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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诡事录(十九)

 风吟楼 2022-12-03 发布于广东

看着呆呆愣愣的任教授近在咫尺,股长和老兵却不敢贸然行动,单不说幽灵一般的奴仆侍女,就算惊到山猴也是难办,估计到时候老头没救出来,自己两人反倒搭了进去。

现如今,只得见招拆招,关掉手电,找个地方躲起来见机行事。

此时的漠猫和猴将军又战在一起,看样子竟然打得难舍难分、不分伯仲。“这小东西竟然如此抗打?”就连老兵也感到纳闷,不禁小声嘀咕。

股长心中着急,用手指戳了戳老兵,做个警戒的手势,也不等后者反应,趁着殿内长明灯烛火扰动的瞬间,一个闪身藏到了高台下。

迎着烛光,股长看得清楚:这群木偶一般的奴仆侍女齐脖处若隐若现地暗藏着细细的刀口,刀口外沿则被涂抹了一层淡淡的辰砂,辰砂中还夹着一些透明的胶状物,似乎是用来恢复断头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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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诸国自古就有活人祭祀的历史,据《大唐西域记》记载,玄奘西行取经的途中,“与胡商八十许人渡殑伽河。彼俗以人祀天,奘与诸商被执,以奘风度特异,将戮以祭。俄大风作尘沙涨天昼日晦瞑,彼众震惧,以奘为圣人,遂释之。”因为玄奘大师在被用来祭祀时,突然降下狂风沙暴,让西域国首领害怕,放弃拿他祭祀,玄奘才得以幸免于难。可见,连玄奘大师都有被拿去祭祀的危险,更别说普通的西域诸国百姓了。

股长当年在戈壁滩上野外拉练的时候,经常会遇见古国遗址,当遇见暴风雪时,遗址中的贵族大墓则是他们最喜欢扎营的地方——既防风又保暖。当然时间久了,总会遇到一点奇异之事。

一九七三年,股长刚下到天山腹地某边防连任见习排长,就遇到了新疆百年难遇的暴风雪,那一年气温差不多降到了零下三十多度,就半天时间,雪足足下了五米多厚,寒风刺骨,虽然带着棉帽子和棉手套,依然感觉透骨的冷。

就这样的天气,想不到还要出任务:因为边防连最近的格勒村有几个牧民为了寻找走失的牲口,冒着严寒进了天山,失踪了。

但这样的天气进山,谁都拿不定主意,可是大队书记艾力·努拉买买提老爷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瞧得战士难受,没办法,找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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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边防连周围没有人烟,交通闭塞,环境恶劣,巡逻都是骑马。股长初生牛犊不怕虎,非要主动参加任务,没办法,连长只能带了他和几个经验丰富的边防老兵(一九七八年转了志愿兵)一起去。

天实在太冷了,帐篷根本没法住,为了暖和,连长和边防老兵都是直接找坟堆里的盗洞睡觉,股长刚开始有些恐惧,但睡了一次,就觉得睡在坟堆实在比帐篷舒服暖和多了。

但是没想到第二次,就出了诡事。股长在大西沟遇到了殉葬的胡姬,要不是连长和几个边防老兵经验丰富,估计股长就长眠在了天山脚下,不过股长也学了点新的知识,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如果有人想听,过几天详细写一下)

看这几人不像是活人,倒似是没有气息的殉葬仆役。股长向远处警戒的老兵打个手势,然后双手撑着高台,一个纵身跳了上去。

本想直接找任教授,但强烈的不安,让股长停下了脚步。

挑了个最近的殉葬侍女,伸手用拇指顶住颈椎,中指探进发梢中半寸处,果然发现了封于脑门心的辰砂,和当年在天山自己遇到的一样。

用另一只手探出随身携带的“棒棒油”,对准侍女脑门心的辰砂轻轻按了几下,只见原本漆干的辰砂慢慢地融化,反复几次将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的辰砂清除完毕,然后轻微的“咔嚓”一声迅速卸掉了侍女的椎骨。

当年连长告诉自己,这种用辰砂神符封住死者的七魄,不解还好,一旦解开,生人一接近尸体,便会有“惊尸”和“诈尸”的危险,会立刻凶气萦绕伤及解铃之人,其中凶险万千,不足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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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做完这一切,一口白气从殉葬侍女口中冉冉升腾,说时迟那时快,股长突然出手将这一抹森然白气罩入袖口之中,脱了魂魄的尸首犹如抽了骨的蛇一般软绵绵的向地上瘫倒了去,股长眼疾手快,将她接住,缓缓放倒。

老兵在远处看得舌头发干,早就听说股长厉害,想不到比传言还神奇。

就在此时,石阶两侧的夜叉漆黑可怖的长脸上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昏暗的烛光一闪一闪映在其脸上,鬼气森森,说不出的压抑。

“快跑,夜叉活了!”老兵惊慌大喊道,可就这一喊却是像捅了马蜂窝一般,原本乱哄哄的猴群,短暂安静后突然如沸水一样乱作一团像外殿蜂拥而去,当然不是被老兵这一嗓子吓得,而是那夜叉全身竟然开始吱吱的臃肿起来。

听到老兵大喊,股长知道大事不妙,还没做出反应,就听“嘭”的一声,四面八方顿时被一只只黑色的飞蛾所占据,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石阶所立的夜叉竟是一只只黑色的飞蛾栖息在一起所致,怪不得能够露出诡异的笑容。

“快屏住气,尽量不要呼吸,这是降头乌姊蛾,要命的东西。”正在股长和老兵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任教授大喊一声,来不及思索,两人立即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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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降头乌姊蛾一拥而上,随之任教授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蛾海之中。而在内殿的猴群根本来不及散去,却又不懂得掩鼻止息,层层叠叠的降头乌姊蛾一浪接一浪盖了上去,只见凡是沾染蛾子的山猴龇牙咧嘴瞬间便化作了一堆软肉,看的股长和老兵毛骨悚然。

慌乱中,有几只大个的降头乌姊蛾飞来飞去,离得近了,股长瞧得分明:这降头乌姊蛾蛾翅顶角显著突出,体翅乌黑一片,前、后翅的内线和外线隐约露出灰色,内线的内侧和外线的外侧有血红色镶边和棕褐色线,中间夹杂有墨绿色及黑色鳞毛;额头有较大的三角形透明斑;两翅有较细的黑色波状线;肚子下方土黄色并间有紫红色纵条,黑斑与紫条间有锯齿状白色纹相连。最为奇特的是每只降头乌姊蛾翅膀上的图案都不一样,有规律地组合在一起才会成为夜叉的形状。

不过现在的股长显然没有多余的心思考虑过多的东西,一只背后长有漆黑瞳孔的降头乌姊蛾悄然停留在离他仅半尺长的地方,豆大乌黑的半球眼珠静静盯着他,一股尸臭味让人只欲作呕,看着降头乌姊蛾眼中自己的影子,股长心中一片冰凉,看来,今天多半要留在这黑头山腹地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耳中“咻~~叮”一阵尖锐的空气撕裂声过后,股长眼前一花,眼前的降头乌姊蛾已然断气落在地上,抬眼望去,却是不知何时来到自己面前的任教授,此时脸上正裹着布条示意自己跟着他赶紧跑。

这老头,还真是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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