云:『此章与犯伤槐之令者女求入晏子家事同而辞略,且无因而至,故着于此篇。』」◎则虞案:杨本无此章。 〔2〕 则虞案:史记李斯传索隐、文选卷三十九注、御览四百二十六引皆作「二女」。 〔3〕 孙星衍云:「『婢妾』,御览作『婢子』。『东廓』,今本作『在廓』,据御览引作『东郭』,『廓』俗字。」◎则虞案:御览「妾」作「子」,无「也」字,元刻本、活字本、嘉靖本作「在廓」。 〔4〕 则虞案:选注无「比数」二字。 〔5〕 王念孙云:「案『日』字後人所加,凡书传中言『乃今而後』者,加一『日』则累于词矣。御览人事部六十七引此无『日』字。」 〔6〕 则虞案:御览引无「不通,故」三字。 〔7〕 孙星衍云:「『无廉』,御览作『无清』。」◎卢文弨云:「『色见而』三字,御览无。」 〔8〕 苏舆云:「拾补云:『吴本此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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