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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往事》——古老的瓜坡镇北沙村!(四)

 华州之家plus 2022-12-10 发布于广东

《昔日往事古老的北沙村》(四)

作者:张向亮

时过境迁,时间转瞬来到了八零年,对中国人来说又是一个春天的来临,责任制,联产承包,在全国已经全面推行。说到了联产承包,不由不说一


下过去的责任田与自留地。这里我要给大家说一下,责任田与自留地的形式以及它的意义。毕竟这都是社会发展中的一段历史,或者说也是一代人一生的一段经历,一段历史。


说起自留地便想起了我们小时候的故事。小时候的故事太多,玩着沙河水长大的我们,那不光只是沙河里的故事。自留地里,那也是经常光顾的地方,小时候的贪玩,走到那里能不干点“坏事”。偷黄瓜,摘西红柿,河里扑扑水,爬回岸上钻到地里霍霍个人,那时还专门起了名字,号称“日本鬼子扫荡队”。约上三五个,四五个,有时候也会“单打独斗”。自留地是生产队分给社员们自主经营的土地,由队上统一分配,社员们自主经营,自己想种啥种啥,不受队上的管理,种啥,队上也不会统一按排,所以吗,社员们为了增加自己的收入会种些小田作物,等长成后拿到集市上还钱,有的粮食短缺的人家照样还是种着包谷麦子,但在种地的时候都会选用一些空行子或者是专门预留出一块空地,种些黄瓜,辣椒,茄子,西红柿,像这样的只是供自己家吃,地里不会派人去看,我们“偷”的多是这样的地,村民们多数种的都是这样的作物,当然,黄瓜,西红柿就是我们扫描的对象了。小的时候年幼无知,一门子心思只为追求快乐,谁还会在意其他,至于大人们发现了骂街那是正常的事,骂就骂去吧,谁还会去理会这些,这次偷了下次照样还去。时间如同白驹过隙,儿时的天真快乐和未实现的梦想,已成为现在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说完自留地,再说责任田,责任田的性质与自留地的性质是不一样的,前面说的自留地那还是在生产队时期,到了责任制时期,村民的自留地仍然保留,责任田的分配方式同自留地的分配方式基本相同,也是按人按劳分包到户,但责任田初期种植方式还是按照队上原来的基本方式种植,麦子地就麦子地,包谷地就是包谷地,棉花地就是棉花地,还不是完全自主经营的时候,那时国家还没有那么多的优化政策,就是让你种也没人种,一年的粮食都不够吃,那还敢种别的,要是种别的话还要交农业特产税,所以种粮就是主要任务。那时候多种粮食不仅要交公粮还要完成农业税,棉花也是有任务的,动不动地方上还会摊派一些公摊任务,在那个钱粮还不充沛的年代,市场经济也不活跃的时期,所以粮食就是农民的主要靠山。虽然说,交公粮与交农业税是两码事,但在那个缺钱缺粮的时期,农民还是选择以粮棉代扣,也就是说,不但要完成应该交的公粮任务,还要完成农业税这一部分任务,在那个市场还不活跃的时期,多数农民都会选择多交粮食,以粮顶税。

那时候,没有私人粮站,只有国家收购,在粮食够吃的情况下,余粮只能选择买卖给国家,何况那个时候,也没什么余粮。在那个时期,贫瘠的土地包谷麦子还未达到过千的产量,地里多数上的土粪,化肥还需要指标才能买到。等交完公粮,交完农业税,一年下来也没啥剩余,就这,还得省吃俭用,要是碰到天灾年,有时连公粮都交不齐,所以日子过的都是紧紧巴巴的,谁的日子都不敢铺张浪费。

