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小区的三鑫杂粮馆是复制粘贴泽州路的三鑫酒家而来的。 早在九零年代就有了泽州路上的三鑫酒家,当然,最初的三鑫酒家只有小小的2间门面,不像现在把一个三层楼的小院落全部改写到了自己名下。 凤鸣的三鑫杂粮食馆与三鑫酒家同出一门。 小老板是老三鑫酒家的学徒又是老板的至亲,我们都习惯将它叫做小三鑫,把泽州路的三鑫酒家叫做老三鑫。 但我们更愿意把小三鑫叫做凤鸣大酒店,这是戏谑也是实情。毕竟在凤鸣小区里是规模最大的小饭馆。 凤鸣小区周边生活业态的形成也正是从小三鑫开业的2000年以后才逐歩丰富多彩的。 最初的2层小楼、狭窄的钢制楼梯、简陋的小包间,却因为师出有名,一炮而红,成了小区里最红火的小饭馆,连约饭的都得说清是去老三鑫还是小三鑫,免得跑错了地方。 小老板两口子也秉承了老三鑫的经营管理模式,年轻的老板娘利索精干管收银、管主内、亲自下单、指挥前台,小老板少言寡语、挥汗如雨、操锅颠勺带领一帮小兄弟坐镇后厨,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直到现在,即使小三鑫的营业面积比原来扩大了两三倍,饭馆的菜谱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仍然是熟悉的配方和不减量的菜品。 2000年那个年代更像是一个充满了希望的年代、一切皆有可能的年代,更像是一个全新的时代,因为互联网时代的迅猛到来,潘多拉的魔盒猛地一下被猝不及防地打开了,眼花缭乱而又迷失双眼。 此时泽州路上的三鑫酒家早已成名,成为了泽州路上的平民最垂青的小饭店,靠着一份热气腾腾的砂锅饺子的口碑和一碗清香四溢的香椿面面引来了小店的高光时刻,凭着老板的亲力亲为和老板娘的“严苛”盯守,再加上后厨能吃苦的后生和前台死心塌地的小妹,三鑫酒家终于成了泽州路餐饮界的常青树。 老三鑫的老板姓李、人称老李,身高马大、身材魁梧,嗓门大、脾气急,食客一多、大嗓门就开始嚷嚷:快点、快点。一着急、就亲自到几平米的小厨房操刀上阵。 亏的是小工和服务员都是老板的同乡乡党、本就是吃苦耐劳之人,竟也相安无事,相互成就。 小三鑫的帮工和服务员自然也是同乡乡党,虽然个个年轻、也都是知晓人情世故、处处站在老板的一方,不惜力、肯吃苦,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了,不红火也说不过去啊。 不同的地方在于老三鑫已经开始承接办酒席了,生日宴、开锁宴、甚至于结婚宴,这意味着老三鑫的经营规模又上了一个台阶。 真正对小三鑫有了危机的时候,是小区周边的街肆小馆突然爆发,也意味着自己真正的对手和挑战到来了。 小区内的餐饮经过几轮沉浮和淘汰,留下来的都是抗打的小强。 煲仔饭独树一帜,把年轻一族吸引而去;刀削面独辟蹊径自成一派客源稳定;猫耳朵主打半自助服务成了“酒鬼”的乐园、长子炒饼深耕多年自有拥趸,更不要说临街的其他门市自带流量。 任何的挑战首先都来自内部,第一批做服务员的老乡小妹相继成家立业华丽转身,时代的风向也彻底变了,没有小妹愿意当酒店饭馆的服务员来,连大酒店都换成了大嫂,人口红利突然就消失了。 有一阵子,连老板娘都的亲自上阵,就算后来又有了服务员,也都是大妈级别的了。 小三鑫扩大了,但基本上全是包间,扩大也是无奈,房东把房子翻修成了4层的小楼,几千平米的体量,把最大的地方留给了小三鑫,但也把最大的考验留给了它。 挑战一直有,自有应对策。 扩大后的小三鑫相当于一个中型饭店,自然不能和主打快餐的小店一样去对阵。 但处于小区内的自然条件又无法和大酒店去争夺宴席的客流,可谓左右为难。 小老板和精明的小老板娘还是沉得住气的,做餐饮,靠的是时间和时间的馈赠。 还能怎么样,慢慢调整吧,已经适应了老口味的老顾客要照顾,年青一代的需求也要去适应,做做减法吧,做做调整吧,用时间换空间是最稳妥的方式。 就连老板娘在结账时也已经没有原来的豪横了,抹零也显得犹犹豫豫,明显的压力越来越大了。 如果一切按部就班,或许小三鑫已经调整到位了,或许也不会在如今把自己的三间门市租给了做早餐的的不得已。 但如果真的没有如果,断断续续、开开关关,再有天大的忍耐也会有崩溃的一时。 做好了对同业竞争的充分准备,但就是没有做好对突发意外的应对准备。 都以为我们的作业是最完美最早交卷的,彼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幅从从容容见多不怪的大气与淡定。 但淡定着、淡定着、一切就都不淡定了。 就连再遇到小老板打招呼的时候,笑容也不是原来那么灿烂了。 想想两口子苦苦支撑这曾经的风光无限又是怎样的心境和心力交瘁,真的是普通人头上落下一粒灰就是实实在在的一座山啊。 还能怎样,熬吧。又有谁不是在煎熬? 偌大的店,开业开不得、关又不能关,夫妻两孤守店面、勉强支撑。 零星的外卖订单根本支撑不了日常的开支,但不开,就意味着被顾客的遗忘。 真的是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天冷了,日头还是那个日头,还是每天照常升起。 最冷的时候也许就是最难熬的时候,好在,曙光还在。 公园里的迎春花的枝叶微微返青也在憋着积蓄着自己的能量,就等着那一天,春暖花开! 我们的“小三鑫”也一定能迎来自己的“春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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