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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灰朦朦下小雨，再次回到乡下，记忆中老家很穷，大多数都是山坡地，生产队里旱地种蕃薯，枕头山过去叫楼后。沿着群力水库的渠道，村子里人都当路走，稽亭塘山还没有到的地方，渠道边有一丛植物叫菜虫药。 有一次牵牛路过，开着满枝黄花，看上去有点漂亮，野草杂树丛中显眼，有点想过去采的冲动，当时不知道叫啥花。叶子绿茵茵油光发亮，叶脉清晰透出骨骼，这种植物别的地方没见过，长在农村的一般都叫得出来。 邻居家大好几岁，当时名字丰金，年龄与姐姐相仿，他很早就不读书了，天天帮家里面干点活，如寻猪食割田墈柴。村东有一垅稽亭塘山，经常上去砍嫩柴火，因稽亭塘与我们村打过架，所以把他们山上柴根都挖光。 稽亭塘同宗同族，我们村发过去，相互有血缘关系，不知道大人们因何，那靠山吃山砍柴年代，他们过来打群架了。记得从我们村南经过，一长队独轮车拉柴，从里面山上下来往外面拉，村子里看到就集体冲过去打。 童年记忆都美好，那山那水那人，大半辈子过去了，全部都是历历在目，有一次稽亭塘山砍柴，又经过楼后水渠边。丰金指着藤蔓小黄花，说这是剧毒菜虫药，如果有人吃下去疼痛难忍，吐着一口白沫很快就会死去。 从此认识菜虫药，于是每次经过，都会刻意看几眼，有时候一个人经过，看到了之后会想很多，有点慌兮兮的感觉。艰苦年代日子不好过，上吊投水自杀都有，原来这东西可以用来自杀，记住了这菜虫药不是好东西。 恐怖记忆不太多，却真的发生过，街路顶一户人家，老公老婆经常吵架，一吵起来就不可收拾，老婆一定要死要活。新厅里面吵了个山响，小孩子过去看热闹，人围过来越多吵得更厉害，男的就动粗会使劲的揍老婆。 老婆在街路顶闹，边哭边地上滚，拣最难听的话骂，祖宗十八代骂回来，活像是村里一对宝贝，两个巴掌拍得山响。自己小时候知道这事，那是大人之间的事，那个年代农村里夫妻吵架，都是见怪不怪纯属家常便饭。 上世纪那个年代，传统守旧观念，农村老公打老婆，老公发火了就动手，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儒家思想的负面影响，农村还是根深蒂固，主要那时家庭妇女没地位，再加上男人们又没读多少书。 这户人家也典型，是三天一小吵，七天来一次大闹，吵得邻居家不安宁，他们自己家更是遭罪，吵着吵着吵出祸来。有一天小孩子门口喊，某某某食菜虫药了，在家里面听到马上跑出去，八仕公门口往水溪沿看过去。 记得那天灰蒙蒙，街路顶很热闹，女的吃菜虫药了，躺在地上一直打滚，隔壁邻居搬来四尺凳，把她仰天绑凳子上。找来一个木头小屎浇，把她的嘴巴撬开来，几个人一起动手直接灌糞，看到她恶心后哇哇哇吐出来。 令人作呕操作，真的是目不忍睹，实用土办法管用，一番神操作过程中，胃里黄胆水吐了出来，当时人就救起来了。已经是几十年过去了，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那个令人非常恶心的场景，现在写随笔时还是记忆犹新。 俗夫 2023年元月29日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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