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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成都向上摄影联盟」成员、广告片导演KarL Zhang（详情请戳）发布的一段视频，初次剪成于去年11月底。当时防疫政策还没有全面放开，或是为了追忆、或是为了抚平心情，KarL Zhang全部用疫情之前的拍摄素材——冰湖、雪山、森林、古城……制作完成了这段视频。三年时间、1096个日日夜夜，当最向往自由的摄影师也无法远行，他们的工作和生活会在多大程度上被改变？又会如何影响到各自的未来？ ▍广告片导演、非职业摄影师KarL Zhang 为此，我们又特意连线了「成都向上摄影联盟」另外三位摄影师，他们分别是走遍欧/美/大洋洲30多个国家的摄影师李文尧（Ethan_Li）（详情请戳）、满世界追逐极光的摄影师苏铁（详情请戳），以及记录下数十万张各国人民面孔的摄影师刘炯（secret dada）（详情请戳），来听一听他们的回答。「成都向上」：作为职业摄影师，疫情爆发之前，你的主要拍摄方向是什么？工作和生活状态是什么样的？
Ethan_Li：主要方向是商业风光；工作和生活状态算是充实快乐吧，毕竟一直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摄影师李文尧（Ethan_Li） 苏铁：主要方向是风光，生活也是伴随其中。 ▍摄影师苏铁 secret dada：主要的拍摄方向是国外旅行人文摄影，会有很多的计划和行程。 ▍摄影师刘炯（secret dada） KarL Zhang：不算职业摄影师，其实就是个爱好，除了商业的基本都拍。我日常的工作就是做好导演分内的事情，忙的时候非常忙，闲的时候很闲，去年总的来说是很闲的一年。
「成都向上」：疫情之前经常外出拍摄吗？国内多还是国外？Ethan_Li：国外多、省外其次，因为工作原因和个人爱好，频率挺高的。苏铁：大概一年会有8个月在世界各地拍摄，剩下4个月在国内各地讲课分享以及一些商业活动。 secret dada：国外拍摄机会比较多的时候，每年会有超过一多半的时间在世界各地旅行拍摄。▍secret dada疫情前在国外拍摄 KarL Zhang：省内多，偶有外地的，平均一年有个一条是在省外拍吧。
「成都向上」：疫情爆发后这三年，你的日常工作与生活状态是什么样的？发生了哪些改变呢？Ethan_Li：工作本身并没有受影响，外出次数也没有下降，只是说一些拍摄从国外搬到了国内，也去了许多以前没机会去的省市以及很多小众的国内拍摄地进行创作，挺好的。苏铁：以前经常去的冰岛俄罗斯，这三年当然就没去过了，但依旧全年的拍摄，只是把拍摄地点从国外放在了国内。我的拍摄一直是处于不断寻找新拍摄点的过程，即便是在国内也是如此。因为2021年底生了个女儿，所以2022年出门次数少多了，全年也就出去了3～4个月。 ▍苏铁和女儿 secret dada：三年来出国次数为零，出省次数逐年降低。还好有幸去了河南、山西、新疆等地。
KarL Zhang：最近三年就没外出过了，工作状态也无从谈起，现如今偶尔写写长篇剧本，虽然已经写了好几年了，因为电影梦吧，但也知道不现实，所以也就是随便写写。「成都向上」：因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满世界跑了，这三年有什么特别的遗憾吗？Ethan_Li ：应该说没有吧，硬要说遗憾的可能是出国拍摄的清单一个都没有消掉吧哈哈。 ▍Ethan_Li在拍摄中 苏铁：没有啥大遗憾，可能就错过了冰岛的火山爆发，没能去拍到，很遗憾吧。secret dada：遗憾肯定有，之前的一些旅行拍摄计划只能无限期搁置。可以满世界行走的时候并没有足够珍惜，总觉得很多地方还有很多机会可以再去再看。但是不能把遗憾变成悔恨。一场疫情之后，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固然走的地方少了，但按快门的次数并没有减少；照片数量变少了，但看书的时间增多了，希望失之东隅收之桑榆。KarL Zhang：这三年可以说每天都生活在遗憾之中，但我还是觉得，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 ▍KarL Zhang在导演中 「成都向上」：除去遗憾，这三年有没有哪些瞬间，给你留下了深刻印象？Ethan_Li：太多了，青海、藏东南、新疆以及太多太多地方了。印象最深的应该是2021年10月和朋友在藏东南等待南迦巴瓦天开云散、探寻藏东南一些不为人知的地方吧，拍摄到了非常多自己喜欢的作品。 ▍西藏林芝。摄影：Ethan_Li苏铁：这3年在国内也创作出了非常多的满意作品，国内的风光条件也是世界顶级，并不是只能去国外拍才能出片。
