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学识渊博,是公认的历史上少见的博学者。天文地理、律历兵机、诸子百家、佛老异端,朱熹可以说无所不通,无所不究。正因为此,朱熹在哲学(理学)研究的广泛性和深刻性方面,在中国哲学史上罕有其匹。朱熹著述勤奋,著作甚多,有《原本周易本义》、《诗经集传》、《仪礼经传通解》、《孝经刊误》、《四经章句集注》、《四书或问》、《论孟精义》、《绍熙州县释奠仪图》、《御批资治通鉴纲目》、《延平答问》、《杂学辨》、《御定小学集注》、《经济文衡》、《御撰朱子全书》、《阴符经考异》、《楚辞集注》、《周易参同契考异》、《晦庵集》、《朱子语类》、《伊洛渊源录》、《原本韩集考异》等著作行世,另有《近思录》、《太极图说解》、《通书解》、《二程遗书》等一大批注释和编著。通过自己的著述和对前人著作的整理,朱熹系统地梳理了自周敦颐以来北宋理学的发展脉络,并在此基础上建立起一个庞大的以“心”“性”为中心、以理性主义为特征的新的理学体系。 修复后的紫阳书院明伦堂 朱熹的理学,通过吸收周敦颐、二程和张载理学乃至释道思想中的若干合理因素,大胆地创新,建构出一个独特的逻辑结构系统。对此,我们可以用下列的这个图式加以表述:太极→理(性)→气 在这个图式中,太极是最高的理,是理的总综合,是整个世界最根本的理,不可分割。朱熹说:“总天地万物之理,便是太极。”太极具有不生不灭、永恒不变、绝对静止的特点,它是人人必须遵从的、超越时空的绝对真理。 理即是性,性即是理,是太极的具体体现,是太极的另一个“法身”,是世界的本源和万物变化的动因,是“形而上之道”,是本。气是“形而下之器”,是末;理主宰和驾驭气,理生气而化育万物;气的运行变化又带动着理的运动和变化,也就是说,理为气之体,而气是理之具。朱熹打比方说,理和气的关系,犹之乎人和马的关系,人骑马并驾驭马,马驮着人按照人的意旨行走。因此,理与气相互依存,不可分离。朱熹说:“太极,理也;动静,气也。气行则理亦行,二者相依而不背也。” 顺着这种理的一元论的逻辑思路,朱熹对二程和张载的人性论作了更加深入的阐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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