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十年代,陆军第五十一师政治部有一支令人瞩目成绩斐然的新闻报道队伍,他们整天奔波在部队,深入基层,采访战斗在一线的官兵们。他们把部队建设的先进经验、先进典型写成文稿,发表在党和军队的新闻报刋、广播电台上,激励着成千上万的干部和战士。被部队官兵称赞为“部队建设的火眼金睛。”这支新闻队伍之所以能取得骄人的成绩,重要的是有一位德高望重、令人敬佩的带头人,他,就是政治部宣传科主管新闻报道工作的副科长侯新榆。
一九七一年元月,我被调到师政治部宣传科新闻报道组搞新闻报道工作。当时政治部机关还在襄阳地委大院,不久便迁搬到襄北的黄集荒芜之地。我们的营房都是新建的,机关进驻时还没有建设竣工。办公室和宿舍外面还是泥泞地一片,室内非常潮湿,阴天下雨时室内陆面上湿漉漉的。虽然条件艰苦,但大家心情舒畅,始终是充满快乐团结战斗的集体。
在襄阳我刚调报道组时,具体领导是宣传科的干事刘富道同志,还有一位是从一五二团调来主管行政党务工作的指导员刘永昌同志,成员有童柱杰、熊龙发、李次斌、张立新、张开银、王扬前、蔡家全和我8人。到了襄北,刘富道同志一鸣惊人,创作出了长篇报告文学《关健时刻》,在巜解放军文艺》上发表,从此富道同志便转战于文艺创作工作,不再多问新闻报道。新闻工作由侯新榆副科长主管。此时,刘永昌、王扬前、张立新、蔡家全等先后离开报道组。同时,王举行、崔光照、郑保勤、钟信海、胡延亮等同志陆续补充进来。
侯新榆老师爱读书爱学习是出了名的。经典作家的主要著作他不知读了多少遍。哪一句名言在领袖的哪部选集哪篇文章中,他拿起书本翻不了三下便能轻松找出来。他和我们同在一个大办公室办公,八九个人同在一大间房子里。有时谁想不起什么问题时一发问,你一句他一句就把问题说的一清二楚。这方面,侯老师答复的总是最多最准确最圆满,解决了不少难题。那个时候写文章时兴引用领袖语录,以增强文章的立意高度和灵魂,因此凡是稍微大一点的稿件中都引用一段领袖的黑体字语录。有一次,-位同志写稿子忽然问起,谁知道领袖、政党、阶段、群众间相互关系的论述在那里?
侯新榆老师患有严重的三叉神经痛病,但他从不在乎,犯病后仍然伏案看书写作统改同志们写好的文稿。有时疼得实在受不了了就用几只纸夹子夹住眼眉骨上的肉皮,以此夹痛转移真正的三叉神经疼痛。有时候两只眼上边竞然夹了六七个纸夹子,同志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侯新榆老师对新闻是行家里手,破题立意很髙,新闻眼抓得非常准。九一三事件后,部队提倡看书学习,以增强政治上的鉴别能力和免疫能力。当时我们采写了一五一团党委响应部队号召,党委一斑人看书学习的稿子。稿子写好后总感到平庸一般,破题立意不髙,标题缺乏魂眼。侯老师最后统稿时把主标题修改为读书要善于使用思想器官,顿时与毛主席倡导的读书方法紧密联系在一起,稿子立刻活了起来。后来这篇稿子在《解放军报》头版头条发表,在部队产生了很好的引领带动作用。
侯新榆老师非常平易近人。报道组里有干部有战士,他从不分谁是干部谁是战士,总是与大家打成一片,干部战士同乐。黄集是人少地宽的荒蛮之地,夏天来了,坑塘边青蛙遍地,夜幕降临到处是哇哇的鸣叫声。那个时候环保意识非常淡薄,每到周末晚上,侯老师便带领我们出去抓青蛙,黑夜里用手电筒光束一照,青蛙一动不动,伸手一抓必擒,到十点钟收兵,就能抓到一小布袋,回营房后大家扒皮的扒皮,分割的分割,不一会爆炒田鸡和田鸡汤便端上了桌,侯老师还拿出襄阳大曲,战友们一起便美美地品尝了一顿。如果夏日的星期天遇到下大雨,侯老师带着我们提着小水桶就出发了。找到野草荒地有畦沟急流的地方,襄北的荒田里,雨水沟流与各个野水塘相连,野生鱼儿顶着入塘的水流就会游出水塘。我们找到合适的位置,然后顺水坐到水沟里,两腿伸直叉开,鱼游顶水,不一会儿,鱼儿便游进腿盘里,两手很容易地就抓到了,这样一场大雨中就能抓获许多鱼儿,回到宿舍里就可以享受鲜鱼宴了。
鄂师政宣征文“回味军营时光”
2022年12月5日于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