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醒: 此篇文章可能过于搞笑,建议不要在吃饭、方便时阅读,造成不良后果,本人概不负责。 哪怕代领,你也得按照流程,先请颁奖嘉宾,再颁奖,再发言。谁能想到,姜文这个流氓,完全不按套路来,拿了奖杯就走。
可他完全无视。 何炅好不容易稳住他,问:“这戏里,葛优、周润发都提名了,没您,是怎么回事?”“反正我也没提名,我先上来,照片拍了,到时候以为我得奖了呢,哈哈哈。”本来应该严肃以对,正儿八经感谢一圈。结果,他慢吞吞地,模仿起了葛优。他行事大无畏,自成一统,无视江湖“控场王”的引领,也不care所谓情商高不高。
 黄渤竟一时无言以对:“看得出来,姜文老师确实有点文化。” 再有一回,有记者问他:“你25年前合作的搭档,巩俐也来了,私下有没有合作交流?”如果没有,非觉得咱俩得合作,那就不用拍呗,就找地儿合作就完了......”他从幼年开始,就与生猛、彪悍、桀骜、匪气......等关键词,联系在一起。“我妈成天拿我爸开心、玩儿,不会用糟心的方式对待生活。”
 那一届的男生,特闹腾,时常扰民。有人投诉给街道。姜文知道后,乔装成工作人员,去举报的人家里家访。说了东南西北,说了子丑寅卯,他来一句:“成,相不相信组织?相信就别闹了,等我们落实这个事儿。”如果你以为他只恶作剧这么一回,那就小看他了。他是生命不息,作妖不止。当时还是学生的姜文,乱打电话。经常打电话到北京电影制作厂,装作是号人物,找喜欢的男演员安振江。接着,他用安振江的口吻,把他在电影里结结巴巴的台词(安振江扮演的是个结巴),背了一遍。姜文还有个喜欢的演员,叫赵丹。特别神往。模仿起他的声音、形象,都是一绝。姜文这小子,开始模仿赵丹的声音说:“是马精武吗?小马?”“我的声音您都听不出来呀,我姓赵呀。”依然是赵丹的语调。马精武愣了一两秒,“哟,这不是赵丹老师吗,您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呢?”那时,他虽在中戏,名声远扬校园外。之后不知怎么地,谢晋去学校找到了他。 姜文当时在食堂吃饭,一堆人跑来告诉他:“谢晋找你。”他不信,心想,这帮孙子肯定耍我,我不能上这当。毕竟自己耍人耍习惯了,担心这也是套儿。结果到了宿舍一看,果真是谢晋。姜文顿时慌了。但面上不能露出来,还得装,问:“怎么着这位?”姜文翻了一圈,觉得都没劲。他才二十,演不了曹操的枭雄感,也演不了诸葛亮多智近妖的劲儿。曹操整顿军纪时,借了一颗人头,咣当给砍了,杀鸡给猴看。其实那人没啥错。戏不多,就两三场。但他就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谢晋说:“呦,不错,你还真知道选角色。” 拍《末代皇后》,还是一新人呢,到处给妆发提意见,这么弄,这么弄。拍《本命年》,他有一场戏,是抽着烟,站那看人台上跳舞。他提了一意见:“这有没有一根柱子啊?”他说,这样靠着柱子抽烟,“利落吧唧看人唱歌。”谢飞导演被他弄烦了,嘲讽他:“你这么牛逼,你自己导得了。” 一个江湖传闻是,拍《寻枪》时,陆川被他气得蹲在墙角抹眼泪。 他也不知哪来的底气,年少轻狂,丝毫不顾江湖规矩。1987年拍《红高粱》,他才24岁,去莫言老家高密体验生活。也是因太有主意,和张艺谋对着干。气得不行,连干一大碗高粱烧。一家人心疼得不行,莫言至今都耿耿于怀,“你TM还没赔我家的暖瓶。”有一个换煤气的管理人员想见他,使阴招儿,故意不给他父母换煤气,说:“你让姜文来。”姜文拎起地上的煤气,一抡,一扛,飚了一句:“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当时胡同里有不少人看着,直乐:“这才是大老爷们。”每次接受采访,对于记者来说,都是对阅历、技巧、天赋的考验。《让子弹飞》上映时,一位女记者在专访姜文时抱怨:“哎,脑子很累, 它的情节老在高潮处......”姜文是这样接话的: “你不喜欢高潮吗? 难道你只喜欢前戏?如果你觉得累,也有情可原,毕竟是2个小时的高潮。” 记者解释:“你拍了这么多电影,也没见你降低一下标准。”
