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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维尔是瑞士的一名艺术品经销商，擅长的就是和俄罗斯富豪打交道。当时布维尔有一个客户名为洛夫列夫，他是俄罗斯的亿万富翁，他的化肥厂在全世界都很出名。《救世主》的出现自然会引起布维尔注意，于是布维尔就把这幅画的来龙去脉和洛夫列夫说了一遍。这洛夫列夫一听就说：“这画有点意思，但是2亿美金的价格实在是太贵了，我能接受的最高价格是1.2亿美元。”这太土豪也太豪爽了吧。或许背后的原因就是打算把资金转移到国外。类似的高价美术品交易，就是这类资金转移最有效的方式之一。也就是所谓的“洗钱”。 然后这布维尔一听就带着价格就找到亚历山大，大家可能会觉得布维尔会尽量把价格从两亿美金达到1.2亿美金，但现实情况往往会更出人意料。由于布维尔是内行人，他知道这幅画存在很多问题，他也知道这幅画不怎么好卖，所以他直接开价7500万，要卖你就卖，不卖就算了。这亚历山大一听，立刻就点头，他巴不得有人来买画，自己一千多美金买的找人修复一下，转手一卖赚了7500万美元。 亚历山大已经够狠了，可是他没想到布维尔更狠。布维尔扭头就告诉勒夫，列夫说，经过我的不懈努力，对方给出的最低价格是1.27亿美元，布维尔净赚五千多万美元，只有冤大头罗夫列夫被蒙在鼓里。 就这样，洛夫列夫拿到画之后，就把它放进了仓库，然后关于《救世主》的消息也从市面上彻底消失了。事情发展到这里，理论上讲《救世主》应该不会再掀起什么大的波澜了，洛夫列夫一时半会，他也不会出售这幅画。然而有些记者就对画的下落就很上心，一年之后，有媒体爆出猛料，说亚历山大以7500元的价格把《救世主》卖给了瑞士商人，别人看到这个新闻，吃个瓜就完事儿了，洛夫列夫直接就怀疑人生了。要知道，他和布维尔是有委托协议的，但事实情况是，布维尔直接赚了五千多万美元，而这还不是更气人的，洛夫列夫前前后后委托布维尔找了三十多幅名画，洛夫列夫一共花了二十多亿美元，这其中有10亿美元都进了布维尔的腰包，布维尔对此无动于衷，笑嘻嘻地对着镜头说，商人嘛，本来是“低买高卖”。 《救世主》最初私洽8000万美元，俄罗斯人付出1.27亿美元，其中净亏4700万美元，为中间人布维耶鲸吞。这里面漏洞百出哈。如此大金额的艺术交易，差价为一人独吞，同时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纸包火包了这么些年，若非偶然巧合，还不会被捅破的几率有多大？也许早就有人知晓此事，却选择袖手旁观，借刀杀人，为的是给不守规矩的俄罗斯人一个教训？亦更有甚者，被鲸吞的差价早以各种方式明目进入到了除布维耶之外的其他人的账户内？整件事真的只是贪得无厌之徒一时狂妄的侥幸？艺术圈到底有多少人是这出闹剧的共谋？对此，我们只能静待调查结果。 洛夫列夫是越想越生气，他不介意画作的真伪和艺术水准，却绝对不容忍中间人赚这么多好处费。于是他把布维尔和拍卖行苏富比告上了法庭，也决定把所有的画作另找拍卖行全部卖掉。 牵强附会的理由，往往可能是出双簧戏。在商场叱咤风云的老手，会被一个艺术经销商玩弄于股掌之间，很多人当时都不太相信。按照正常逻辑，富裕又爱艺术的富豪，除非资金链出现问题，怎么可能会把提升自己面子，藏家地位和文化影响力的稀世珍宝拱手让人呢？俄罗斯大亨的购买与出手的间隔时间实在太短了。卖方的动机实在像儿戏。一边状告布维尔，一边又飞速联系拍卖行准备出售这幅作品，似乎一切早有安排。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救世主》背后的那场“疑似”连环诈骗，导致此时的洛夫列夫正和老东家拍卖行苏富比打着官司，佳士得正好趁虚介入。或许是看准了这幅画的作品本身，或是背后的噱头，佳士得面对如此大宗生意，也不敢丝毫大意，主动以《第三方保证》的形式加重利诱吸引卖方，保证拍品的底价及利润。 《第三方保证》是一个较常见的拍卖行保证，简单来说，就是拍卖行保证某件拍品无论拍卖结果如何，都会给予卖家一定底价。这个底价通常就是拍品的最低估价。以《救世主》为例，假设佳士得向卖家提供保证，底价与估价相同，为1亿美金。签署了《第三方保证》后可能会有以下4种可能的结果： 1拍品流拍：佳士得支付1亿美金给卖家，同时成为这幅画作的新主人，即佳士得就是买家。 2落槌价低于1亿美金，佳士得就必须补差价。买家购买的价格+佳士得补的差价=1亿美金。但画作归买家所有。 3落槌价高于或等于1亿美金：《第三方保证》就形同虚设了，大家皆大欢喜。 4落槌价高于1亿美金，拍卖行愿意与卖家摊分买家佣金，比率可能是8比2或者7比3，卖家通常占较少那份，实际数字视乎双方协议所定。 从2014年开始，俄罗斯富豪罗夫列夫陆陆续续通过佳士得拍卖行，吐血出售他的收藏。佳士得凭借强大的新兴市场号召力，为他挽回了一些损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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