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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史探秘(八十九):爱尔维修的利益观

 猎户ywysh4sdge 2023-01-20 发布于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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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维修


克劳德·阿德里安·赫尔维蒂乌斯(Claude AdrienHelvétius)出生于法国巴黎,是一个医生家族的后裔。他的祖父阿德里亚安·赫尔维蒂乌斯是一个著名的医生以及臭名昭著的炼金学者,其声名远播是源于发现了黄金球葡萄菌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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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维修的父亲让·克劳德·阿德里安·赫尔维修斯(Jean Claude AdrienHelvétius)是法国女王玛丽·莱斯奇钦斯卡的第一位医生。爱尔维修青少年时在耶稣会主办的学校读书,对学校的宗教课程感到厌烦,便利用家中的丰富藏书来满足自己的求知欲。

最初他曾在卡昂(Caen)的叔父家经受过金融职业训练,但在业余时间却更醉心于诗歌。二十三岁,应女王的要求,他被任命为总包税人,从此,爱尔维修成了拥有年金30万利维尔的富翁。

因此,他凭借自己的财富和自由,他的文学和艺术品味来最大程度地享受生活——例如,他参加了当时颇具进步气息的德特雷索尔俱乐部(Club de l'Entresol)。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受到Pierre Louis Maupertuis(数学家),Voltaire(诗人)和Montesquieu(哲学家)的成功的刺激而寻求更持久的精神娱乐。

他的妻子赫尔维蒂乌斯夫人安妮·凯瑟琳·德利尼维尔(Anne-Catherine de Ligniville)因此从那时起就开始维持着在自家举办的沙龙,他们与启蒙时期络绎不绝的思想家们交往了近五十年。

1751年,爱尔维修认为财富已足,便辞去总包税人的工作,回归位于卢瓦尔-谢尔省的农庄,著述、交游不断。

爱尔维修在1758年发表了他的《精神论》,该著作声称所有人类才能都是纯粹的身体感觉的属性,唯一的真正动机是自利,因此没有任何好处和邪恶,只有竞争的乐趣。它的无神论,功利主义和平等主义学说引起了公众的强烈抗议,索邦大学在1759年公开焚毁了它。

1764年,爱尔维修访问了英格兰,第二年,在弗雷德里克二世(Frederick II)的邀请下,他去了柏林,国王对此给予了极大的关注。

1771年爱尔维修安稳地于家中去世。


对个人利益的追逐


人性论是爱尔维修人生哲学思想的基础,也是他的学说建立的根基。爱尔维修伦理思想的核心是“自爱”。在他看来,人的本性就是追求肉体官能的快乐,满足肉体的感受性,以这种肉体的感受性为根源,逐渐派生出人们的理智、意志、情感和道德原则,并以此推动整个社会历史的发展。

爱尔维修在解释“自爱”时说“人是能够感觉肉体的快乐和痛苦的,因此,他逃避前者,寻求后者。就是这种经常逃避或寻求,我称之为自爱”,这就是人的本性,是一种永恒的,不会随时代的不同而改变的本性。

他认为,人总是以自己的肉体感受性为基础,从自身的体验中去理解与他人的关系,自爱成为人性的本质,爱自己是处理与他人关系的基本出发点。这样他得出一个结论,趋乐避苦是人的本性和行为的动力,因而也是道德的基础。快乐和痛苦既是行为产生的结果也是行为发生的动机,人的行为都是为了追求快乐,避免痛苦。

因此,爱尔维修认为,人们追求荣誉、地位和财富,不是为了追求荣誉、地位和财富本身,而是为了追求其背后所代表的快乐,这些东西可以带来感官的享受,这是支配人们行为的主要动力。

他说“如果爱美德没有利益可得,那就没有美德,”从趋乐避苦的本性出发,就把善恶与利益的判断标准与人的本性相联系起来,凡是能使人得到快乐的就是善的,反之就是恶的,凡是对自己有利的行为,就是合乎道德的行为,反之就是不道德的行为。

因此,对道德的判断和评价就由对自我是否有利和有害而决定的了。“利益支配着我们的一切判断”,爱尔维修所说的利益是现实的利益,但它不局限于物质层面的吃穿住行,而同时包含了爱情、荣誉与权利等。

爱尔维修认为人的本质就是对自己的爱,因而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动的,利益是人的精神世界所服从的规律。自爱的本性决定了人所奋斗的一切都是为了个人利益,放弃对个人利益的追求是不符合人的自爱本性的。

人的行为是为了利益而展开的,利益决定着人的一切活动。如果人的行为没有利益的存在,那人的本质也无法实现,人的存在也是虚无的,社会的运转就不可能进行,社会也就不成其为社会。在追求个人利益的过程中,实现着人的本质,确保着社会的正常运转。

“利益在世界上是一个强有力的巫师,它在一切生灵的眼前改变了一切事物的形式。”利益是社会的粘合剂,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利益是形成社会关系的纽带,没有利益的纽带也就不会有社会的存在。利益支配着人的行为取向,利益影响着人的价值取向。

人们的道德选择和认知判断,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由利益来决定的,并且决定着整个国家的选择。世界上的任何人,无论是面对自然界,还是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参照利益而思考问题,采取行动的。从一个纯粹功利的视角,爱尔维修自利益出发解释了人与社会的关联,以及人何以是社会动物。

利益之所以成为人们极力追求的对象,就是因为利益可以满足人的欲望,可以满足人的各种需要。利益是人们行为的唯一动力,每个人都会为了实现自我的幸福而奋斗,人们不会去选择为了别人的幸福而牺牲自我幸福的事情。

爱尔维修说:“一般人通常把利益这个名词的意义仅仅局限在爱钱上,明白的读者将会觉察到我是采取这个名词的比较广的意义的。我是把它一般地应用在一切能够使我们增进快乐,减少痛苦的事物上的。”他把利益和道德联系起来,把个人利益作为衡量道德的标准,在他看来,道德的善恶完全是由利益决定的

正是利益的对立,同一个行为或一件事,有人认为是善的,有人认为是恶的。他说:“不同的利益就是这样使事物变了样:狮子在我们眼里是残忍的动物;对于昆虫来说,这却是羊。”

所以,各个人都根据自己的不同利益,来对社会现象作道德评价。个人利益的基础是肉体感觉,人之所以追求个人利益,目的无非在于享受幸福,趋乐避苦。

但爱尔维修的这种利益观却并非是纯粹个人中心的,他同时也承认,人的行为既要受到自然本能的支配,也会受到社会要求的约束,从社会价值要求的视角来判断行为的合理性,那就是公共利益的实现。他认为个人行为的正义性来自于社会的需要,而不是对自我感受的满足。

他在强调个人利益的同时从未脱离公共利益,相反,他认为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是密切相关的,甚至于为了公共利益我们必须牺牲暂时的个人利益。“

自爱”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得到“幸福”,而要获得幸福关键是把个人利益和公共利益结合起来,这也就是人的行为的最高美德。

本期编辑|郭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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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大家看来,柏拉图想表达的究竟是哪种意思呢?他的“哲学王”真的能实现国家的长治久安吗?(原文链接:每周一思——哲学王是可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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