 姜文什么话都敢说,什么都敢提,当甲方时,当然也让人吃尽苦头。那年,姜文拍《太阳照常升起》,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久石让。但拿了样片一看,姜文把要配乐的地方,都放上了莫扎特的《安魂曲》。费了好大劲,平息了怒气,回来说,“你在说什么?这可是莫扎特的音乐。”久石让又蹭地一下,窜出去了。什么叫差一点,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吧。后来拍《让子弹飞》,他又去找久石让。“哥们,再做一个音乐。”久石让这回怎么也不干了。不是不做吗?我还拿你没辙了不成?不可能。我这就把《太阳》里的这个曲子,重新用在《子弹》里。但久石让,绝对不是在姜文这吃哑巴亏的第一个国际友人,更不是最后一个。姜文拍过《纽约,我爱你》中的一个短片,在他的调教下,安迪加西亚抽了一口中国烟后,用蹩脚的汉语说出三个词:即使是客串,他也没有浪费这次向外国友人普及汉语的机会。昆汀在一次访谈上说:“so cool(很酷)”,翻译成普通话叫“牛逼”。有个中国导演告诉他,因为“so big(超大)!”但昆汀还原的语气和动作,你说,中国电影人中,除了姜文这么生猛又一肚子坏水的,还能有谁?!有一次记者问他:“我们就在想你生活中是不是也有柔软的一面?” 姜文马上反击:“你想说我是不是gay,这套儿下的。”姜文说:“你还是怀疑怀疑吧,任何事都要打一问号。”这还不算什么。之后,陈凯歌要拍《霸王别姬》,找到他,让他演段小楼。陈凯歌脑补了一下姜文演程蝶衣的样子,无法接受。死活不答应。胖友们,咱只能说,五体投地拜谢陈凯歌。“你tmd的给老子解释一下什么叫tmd的一辈子。”“一辈子就tmd的一辈子!少一天都tmd不叫一辈子!”“今日我来这台戏,就为了三件事:京剧!京剧!tmd还是京剧!”有时候很费解,你姜文这么一个气喘吁吁的大直男,为啥对这样的角色,兴趣这么浓?“我虽然知道,他也有老婆了,但心里还是有点害怕,我本以为姜文会对我有什么企图……”虽然是在剧里睡,哈哈哈,但你看葛优这表情,很强颜欢笑啊同学们。拍摄《芙蓉镇》时,天雷勾地火,不得了,死活要在一起。一场长达4分钟的雨中吻戏,谢晋喊了两遍“卡”都停不下来。 交给陈国军后,姜文想了想,又在纸上补上一句:“因为我爱她。”这些故事被陈国军写进了《我和刘晓庆不得不说的故事》。人人避之不及,身边鸟兽四散,一个人都没有。陈国军因离了婚,也没出现。只有姜文,忙前忙后,动用各种关系,使出浑身懈数,拿出所有钱去帮她。他找到北京最牛的律所,希望四大著名律师为她辩护。这是当时律所的人说的:“姜文找到了我们的一位领导,希望为刘晓庆找到最好的律师,所有的费用都会由他来支付。”2003年,他给刘晓庆送去一方丝巾,上面绣了一只苍鹰。因为刘晓庆曾鼓励过他,“即使它在空中停止拍动翅膀,依然还会在天上飞翔。”如今,他也用来鼓励她。他的重情重义,可见一斑。从道德的角度,他不该爱上刘晓庆。但从人的角度,他无可指摘。姜文电影中的女性角色,向来被质疑为被物化过重,内核单薄,只作为客体,来承载男性的需求或幻想。她们作为性符号出现,作为男性附属存在,以完成导演的叙事和表达。但她们之中,没有一个角色,呈现过智慧或作为人的个体魅力。有一回,记者采访廖凡,他说,周韵每部电影里扮演的都是奇女子。是一个提纯了的艺术形象,是神性的,不曾被侮辱,身体也不会被强调。“我就是要你摸我......我一闻到你,我就说不出来的激动,不行,我觉得我要休克。”“阿辽沙,别害怕,火车在上面停下啦,他一笑,花就开了。”所以你看,姜文对老婆的爱,在镜头里就已经浓得扑面而来,更不用说,平常那些电影之外的恩爱瞬间。他会蹲下身,替周韵系鞋带。也会在周韵参加活动时,因担心她羞涩,忽然出现在现场助阵。不论你从哪个角度,对他解读。也不论你看过他多少戏,有什么样的定义或解构。都不得不像昆汀一样,竖起大拇指,由衷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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