家有贤妻不造横祸,若有一个不会霸家的媳妇,今天烙,明天擀,成天白米细面,好吃好喝,不会粗粮搭配,吃前不量后,哈哈,那你就认倒霉吧,到了快过年的时候,你就拎着口袋四邻八社的去借吧,东家跑西家跑,看着眉高眼低,那真是一个头疼的事。哈哈,打个比喻,打比喻也是真正的事,也不是没有。开个玩笑,稍松一下接着说。主要要说现在的人呀,还是要珍惜粮食,不要动不动就剩饭,扔馒头,剩这剩那的,过去弄一点粮食真的不容易。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顶着烈日收割碾打。那时候还不是全部机械化,收割都是靠人工,就是有,昂贵的费用也没人去用。那时,人们的脑子意识还未超前,思想还显得有些落后,有些机械也没现在的先进。生产队的时候,我们村上有一个拖拉机站,当时的拖拉机站,就在学校和新戏台的对面,机站里,唯一有的就是一辆手扶拖拉机,一台三十五型拖拉机,一台五十五型拖拉机,一台链轨车,就这,在当时都算是富村子,方大圆别的村子不一定都有。

刚实行了责任制,小块田像这样的大型机械没法耕种,不是没法种,主要是人们的脑子还未共识。时不统一,情不统一,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一下子感觉到这个责任制就是自己的责任,什么都是自己,生怕自己完不成这个责任,根本没想到什么联合耕种,就是想到也没人愿意,主要是没钱,钱短,于是手拉犁成了那个时期主要工具。叉把扫帚,大叉小叉,铁叉木叉,农耕耙耱的农用工具几乎成了家家都有,少了那一样都可能影响农时生产,要么就东拉西借,很是麻烦。没有收割机,没有旋耕机,没有播种机。全靠摇麦耧,推麦耧,人拉的,牛驮的,麦子从地里收到场里还是得靠着碌碡碾。你家一块场地,他家一块场地,虽然说你一块,他一块,但还是比较集中。场地还是原来生产队时候的场地,也是按人按户抓阄分配的。有的人为省事会选择车碾,最早时期,选择的车碾场的人还不是很多。在那台手扶车后面挂个大碌碡,这家碾上一遍,那家碾上一遍,大部分的还是靠人拉碌碡,两人,三人拉的都是小碌碡。现在有些巷道有的门前仍然还能见到那种碌碡,碌碡就是那个时期见证,也是那个时期的记忆,“那谁家住的是过去的场面子,那谁家也是住的几队的场面子”,在现在农村仍然听到这样话语,场面子就是场地,收割碾打晾洒的地方,场面子烙印着过去的画面,场面子三字承载着一段历史。不管车挂碌碡碾,还是人拖碌碡碾,碾完场都是一样的,启场,收场,都是一样的工序,到最后扬场,扬场就是靠风把麦子里面麦糠分离出去,扬场是技术活,一般人不会扬,无风的情况下经常是一个晚上坐在场地等风。后来就到了脱粒机,脱粒机的时代,脱麦就好了,也热闹了,三五家联合,七八家一联合,虽然费力,但确实是省时省事,几亩地的麦子,一两个小时就搞定,也就到了忙罢,比起碌碡碾场时期,的确快了好多。再后来就到了收割机时期,收割机时期分两种,一种是把麦子割倒不脱粒,省去人工用镰刀割,效益稍微能好点;二种就是现在的联合收割机,由于人们对效益的追求,第一种收割机已被淘汰,第二种收割机至今沿用,而且比早前的效益更好更为先进。


在收割机这段前期还有一个名词叫“麦客”。一说“麦客”,从那个时期过来的人眼前会出现一幅画面,头戴草帽,脖系毛巾,背着一个挎包,带着一把镰刀。那个时候,这样的一批人真的不少,他们大部分来自大山深处,从山沟走出,来到平原,为那段时期的“三夏”出了一份力,做出了一份贡献。这一段记忆,这段历史,从生产队到责任制初期,发生过许许多多的故事。