▍西藏山南·库拉岗日。摄影：苏铁secret dada：因为疫情，我会更珍惜出门的机会。这三年去过偏远的古迹，也去过绝美的新疆，捕捉了一些瞬间。记得在去年八月的一个早晨，我站在刚刚开通的阿禾公路中段的高处，看着初升的太阳光线抚过充满生命力的原野，深切感觉到了大自然的治愈力。
▍新疆阿勒泰。摄影：secret dadaKarL Zhang：康定的那次拍摄吧。其实那次是说走就走，头天晚上说去，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天气也很差，但不影响拍摄的心情。那天风很大，雪也很大，冰冷的湖面冻成了冰，但依然不影响创作的心情，那是疫情以来最快乐的时光了吧。 ▍康定。摄影：KarL Zhang 苏铁：2020-2021没有太大变化，2022有很大变化。secret dada：各类摄影师中，旅行摄影因为和旅行的强绑定关系，疫情影响应该是最大的，这一块收入缩水很多。我认为没必要纠结，换个步伐换个赛道前进就好，别选择一棵树吊死自己，选择其他方式好好存活。 ▍secret dada在国内拍摄 KarL Zhang：有巨大变化，当然除了躺平，我也无能为力。苏铁：主业没有转型，不过我在2022年额外运营了一个露营地，目前运营状态也很不错。▍苏铁和朋友运营的成都天际线自然营secret dada：有朋友开发国内的旅行线路，有朋友开始做线上课程，有朋友彻底转行离开摄影，也有朋友直接出国拍摄暂不回国。转型成不成功不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应对时代的做法和路径，对于我来说，始终希望摄影不是生活手段，而是生活方式。
可以出国的时候，也会因为太多频密的行走显得心不在焉，审美疲劳。不能出发的时候，更要把自己的城市当成旅行目的地，当好成都的陆潜者，发现这座城市的奇妙之处。或许能每天带着相机充满期待地走上成都的街头就是我最希望成功的转型。KarL Zhang：身边有无数朋友转型，但都失败了，所以我也发誓绝对不轻易做转型决定。还是那句话，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成都向上」：这三年的种种经历，会让你对世界的看法、对人生意义的探求发生改变吗？全面放开后，你预计自己能否回复到三年前的工作生活状态？Ethan_Li：“三观”和工作生活没有太多影响，加上现在已经放开了，跨省也简单了，很庆幸一直保持着之前的工作生活状态。 ▍Ethan_Li在拍摄中 苏铁：不会改变，“三观”是自己30多年学习成长生活的缩影，不会因为一些意外的事件而改变。我也肯定回不到2019年的状态，因为现在已经是2023年的我，即便没有疫情，三年也会极大地改变一个人的工作生活状态，尤其是对于像摄影师这样个人化色彩极强的工作。secret dada：焦虑过也迷惘过，但是后来明白疫病在人类历史上已不是第一次，能在新千年遭遇它，已经比过去几个世纪前的人幸运得多了，与其自怨自艾还不如静观其变。这几年的最大收获就是强迫自己继续整理照片和重新厘清摄影的理念，希望静止不仅仅是等待，也是一种孵化。恢复是缓慢的，变化是绝对的，因为这个世界面临的已经不仅仅是疫情问题，整个人类社会的变化和逆全球化都是有目共睹的。KarL Zhang：做好自己，坚持就是胜利。当然除了乐观一点也没别的办法，积极调整心态吧。
▍KarL Zhang给演员说戏 Ethan_Li：工作上的话一边继续挖掘国内的美景，同时也希望能早日恢复出国，拍摄更多不同的异域风光吧。更重要的是希望能早日见到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朋友们，想他们了。苏铁：继续我的风光创作。 ▍苏铁在拍摄中 KarL Zhang：虽然已经开放了，我本人的状态是随时准备好了的，但市场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还要观察，最近看来确实有回暖的迹象。 听完四位摄影人对这三年的简单盘点，其实不难想见，他们每一点滴的困惑、迷惘、焦虑以及坚守、探索与追寻，也均以种种方式表现在你我身上。“应然变成竟然，当然变成居然，一切都在打破，一切又在重建”。我们每个人都在被重新定义，同时也在重新定义这个世界。这三年的经历，又在多大程度上改变了你的工作、生活和“三观”？对于未来你有什么愿望和计划？欢迎在文末留言告诉我们，或者私信UP君，讲一讲你的三年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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