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 年 快 乐 何处是家乡    何处是家乡    离开家乡 35 年矣。 过去每年能回家一次或两次， 时隔三年再次归乡，很多记忆变得模糊， 尝试着到处寻找，仿佛都似曾相识。 以前回家都会提前告诉一声， 每次到家门口都会看到 二楼父母等待的身影， 朝向一个方向寻找的期待和目光。 所以后来，回家都不先告诉父母， 次次回家都是惊喜。 而每次离开的时候， 父母都会送到路边和我一起等车。 他们的行动越来越迟缓， 听力也渐渐遥远， 仍然是反复不停的叮嘱、 甚至到有些烦， 但是目光中的温暖未变。 车开了，渐行渐远， 从后视镜中还能依稀看见 他们在路边一高一矮的身影， 摆动的双手，也不知道我是否能够看见， 很快他们的身影混在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不见。 忽然想起朱先生的《背影》， 那橘子，那青布棉袍，那黑布马褂。 如果有人问，家乡在哪里？ 家乡，在父母的目光里...... 除夕夜，从十点钟开始包饺子， 我擀饺子皮非常快， 而且形状也圆、中间厚两边薄， 这是在 1988 年上大学之前学会的手艺， 其秘诀在于要一边擀、 一边往外揪、一边旋转， 的确是一项可以炫耀的手艺， 岳父家包饺子也是我来擀皮， 每次右手都会有些痛，但是会比较自满； 另外擀饺子皮是一项全身运动， 之后能多吃几个饺子。 而父母征求吃什么饺子馅的时候， 首先想到的就是酸菜馅。 老话讲：天下美食第三是酸菜， 第二是饺子， 第一是酸菜馅饺子。 有的人家还在饺子馅中 放几个花生米或硬币， 谁能吃的谁就在新的一年中充满幸运， 这是一种祝福的方式。 有的人吃到了祝福、 但也崩了牙齿。当酸菜馅饺子端上 来的时候，开始讨论， 需不需要再蘸点醋？ 天太晚了，要不要少吃几个？ 正月初一早上还是擀饺子皮， 吃酸菜馅饺子， 还要讨论需不需要蘸点醋？ 如果有人问，家乡在哪里？ 家乡在酸菜馅饺子里…… 从农历小年那天开始， 零星的鞭炮声就在提醒要过年了。 除夕的下午就开始燃放鞭炮了。 在儿时的记忆中， 过年就是从买鞭炮、放鞭炮开始的。 小朋友一边跑、一边放， 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硫磺味， 还有孩子的欢声笑语。 现在仍然记得， 儿子在很小很小的时候 总是被除夕的鞭炮声惊醒， 妈妈想了很多办法也无效， 那时觉得鞭炮声有些讨厌。 儿子逐渐大了，也开始燃放烟花和鞭炮， 但是始终不是特别喜欢。 依稀记得， 上一次的鞭炮声好像在很久以前； 而今年除夕的烟花特别的绚烂， 鞭炮声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枕着鞭炮声入眠，静等春天。 如果有人问，家乡在哪里？ 家乡在除夕的鞭炮声里…… 2023 年春节 姜长林 于 绥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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