随着一年又一年的体制改革,深入优化,国家一年又一年的政策完善,加大改革开放,城乡结合。从城市到乡村,全国上下,真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农村的体系变了,群众思想跟着也变了,农民由过去的单纯追求温饱,也转向了向经济索求,多元化的发展,多种经营,由单纯的农业化也转为了商业化,工业化,甚至有很多人为了追求更好,放弃了农业奔走他乡另谋发展。打工的,经商的,也有就地寻求发展的,开工厂的,总的来说,人们由原来的较清闲,不担沉,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人常说:没压力就没有动力,看着别人一天天的富起,北沙人也一样,在自己的土地上,同样利用自主经营的权利,利用国家向农业倾向放松渐宽的政策,如鱼得水的向土地索求,向土地索取。在粮食够吃的情况下,利用河水的便利,利用便利的地理条件,也开始多种种植,种菜的,种瓜的,种果的,尝到了甜头的村民,你种他学,你学他仿,一时间北沙沙河两岸,遍地蔬菜。你一亩,他两亩,你种辣椒,他种茄子,你种柿子,他种黄瓜,一天三晌,各自忙忙碌碌在各自的田间地头。凌晨两三点钟,县城西边的农贸市场,县城东边的三门巷农贸市场,后兴起的君朝农贸市场,那一个市场不是记忆着当初繁荣与辉煌,也有其中的酸甜与苦辣。  


开始逐渐富起来的村民,也开始慢慢的向好生活的方向索取与追求,衣食住行也有了不同程度的改观与变化,一家家,一户户,从村中间也开始向村外慢慢的挪移,一座座三间平房,一栋栋三间两层,一家接着一家,向村庄四周发展,没几年功夫一排排,一座座,一下子包围了整个老村。


房子新了,环境新了,守旧的思想变了,传统的文化丢了,你追我赶,你攀我比,一切向前看,一切向“钱”看,没有钱的事情,少有人去干,没有利益的事情,少有人去做。不值钱的文化,再爱也不稀罕了。昔日繁华的戏楼慢慢的变得冷清,热闹的锣鼓也只是偶尔听到,戏台下围的水泄不通人影,也不见了,荒草齐腰的院子,只剩下孤零零的戏台站立在那里,一年年无人问津,日复一日饱受着风雨的摧残,辛辛苦苦盖起来的戏楼,不久,在无奈中也就这样坍塌了。不久戏楼拆除,学校在这里盖了两层教学楼,其实那时也已没有多少学生,在我上学那会初中早都撤了,只有小学几个年级。几年间的突飞猛变,国家大幅度的改革开放,加上教育方面的也有几次改革,民办教学的兴起,再加上大量的人口流动,生源也越来越少,到后来学校整合彻底停办,新盖的教学楼也跟着闲置起来。十几年期间,一直也就这样闲着撇着,无人搭理。老教学区的大部分地方随着两层教学楼的盖起,久而闲置,不久按社会庄基转让给了部分村民。昔日让群众慕仰的大队部院子也是长久的闲置,也同老教学区的地方一样,一分为三转让给了部分村民。


要说起大队部,其实,大队部院子和大队部门前,在责任制刚实行初期那会儿,曾经还繁华一时,一台电视机,全村人围着看,《杏花村》,《霍元甲》,《陈真传》,《雪山飞狐》等等,电视剧节目,都伴随那一段时期的记忆,大队部院子里面的露天电影院,办舞厅,理发店,开纸箱厂。还有闲置的生产资料门市部,私人承包卖种子农药,裁缝铺,到理发店,小卖铺,蒸馍部,几经繁华,几经兴盛,几经兴衰。对面的供销社,门前的台球案,几经转手,几经承包,从开始的保持原样,到玲琅满目的商店,再到小卖部。经过红红火火,起起落落,最后也是同样连带地皮转让给了本村村民。


回想起来,不管是书声琅琅老校园,还是大队部的院子,还是供销社时期的瓜子洋糖,生产队也罢,责任制的最初时期也罢,昔日的繁荣,昔日的辉煌,从兴盛到衰落,又一个新生事物到兴起,三四十年间,翻天覆地,天翻地覆,目不暇接的变化,如同梦境,一切伴随着历史的变迁,一个故事,一段回忆,一代人的印象,一代人的记忆,一段历史的见证,期间你忘记了谁,你又想起了谁,一切都消失殆尽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内容来源丨作者供稿

原文作者丨张向亮

整理编辑丨华州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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